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左護法淡淡地道:「你是說那些黃色的小磚頭嗎?沒錯,就是老子拿的,哈哈,為了追回那些小磚頭,你們這些穿綠制服的小蟲子可死了不少呢。」
「開火!」持盾男子大吼一聲,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極危險,其凶殘程度並不比屍兄低,自己接到的命令是不允許任何生物通過明珠橋前往水庫--雖然水庫已毀,但命令就是命令,那屍兄病毒的起源,依然還是要到水庫去探尋,所以,他絕不會讓任何生物通過明珠橋,更不要說左護法這樣明顯異於常人的存在了。
橋頭的封鎖線後面,戰士們早已經瞄準完畢,隨著一聲令下,輕重武器紛紛開火,雨一樣的子彈向左護法射去,突然,平地一輪紅日昇空,不,那並不是紅日,而是左護法手裡的血色大刀,那大刀在他手裡舞成了一個圓形,其速度之快,居然將超音速的子彈全都擋下了!
只聽到叮丁當鐺一陣響,大大小小的變形的彈頭落了一地!其中幾枚胳膊粗的高射機槍子彈,甚至被一刀劈成兩半。
好快的刀速!
不僅如此,那血色大刀也異常堅硬!
要不然,能射穿輕型裝甲車車身的高射機槍子彈也不至於射不透!
人,厲害!刀,也厲害!
白小飛倒吸一口冷氣,他自認自己持續進化,力量、速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強,能避得開大多數射來的子彈,但是,像那左護法那樣氣定神閒將所有子彈全都擋下,卻是做不到--白小飛承認,那左護法比自己更強,原本在心中稱呼他「娘炮」兩字,也自動抹去了。
余曉佳在旁邊也看呆了,她喃喃道:「小惠,怪不得你們警察的內部資料裡說抓不住他,這、這樣的怪物就連軍隊也收拾不了啊。真沒想到,原來我們以前平凡的世界裡,居然隱藏著這樣的人和組織,天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左護法撩了一下垂下來遮住了視線的髮絲:「該死,髮型果然又亂了。你們這些小蟲子,知道如今在h市,找一個能認真理發的理髮師有多難嗎?老子可是整整殺了23個理髮師,才打理好這個髮型的啊。」
「蟲子們,你們的死期到了!」左護法一聲大喝:「血圓舞曲!」
在這個爛俗的如同三流小說的招式名稱之下,白小飛等人卻看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那左護法離著橋頭的戰士們有數十米遠,然而他的胳膊一揮,那血色的大刀以奇特的頻率振顫起來,然後,一抹血色的氣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橋頭的封鎖線撲來!
這是什麼?內功?!氣勁外放?!或是,幻覺?!障眼法?!魔術?!
不等白小飛等人回過神來,轟一聲,那一抹血色氣浪已經撞在了由沙包、鋼板建成的封鎖線堡壘上,這一擊之威,並不比一發榴彈擊中堡壘要弱,不,甚至是更強!沙包破裂,鋼板如紙板一樣斷成兩半,趴在堡壘後正在射擊的戰士紛紛慘叫著倒地,他們手裡的槍支,在碰到那波氣浪時,也同樣被肢解。
好強的一擊!
余曉佳結結巴巴地問白小飛:「白小飛,他、那個人施放的也是空氣異能嗎?威力好大!」
白小飛遲疑著搖了搖頭:「不是單純的空氣,那人有古怪,那血色的大刀更有古怪,我更認為他施放出來的是某種能量,這才有無堅不催地效果。」
左護法看著橋頭狼籍一片,冷笑道:「原本還想賞你們一個全屍,沒想到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蟲子居然還想著反抗,害得我的頭髮又亂了,我要把你們切成肉片!」
話音未落,他手裡的血刀縱橫交錯著朝著橋頭方向虛空劈砍著,一**血色氣流向戰士們衝去,持盾大漢大叫一聲,舉起重甲,衝到了堡壘前,企圖用重甲掩護已經在剛才的第一波襲擊中,傷亡慘重的戰士們。
氣浪如同實質一般撞擊在重甲上,發出鐺鐺的重擊聲,持盾大漢腳下連退,嘴裡發出悶哼聲,但是,重甲卻抗住了這一次攻擊,也不知道它是由何種材料製成,雖然表面的塗漆脫落了,但漆層下面烏黑的重甲本身,卻絲毫沒有受損的痕跡。
持盾戰士身後的戰士被保護了下來,那些縱橫亂飛的氣浪,有的撞在橋面上,將鋼筋水泥橋面斬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刀口,還有些撞在橋吊索上,將兒臂粗細的鋼製吊索護套砍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幸運的是,吊索本身並沒有受損,要不然,吊索斷裂,橋面崩塌,這明珠橋就毀了。
持盾戰士大吼一聲「殺!」右臂一抬,手裡特製的槍械噴吐出了串火舌,那左護法面對普通槍彈時,就算是高射機槍子彈也不放在眼裡,然而聽到持盾大漢手裡的槍支開槍聲,卻臉色劇變,他如閃電一般,將手裡的血刀一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第102章殺無赦
