第71節

白小雨聽完都愣住了,他小聲對蘇漫雪說:「你怎麼直接說白爺了?我有名字的,我叫白小雨。」
蘇漫雪也小聲說道:「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就聽那胖子總是叫你白爺白爺的,湊合湊合得了,反正他們也聽不太明白。」
白小雨抬頭又恢復成自然的笑容看著一眾遊魂說道:「好的,下面有請蘇漫雪表演第一個節目,大家鼓掌。」
「好!」還是孟久一個人可勁兒的鼓掌。
蘇漫雪一聽白小雨這麼說急道:「你幹什麼?你吭我啊?」
白小雨說:「你唱個歌不就完了嘛,下一個我跟孟久來行了吧。」
蘇漫雪也沒辦法,她深呼吸了幾下,又調節了一會兒情緒,開始唱了起來。
「別說,蘇大師這嗓子還不錯,小聲兒挺甜……可是老白,你能告訴我她唱的是什麼嗎?」孟久一臉的迷糊,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蘇漫雪在唱什麼。
此時蘇漫雪正一臉陶醉的開唱了:「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手裡還抱著一個胖娃娃啊。一顆小白楊,長在廁所旁。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賣報,一邊走一邊唱。明天你要嫁給我啦,後天我就當了爸爸……謝謝大家!」
……
剛開始她還有點兒緊張,到後面幾句越唱越順溜,直把孟久和白小雨唱的目瞪口呆,這都什麼玩意兒啊!
孟久和白小雨已經陷入石化了,這也太能扯了。
蘇漫雪見半天倆人沒反應趕緊拉了拉白小雨說道:「白小雨,白小雨,我唱完啦,該你們啦。」
白小雨晃過神對蘇漫雪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蘇大師果然不是一般人,職業玩家啊這是,服了。下面就交給我跟孟久了。」
下面孟久和白小雨上場表演了一段趙本山的小品,像一般比較經典的小品白小雨和孟久只要看一遍就能記得滾瓜爛熟,一個字兒都不帶錯的。但如果要讓他們背一段古文,那估計最少也得一個月。
倆人本來就是特別貧的主,又都是影帝,演的時候儘管小品蘇漫雪早就看過,但還是被逗的笑個不停,最後整個人都笑趴下了。
而四周遊魂的表情也明顯的舒緩了許多,眼珠子也漸漸的不轉了,孟久見已經差不多了就對蘇漫雪說:「你去讓那個師傅試試能不能啟動火車了,如果能的話就按照你的計劃,先往前開一站,我和老白再表演一個相聲。」
蘇漫雪卻一臉嚴肅的揮手說道:「不行!」
第六十九章火車上的春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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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蘇漫雪這幅模樣白小雨和孟久心中一涼,倆人互相看了看。
難道這蘇漫雪真的是個大師,而且還是敵非友?剛才只是偽裝的,現在見他們已經脫不了身,要開干了?
誰知蘇漫雪接著噗嗤一笑說道:「你倆太逗了,能不能等我回來再開始表演?我想看。」
我勒個去!
白小雨舒了口氣對蘇漫雪說道:「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別添亂了,趕緊的去告訴那師傅開火車啊,這人命關天啊。你跑快點兒趕緊回來就能看我們表演了,去吧。」
蘇漫雪看了看四周的遊魂,這才意識到這不是春晚,就算是,那也是給鬼看的春晚,還是正事兒要緊。於是她趕緊起身一邊避開遊魂,一邊小跑著朝火車頭跑去。這還是剛剛白小雨站她身邊跟她一起主持給了她一些勇氣,不然她連動都不敢動,哪兒還能朝火車頭跑啊。
沒一會兒蘇漫雪就跑了回來,而白小雨和孟久的相聲已經開始了,蘇漫雪坐下沒一會兒,火車居然緩緩的動了起來,正是朝著前方前進。
白小雨和孟久一見這是奏效了,表演的更賣力了,蘇漫雪見火車動了也挺高興,拍著手說道:「你們好厲害啊,火車真的動了。」說完居然從包裡掏出一包瓜子,一邊看白小雨和孟久表演相聲,一邊傻樂。
倆人看著她這幅樂呵樣哭笑不得,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呸呸,說什麼呢。
火車這麼一路開,白小雨和孟久就一路這麼表演,期間偶爾蘇漫雪也客串一下唱個歌啥的,不過每次唱完白小雨和孟久都不知道她唱的是什麼。
終於,火車在往前開了一站,接著又開回來朝後開了一站,再度停留在豐市站的時候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那群遊魂見火車停下全都陸陸續續的飄出了車外,身旁的煞氣明顯的穩定了許多。
孟久下車後對白小雨說:「沒問題了,這些遊魂的怨念通過我們一晚上的表演節目和火車的送達,已經永久性的降低了許多,明晚繼續開這輛火車過來載他們就可以直接載動了,三五天後怨念散的差不多他們就會自動離開的。」
