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原來這些黃皮子早就已經發現白小雨和孟久在暗中盯著它們了,只是一直沒搭理他們而已。
孟久拱了拱說道:「原來五位大仙早已發現我們,實在是道行高深,冒昧了。」
最左邊的黃皮子一臉凶狠的看著孟久,齜著嘴說道:「臭道士,別以為你身上沒多少正氣我就聞不出來,你們這些茅山道士的味兒都一樣,又臭又噁心。」
孟久聽完也有些不爽,這tm不是啞巴跟聾子說瞎子看見了鬼嘛,你們自己就是一群臭黃皮子,還好意思說他們茅山道士又臭又噁心。
不過現在也不是吵架的時候,孟久只能壓下心頭火無恥的笑了笑說道:「大仙說的是,五位大仙一看就是器宇軒昂,即將得道的仙家啊,真是草泥馬的好看啊。」
這五隻黃皮子為人處世並不多,居然聽不明白孟久在罵它們,只當這是一個形容詞,聽完臉上居然露出非常受用的神色。
中間那只黃皮子笑了笑說道:「你這小道士倒是挺上道,說吧,啥事兒,要是為了養雞場來的話,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這個養雞場我們是玩兒定了,誰來都不好使。」
孟久趕緊說道:「不是不是,幾位大仙玩兒的高興,我們又怎麼會打擾你們的雅興呢,在這等候只是想問一下各位的長輩可在附近?」
五隻黃皮子一聽孟久這麼問,立馬站直了身子,只靠兩隻腳支撐,立起來的模樣異常的古怪,中間那只非常機警的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有事兒說事兒,我們就能拍板。」
孟久又怎麼會跟這些沒成氣候的黃皮子扯淡呢,連罵它們都聽不出來,智商估計都沒形成呢,跟他們聊天那不是扯淡嘛。
孟久又憨笑著說道:「這不是事情比較麻煩嘛,怕各位沒那個性子聽,就是想跟五位的長輩交流交流,呵呵。」
那只黃皮子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它搖著尾巴說道:「我說你這個臭道士煩不煩,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瞧你那副磨嘰的樣子,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跟本大仙說話的嗎?我看他八成也就是個縮頭烏龜,怕了咱們東北野仙,嘿嘿嘿。」
說完這五隻黃皮子一起笑了起來,模樣奸詐的不行。
孟久聽這些黃皮子說他師父頓時就不樂意了,他整個臉都冷了下來,他怎麼裝孫子都行,可他師父從小把他帶到大,又是師父又是父親的,恩惠比天還大,再說人家都已經仙逝了,就算還沒死,也輪不到這群小黃皮子拿嘴上開玩笑。
「哎呀我去,你們這群畜生是不是給臉不要臉,給你們面子叫你們一聲大仙,還真以為自己睪丸放秤上能稱個三四斤呢?瞧你們那副身子骨,稍微改裝改裝就能當丁字褲了,成天裝模作樣的擾亂社會風氣,你們就配用根叉子從肛門直插到嘴巴裡,來個涮烤黃皮子。哦對了,你們的肉是酸的,還臭烘烘的,不能吃啊我x,烤熟了當飼料餵豬都不一定好使呢,真以為自己是條大尾巴狼呢?我tm都恨不得屁眼兒上沾點兒水,一個屁往你們臉上崩過去,給你們來個屎屁深水炸彈,這都是便宜你們的了,臭不要臉的,我呸。」
孟久罵完吐了口吐沫,白小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傻了,這什麼玩意兒啊?機關鎗啊?怎麼越罵口味兒越重啊。剛剛不是他自己說好了要好好聊天兒的嗎?這就是好好聊天?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
那群黃皮子顯然也被震住了,其實孟久罵出來的一大半兒它們都聽不懂,但主題它們是肯定聽懂了,這是在罵它們呢。
五隻黃皮子緩了會兒趴低了身形,臉上全部露出兇惡的表情,孟久一副無賴樣兒說道:「怎麼著,還想動手啊,就你們這些沒成氣候的小崽子,也就能欺負欺負人家老實的雞場老闆,裝模作樣的會說幾句人話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啊。真幹起來就你們這種連本體都沒法兒出竅的畜生還想跟我們干?」
剛剛孟久罵的過癮,白小雨和他都沒注意到,這片林子居然慢慢的起霧了,此時霧已經非常濃了,兩人開著冥途的能見度都不是太遠了。
這時從五隻黃皮子身後的濃霧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它們不夠格,那我夠不夠格呢?」
兩人抬頭一看,只看見濃霧中出現了兩點綠色的光芒,正飄飄忽忽的在空中亂晃。
第一百章野仙的信息
那兩點綠光飄飄忽忽的在霧中亂晃,過了會兒從霧中走出一個人來,白小雨仔細一看,這不是蘇漫雪嗎?