鐺鐺鐺,連聲巨響,幾粒特製的子彈擊中了血刀,一直氣定神閒的左護法連退幾步,那持盾戰士射得非常準,粒粒子彈朝著左護法的頭部射去,可惜的是,左護法的動作比子彈還快,居然硬是用血刀擋住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接的並不輕鬆,不僅手腕發麻,不得不連退幾步以抵消特製子彈的衝擊力,甚至一粒碎彈頭片,還削斷了他的幾根頭髮。
左護法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盯著持盾大漢:「你不是普通人!」
持盾戰士沉著臉,握緊了重甲,左護法冷笑道:「看起來,你的身體經過特殊的改造,要不然,根本持不動那盾,使不了那槍。」
持盾戰士晃了晃手裡的槍:「別以為只有你們才會古老的功法,我們的異能戰士正在趕來,他們會把你們這些雜碎和屍兄統統消滅!」
左護法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你們的高層也擁有一些代代隱秘相傳的功法,並且訓練了一批戰士,我還和有些人交過手,只不過實力並不像那些老傢伙吹噓得那樣厲害。你就別指望那些所謂的異能戰士了,因為你和你身後的雜魚,現在就要死了!」
說著,左護法突然飛身而起,在吊索間靈活地跳躍著,血刀連砍,每一刀下去,一道氣流就疾衝過來,凌空而擊,持盾戰士舉著大盾左掩右擋,但還是有幾道氣浪越過盾牌,擊中了後面掩體裡,依然在堅持射擊的戰士們。
戰士們避無可避,他們也根本沒想到過逃避,面對這樣的敵人,逃避也一樣會死,他們乾脆從堡壘後直起身,舉槍向在吊索間飛躍的左護法射擊。
然而飛蝗一樣的子彈不是落空,就是被左護法輕鬆擋住,而他劈砍出的氣浪,卻一一擊在戰士們身上,有的戰士被氣浪從頭到尾一刀劈成兩半,有的戰士則被腰斬,痛得上半身在橋面上翻滾,慘叫連連--這哪裡是戰鬥,分明是一面倒的屠殺,那左護法完全有能力將戰士們殺死,可他偏偏就是要凌虐戰士們,以此為快。
持盾戰士舉著盾根本跑不快,幾個呼吸間,就看到堡壘裡的戰士們無一例外的倒下了,他一咬牙,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了,如今剩下的,就是讓自己有尊嚴地死去!
這時,持盾戰士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將槍設定成狙擊模式,雙手舉槍,瞄準在吊索間飛躍的左護法,啪,一槍射出。
左護法聽到身後槍聲有異,猛然間一個側身,將血刀擋在了身前,嗖一聲,子彈擦著左護法的右臉飛了過去,在他的臉上刮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血緩緩滲了出來。
左護法的雙眼一下子變紅了:「該死的蟲子,居然敢傷了我!」
他跳下吊索,穩穩站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向持盾大漢走去,獰笑著:「我決定了,我不會殺死你,我要削了你的四肢,將你裝在玻璃缸裡,讓你時時刻刻流著血,然後將我的心愛血刀泡在你的血裡,滋潤溫養我的血刀。因為你也算條漢子,你的血液也比常人特殊,用你的身體用你的血來溫養我的刀,對你也算是種榮耀。」
持盾戰士不為所動,再次持槍瞄準,然而不等他扣下扳機,左護法已經如閃電一樣欺近他的身前,血刀一閃,多種合金製成的、連多重變異屍兄的牙齒也咬不斷的特製槍支,被削成了兩截,槍口部分噹啷落到地上。
那持盾戰士反應也快,一個前撲撿起了地上的重甲,護住了自己的上半身,鐺一聲巨響,左護法隨著而來的一刀,剁在了重甲上,左護法一腳踢出,將持盾戰士連著盾牌踢得翻滾出去數米遠。
持盾戰士再次翻身站起來時,他持著盾牌的左臂,軟軟地垂了下來,卻原來,左護法這近身一擊,雖然沒有擊破盾牌,卻將所有的力量都傳導到了握著盾牌的左手上,持盾戰士的左手,廢了,盾牌磕在持盾戰士的額頭上,頭破血流。
左護法如同貓戲老鼠一樣地逗弄著持盾戰士,他有一百種方法能殺了持盾戰士,但是他就是不殺他,更願意看著他掙扎著,徒勞地抗爭著。
持盾戰士嚥下了口中的血,盾牌最怕鈍擊,鈍擊的力量全被盾牌傳承到了人身上,他等於結結實實挨了左護法的一擊。那左護法揮出的血色氣浪已經有如此威力,更不要說剛才那貼身重擊了。
根本,不是對手啊。
哪怕自己已經經過了強化。
不知道異能部隊有沒有趕來,自己實在是撐不住了。
白小飛突然挺起了身子,他沉聲對余曉佳道:「我們要去戰鬥!」
余曉佳一怔:「你說什麼?」
白小飛盯著左護法道:「這個血蓮教的左護法,不是個好東西,這個教派是個邪教,行事作風更是令人厭惡,等那個左護法消滅了那名持盾戰士後,十有**會來對付我們。我們必須幫助那名持盾的戰士,消滅那個什麼狗屁的左護法。」
小惠是警察,天然站在軍隊一方面,她嚷道:「我也去,我會開槍,好歹也能擾亂那個邪教徒,我看過了,那傢伙戰力雖然強大,但是肉身也和普通人差不多,被子彈劃傷了,還會出血。」
《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