白小雨聽完轉頭對蘇漫雪說道:「現在我們該說說你的事兒了,蘇大師。介紹介紹吧,平時是怎麼騙錢的。」
蘇漫雪聽完支吾的說道:「什麼怎麼騙錢啊,我就是瞎糊弄糊弄他們唄,沒想到他們還真上當了。」
白小雨盯著蘇漫雪說道:「你別跟我扯犢子了,為官為政之人一般城府都非常的深,想讓他們相信一個人非常的難,就別說還是那種裝神弄鬼之人,剛才那個文青非常相信你,肯定是受過你的幫助,他能和豐市管鐵路的一把手那麼熟,絕對也不是泛泛之輩,量他也沒膽子跟你一起合夥騙人,說吧,你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們相信你的,你以前是怎麼幫助那個文青的。」
孟久本來就有些不太喜歡蘇漫雪,總覺得跟她待久了有些不自在,這會兒聽白小雨這麼說接著說道:「蘇大師,剛才我們的本事你也看見了,不妨直說了吧,我們就是專門抓鬼驅鬼的,和你這個冒牌貨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鬼怪之事我們是有規矩的,如果遇上與這行糾纏不清的人,如果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你今天不說清楚,我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是不是也想變成剛剛飄走的那群遊魂大軍中的一員?」
這就是**裸的威脅了,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正如白小雨所說,眼前這位蘇漫雪一定是有過人之處,不然怎麼可能搭上領導幹部這條線呢,如果不搞清楚的話,就是對白小雨和孟久的一個潛在威脅。
蘇漫雪聽這兩人這麼說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們就是了,凶什麼凶。」
說完蘇漫雪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你們看沒看到我這雙眼睛,我這眼睛可是有來頭的。」
據蘇漫雪所說,她這雙眼睛叫做『晦氣眼』,她從小就能看見晦氣之人。所謂晦氣之人正是在某一段時間非常倒霉,或者被鬼魂纏身,亦或者被路過的魂兒撞了一下。通常這樣的人一般都會非常倒霉,諸事不順。嚴重的可能會大病一場,鬼魂如果持續纏著的話說不定那人掛了也有可能。
蘇漫雪繼續說道:「我家有個祖傳的偏方,只要用這偏方弄出來的粉末就可以達到驅邪、趕走鬼魂的功效,喝酒之前吃點還能喝許多酒都不醉,俗稱護身符。我就是先用晦氣眼看到那些晦氣的人,再給他們偏方粉末折成的紙放在身上,這樣就可以消除他們的晦氣。」
白小雨聽完一臉的不相信,他搖搖頭說道:「你是不是糊弄鬼呢?你編謊話也編像點兒啊。」
蘇漫雪也不爭辯,她看了看孟久的手說道:「你這手心的傷痕很新,是不是最近被什麼東西扎傷的?」
蘇漫雪說的那個傷痕正是前幾天孟久在纖百集團,最後用自己的血充黑狗血,剪刀扎破的傷痕,冬天不易痊癒,所以這傷痕還很新。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但這個世界就是有很多的不可思議。我這偏方不僅能驅邪,其實最大的功效是藥到病除。不信我給你手心弄點藥粉,保管馬上就好了。」
說完蘇漫雪就從隨身掛著的小包中拿出一張黃紙,接著抓住孟久的手,把黃紙撕開,再把裡面的粉末都撒在孟久的傷口上。
不出10分鐘孟久手上的傷痕從泛紅結殼的新傷居然變成了淡淡褐色的老傷痕,這一幕把孟久和白小雨都看呆了。
蘇漫雪看著他們這幅呆樣有些得意的說道:「都跟你們說了你們不相信,我要說驅鬼你們不相信,說藥到病除你們信不信?唉,只不過這世界太浮躁,我一般只和別人說這是驅邪的符咒,很少跟別人說還能當靈丹妙藥,包治百病。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不是出亂子了嘛,到時候我也別想好好過日子了。」
震驚過來白小雨和孟久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這種東西太逆天了,藥效強不說,見效還快,這要是流傳出去那還得了。
「那文青正是我的一個客戶,他曾經被路過的魂兒撞了一下,整天的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他這十有**是撞了邪。到我這來之後,我給了他一包黃紙,他戴上之後很快就趕走了晦氣。其實這些人都是虧心事兒做多了,如果自然恢復的話沒幾天也能恢復好,偏偏他們害怕,所以就找上了我,我只不過加速了他們恢復的過程而已。至於那個什麼鐵路管事兒的,是他的朋友,通過文青才搭上我這條線。」蘇漫雪說完小心的看著白小雨二人,見兩人臉上並沒有窮凶極惡的表情,這才安下心來。
《勾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