那五個黃皮子見有人來了,立馬就散開跑了,白小雨也顧不上追,上前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啊?」
蘇漫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從大學城回來,整條街都斷電了,就這邊亮著點燈光,我害怕,就朝這邊走了過來,沒想到遇見你了,真是太巧了,有你在我就不是那麼害怕了。」
白小雨哼哼哈哈的打著馬虎眼說道:「哦,那什麼,太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別瞎逛了。」
誰知蘇漫雪上前一把拉住了白小雨的手說道:「小雨,這幾個月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你不喜歡我嗎?」
白小雨被她這麼突然一抓有些緊張的說道:「什麼……什麼心思啊,這個以後再說吧,拉拉扯扯的多不好啊,大晚上的。」
嘴上是這麼說,可他的手卻在不停的摸著蘇漫雪的手,蘇漫雪就一直微笑著看著他不說話。
「老白老白,你tm變∥態啊,摸我手幹什麼,快醒醒。」
耳邊突然傳來孟久的聲音,白小雨晃了晃神,發現自己面對面站著的居然是孟久,他拉著的手也是孟久,那些黃皮子也沒走,還待在原地呢。
看到這他趕緊把手給鬆開了,接著冒著冷汗的說道:「怎麼回事兒啊我去,我怎麼拉著你的手啊?」
孟久無奈的說道:「剛才你就跟著了魔似的,一把就攥住了我的手,我死活掙脫不了,你還直勾勾的看著我說什麼以後再說,拉拉扯扯,勁兒還挺大,我掙脫都掙不開。沒想到你這色鬼勁兒上來還挺無恥的啊,我這手都快被你蹭出火星子了,這估計都是這位大姐幹的好事兒吧。」
說完孟久朝白小雨身後努了努嘴,白小雨轉身看見一個穿著花棉襖的年輕女子飄在半空中,這個女人模樣不算好看,但眼睛卻異常的迷人,和蘇漫雪的眼睛有些相像,此時她正嘴上帶笑的看著白小雨。
孟久對她拱了拱手說道:「剛剛冒犯大仙實在不好意思,早就聽說黃仙攝魂的本事厲害,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這兄弟還是著了您的道,敢問大仙名號。」
女人聽完盤腿坐在空中說道:「黃七娘!」
地上的五隻黃皮子見黃七娘過來趕緊跑上去一起跪了下來說道:「七娘明鑒,這個臭道士剛剛罵我們,您也聽見了,還望七娘為我們做主。」
孟久和白小雨聽完冷汗就下來了,這黃七娘一看就是得道的野仙,她的本體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現在只是虛體出竅與兩人相見,光兩隻眼睛攝魂就已經讓白小雨栽了個跟頭,真本事要是亮出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現在這群小畜生還打他們倆的小報告,這要是惹惱了黃七娘,估計兩人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黃七娘聽完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接著嚴厲的說道:「你們五個小畜生成天不知道幹好事兒,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養雞場日後不可再去,否則全部滾回東北。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小雪的情郎都敢招惹。」
五個黃皮子一聽立馬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同時身子瑟瑟的發抖,再也不敢說話。
白小雨見黃七娘這麼說,聯想到剛才被攝魂時看見的蘇漫雪,有些疑惑的說道:「不知七娘說的可是蘇漫雪?您認識她?」
黃七娘點了點頭說道:「我與夫君黃七正是小雪的保家仙,而小雪正是我的出馬弟子。」
聽完白小雨和孟久瞪大眼睛互相看了看,原來蘇漫雪是馬家的人,那她怎麼一直沒跟兩人說起過呢。
黃七娘見兩人不解,開口說道:「你們不要怪她,馬家弟子的身份是不能輕易透露給別人的,更何況你們其中還有個茅山的人,自古馬家和茅山的瓜葛就糾纏不清,她如果過早的透露身份,只怕這個小胖子會對她不利。我們這些畜生修成正果的野仙都是亦正亦邪之輩,小雪如果解釋的不好,我怕小胖子會對她動手。」
孟久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她就很不待見呢,總感覺她身上有些我不喜歡的東西,原來她是馬家弟子。不過七娘您多慮了,我雖是茅山弟子,但也是個是非分明之人,不可能就因為蘇漫雪是出馬弟子就跟她動手的,那不是土匪嘛。不過,上回她救了我之後我對她的感覺就要好上許多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黃七娘微微一笑說道:「那是因為你喝了她給你的藥,裡面有我的仙骨,你喝完後自然對馬家仙不排斥了。」
孟久疑惑的對白小雨說道:「當時那碗水裡放了什麼啊?」
白小雨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但這情況已經很明瞭了,不說肯定是混不過去了,他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孟久。
孟久聽完臉都綠了,他呆呆的愣了片刻,接著扶著大樹就開始乾嘔起來,一邊嘔一邊罵道:「你個挨千刀的,你給我喝她的頭皮屑,還騙我說是牛肉粉,怪不得我就說怎麼一點兒牛肉味兒都沒有呢,我還回味了一會兒,口味兒太重了。」
白小雨也挺無語,當時那情況,不喝的話孟久肯定死了,這最多算個善意的謊言,他自己還吞了幾片頭皮呢,也就當陳皮了,口味兒比孟久重多了。
《勾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