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節

  一棍在手,天下我有。
  那人便有這般強大的氣勢,而我在旁邊瞧著,心中也是一陣氣血沸騰,手中的血刀再一次解封,氣勢如虹,又跟著砍翻了好幾人。
  隨著這光頭男人的加入,場中的局勢陡然變化,原本將我們給團團圍住的獵鷹被追得滿地亂跑,主持戰鬥的領導人黃漢被我兩刀插死,而與小玉兒一直在游鬥的程程也瞧見不妙了,她沒有繼續與小玉兒交手,而是一扭身,出現在了我的跟前來。
  我感覺到一股勁風浮現,下意識地舉刀防備,卻發現她並沒有靠到近前來,而是對我說道:「王明,小姨讓我給你帶句話。」
  啊?
  小姨是誰?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只怕她口中的小姨,就是我曾經的師姐黃養鬼吧?
  只是,她還有什麼話兒沒有說起呢?
  我橫刀而立,說你講。
  程程說道:「你身上有一股怨咒氣息,曾經被人給鎮壓了去,而她剛才順手,幫你解開了,希望你能夠有一個快活的人生,哈、哈……」
  什麼?
  怨咒氣息?是什麼啊,難道是小米兒的蠱胎詛咒?還是啥……
  我愣了一下神,結果那小蘿莉身子一晃,人卻消失在了黑暗中,緊接著我聽到小玉兒一聲吶喊:「休走!」
  卻見她出現在了幾十米之外的小亭那邊,然後幾個縱身,人就真的離去了。
  而隨著她的離開,獵鷹也沒有太多的抵抗意志,紛紛抽身逃離,而那個光頭男人並不阻攔,使得有七八人帶著各種傷勢離開,而小青想要追擊,卻給小玉兒給叫住了去。
  敵人退散,留下來的全是死屍,而我們之所以能夠大獲全勝,全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光頭男人。
  我正揣摩著此人到底是個什麼角色的時候,小玉兒卻有些羞斂地上前,朝著那人招呼道:「布魚哥,沒想到你還親自過來了……」
  那人也不忌諱,將臉上的面罩摘下,我渾身就是一陣僵直。
  不管我如何想像,都猜測不到這人,居然就是當初在麻栗山那兒攔住我們的光頭大漢,也就是黑手雙城座下的大將布魚。
  沒想到我們居然在這裡又見面了。
  想必她就是朱小柒口中的魚哥哥吧?沒想到小玉兒與他竟然還有這等淵源。
  那男人完全沒有剛才出現的凜然威勢,反而是露出了憨厚笑容來,將手中的棍子扔開,然後摸著頭笑道:「我最近手頭沒啥事兒,接到小柒的電話,知道你這邊有點兒狀況,就尋思過來瞧一下,沒想到竟然這般危險,你為什麼不早點兒聯繫我呢?」
  小玉兒低頭說道:「我主要是怕你工作太忙……」
  布魚一臉認真地說道:「工作是工作,總還是有一些閒暇時間的。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以後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知道麼?」
  小玉兒像小媳婦一樣點頭:「好,好的。」
  布魚走近跟前來,指著旁邊的人說道:「這些人,應該是荊門黃家的地下力量獵鷹,私底下欠的血債無數,死了也活該——小柒電話裡語焉不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跟他們交上手呢?」
  小玉兒抬起頭來,笑道:「布魚哥,我先給你介紹兩個人。這是小青,我剛剛認識的姐妹;這是我師弟王明……」
  布魚朝小青溫和地點了點頭,然後揮手阻止她的介紹,衝我笑道:「王明,你好啊,是剛從歐洲回來麼?」
  我說回來有段時間了。
  小玉兒一臉詫異,說怎麼,你們認識麼?
  布魚微笑,說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王明跟我老大認識,所以我倒也還是挺熟悉的。
  小玉兒看向我,說你認識陳大哥?
  我知道她指的是黑手雙城陳志程,點頭,說認識,之前闖了一些禍事,全靠他幫忙周旋,方才沒有折騰進監獄裡面去。
  小玉兒笑了,說世間之事,居然這般奇妙,轉來轉去,卻都是一個圈子的。
  布魚左右一看,對我們說道:「此地不宜久了,說不定她們還會殺一個回馬槍來,我們先離開這裡。」
  當下我們也是收拾現場,我想起一事,跑過去,從黃漢屍體上面將那一對蠡龍爪給收進了桃花扇中。
  畢竟這玩意對我挺克制的,留給荊門黃家,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差不多弄完之後,小玉兒吹了一個忽哨,那頭虎鯨便出現在了海邊,我過去,騎上了虎鯨,而隨後小青也上了來,我心想著虎鯨之上坐四個人,會不會有些吃力,沒想到布魚和小玉兒竟然沒有上來,而是潛入水中,在前面先行。
  小玉兒的水下功夫我是親眼所見的,可比這虎鯨厲害許多,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光頭大漢布魚。
  他居然能夠緊緊跟著小玉兒,游刃有餘。
  這水性,該得有多強啊?
  我們在海中巡遊,小玉兒和布魚遠遠地在前面領航,而我則和小青坐在虎鯨之上。
  我在之前的戰鬥中費勁了精神,不但精疲力竭,而且被程程一指點爆的屍體衝擊到,受了些內傷,有些疼痛難耐;而小青幫我們應付好幾個獵鷹,多多少少也都受了些傷。並不比我好過許多。
  好在這時間並不算長,小玉兒和布魚隨意找了附近一個荒島,而我們也上了岸邊。
  上岸之後,小玉兒過來幫我檢查傷勢,瞧見我身上好多口子,混合著旁人的鮮血,著實有些恐怖,這時布魚拿了一顆丹藥過來,說此乃小還丹,養精益氣的,你且服下。
  我沒有矯情,拿過來吞服,但覺入口即化,一股暖流從食道滑落胃中,然後朝著全身經脈游動而去,不一會兒,渾身暖洋洋的。
  週身的傷勢也沒有那般痛了。
  我恢復了精神,下海洗了一個澡,海水將傷口處弄得火辣辣的疼,回到岸邊,我行了一遍氣,方才找到眾人,卻瞧見小玉兒在於布魚說些什麼,那光頭男人的臉色十分難看。
  我過去的時候,小玉兒指著我說道:「王明應該最是清楚,你不放問一問他。」
  布魚走到我跟前來,說剛才黃養鬼有來過?
《捉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