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天啊!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有些難過。
  我們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會莫名其妙地就招惹上那麼多的仇家,而且就連邪靈教這種恐怖的龐然大物,也給折騰了進來。
  我想了許久,突然睜開了眼睛來,盯著洛小北說道:「或許我還有一種方法。」
  洛小北笑了,說你講。
  我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你剛才所作的一切假設都再沒有存在的根據,而我也不用膽戰心驚,受你指使了。
  洛小北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來,輕輕一按,然後說道:「我很欣賞有野心和勇氣的年輕人,不過目前為止,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再過十幾年再說吧。」
  感受到洛小北手臂上那沉穩的力量,我沒有再妄動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問道:「那好,你說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洛小北笑了笑,說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在一兩年前的時候,發生了一起影響巨大的逃獄案,邪靈教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被擊斃了,別人都說他已經死了,但其實他只是下落不明而已,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人。
  我一愣,說那人叫什麼?
  她想了想,對我說了兩個字:「風魔!」


第010章 津門找尋蹤跡
  風魔?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腦子一愣,繼而突然想起了之前師父曾經跟我胡侃過的江湖往事,下意識地低聲喊道:「你要找的,是邪靈教十二魔星?」
  洛小北笑了,說你倒是什麼都知道一點,不錯,就是他。
  我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離這個瘋狂的女人遠一點兒,然而被她一瞪眼,我又坐了回去。
  理智告訴我,千萬不要跟這種瘋女人硬著干,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
  見我這般知趣,洛小北嘿然而笑,說別那麼害怕,不過是一個風魔而已嘛,瞧你嚇得小臉兒發白的樣子,真可愛。別緊張,現在的風魔跟以前的風魔,完全就是兩個人了,在白城子受了那麼多年的折磨,還能夠留著一口氣在就好了。我之所以找他,不為別的,而是他有我外公的一樣東西,所以我勢在必得。
  你外公?
  我愣了一下,說你外公是誰?
  洛小北望了我一眼,說我外公的身份呢,比較複雜,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再告訴你。你現在只需要知道一點,那就是我只是少個人幫忙跑腿而已,真不是讓你去幹什麼拚命的事情,畢竟像你這樣抱著一孩子,也實在沒辦法做些什麼,對吧?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我的心中其實也差不多能夠明白。
  這個洛小北的身份不簡單。
  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絕對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秘辛的,特別是她對那邪靈教算得上是瞭如指掌,就連魚頭幫隸屬於邪靈一脈這種隱秘事情,她都拈口而來;更有甚者,說起魚頭幫幫主,她都是直呼其名。
  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方才能夠有如此兒的底氣呢?
  我對這個女子越發地猜不透了,也不願多想,知道自己當真是倒了血霉,沒事中途換什麼車,搞成這個樣子,還被人給捏住了小辮子,怎麼蹦躂都不成。
  懊惱了好一會兒,我方才問那我們到哪一站下?
  洛小北說津門。
  此津門並非荊門黃家的荊門,而是祖國首都的門戶,四大直轄市之一的津門。
  確定了行程,我便準備閉目養神,不再搭理她,沒想到這女子卻是個話癆,一臉好奇地問我,說對了,你也不可能是平白無故地就冒出來的吧,說一說吧,你什麼來歷?
  我不想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便下意識地胡編了一句:「我啊,我們村子以前有個破廟,我拜了那破廟的廟祝當師父,隨便學了點小手段,不值得一提,你可別指望我能夠幫你大忙,能力有限。」
  洛小北對我的說法嗤之以鼻,說能夠把秦長老這樣的佛爺堂精英幹掉,你就別謙虛了。
  我說真不是我幹的,我就在旁邊打打醬油而已,真正幹活的,是另外兩個人,尤其是那胖子,你別看他一身贅肉,可厲害著呢。
  洛小北似信非信地望著我,說是麼?
  我瞧她一副瞧我不起的模樣,不由得興奮了,當下也是將我自己給一頓貶低,說得幾乎一無是處。
  我原本以為她會就此打消主意,另尋他人,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她嘿然而笑,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高手從來謙虛,你若是誇誇其談,我或許就真的打算換人了,而現在你卻如此謙虛,我可算是放心了……
  我日!
  科技日新月異,動車飛速前行,中途轉了一次車,不知不覺便到了津門,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說話都帶著相聲口音的城市,哪兒都覺得新鮮。
  離開了車站,洛小北問我有沒有錢,若有的話我們就打的過去。
  我之前工作時存的錢隨著銀行卡的丟失而凍結,也沒有時間去重新補辦,兜裡的這點兒錢,可都是黃胖子的接濟,哪裡能充什麼大款,被問到這話兒的我不由得一陣頭疼,說大小姐,你自個兒身上不帶錢的麼?
  她瞧見我是一個窮光蛋,不屑地撇嘴,說你等著,別走啊。
  說著話,她就消失到了人群中,而沒有等幾分鐘,小女子就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錢包重新找回了來,說有這本事,還用得著隨身帶錢麼?
  我苦笑,說你沒事偷人家的錢幹嘛啊,人丟了,不知道得多著急呢?
  洛小北拽著我到大街上打車,然後不屑一顧地說道:「我下手也是挑人的,剛才瞧見一大胖子,腦袋大脖子粗,脖子上掛著一大金鏈子,滿眼色迷迷的,這種人丟一兩回錢包,根本不當一回事兒。」
  說話間,她已經將裡面厚厚的一扎錢給掏空,然後將錢包隨手丟在了旁邊的垃圾箱上,說至於證件什麼的,我拿它也沒用,可不就給他留著了?
  我口中不再說了,但總覺得她行事邪裡邪氣的。
《捉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