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夢流川道,我沒有想傷害那個人,只是他眼神不敬,我讓他嘗點苦頭,順便把你引來,沒有別的打算,你害我在燙水裡面洗澡,我也不追究你,我說的東西帶來了嗎?
  夢流川手勢一揮,唧唧咕咕地說了一頓日語,旁邊和服忍者帶著拿著一個銅盒出來,從門縫可以看到了三個女人酣睡地睡去,頭髮垂下……
  我心中罵道,鬼子不是小弟弟很短嗎,可以弄三個女人嘛?
  地上爬的醜鬼接著鐵桶走到我面前,露出一排枯黃的牙齒,能夠端起銅盆馴服得如此之好,看樣子被夢流川養了很久時間。
  夢流川叫道,把窗戶打開,別讓人報火警。
  我沒想到夢流川來這一手,道,有沒有別的辦法你是讓我把書燒了嗎?
  夢流川道,別急,你把書給我看一下,是真的,丟火裡面燒了,我也會原諒那個無知的支那少年,你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說鬼派比不上安倍陰陽家,我就讓你回去。
  我知道支那是什麼意思,又看了地面上爬動的醜鬼,越看越不對勁,他的脖子上面有三道印痕。我聽祖上說過,當初瀝血寶刀砍了三下,才把那個龜田的腦袋砍下來,那個龜田,糟蹋了三個大閨女,那個龜田長了一嘴的黃牙。
  我伸腳踢了一腳地上爬動的醜鬼問道,他叫做龜田嗎?
  夢流川咦地看了我一眼,果然是鬼派的弟子,居然可以看出他的來歷,真有點本事。
  我心想我他媽哪是看出來的,我祖上砍死的畜生變成了一隻被人奴役的惡鬼,與我有仇,我怎麼能認不出來?
  我知道張宗寶中的是鬼術,現在已經確定了是夢流川下的毒手,說,陰陽師本領果然不弱,二戰的老鬼都被你養得服服帖帖。好了,先別說燒書,你解開鬼術,我就把書給你燒就是了,反正你們三個人一隻鬼,我也跑不了。
  夢流川眼珠子惡狠狠地看著我,踢了一腳地上面的惡鬼,剛才讓你玩了三個女人還不知足,去把小木偶拿來。
  龜田在地上面爬動,過了一會拿著一個被全身通黑的木炭人。
  夢流川把木人拿在手上,嘖嘖稱道,沒想到你布了一個七星陣啊,不然就算解開了下的毒咒那小子也廢掉了。
  夢流川用清水子在黑炭上面淋濕了,黑炭吸收了清水慢慢地變白了,看的清清楚楚上面有一條紅線慢慢退去,一會小木偶變得純白無暇。
  我給軍哥打了一個電話怎麼樣了,軍哥說剛才差點斷氣剛剛回神醒了過來,生龍活虎跟沒事人一樣。
  我說,軍哥沒事了,我一會就回來。
  夢流川雙手合十,祖宗啊,今日終於可以把《集成》的灰燼帶回日本了,從此鬼派屈服日本安倍陰陽世家之下……
  我瞧著安倍夢流川陶醉的神情,那我蛇皮袋給你了,你自己試一試書的真假。
  
  第5章 三屍蟲
  
  我走過去,把袋子放在夢流川身邊。
  夢流川雙手發抖,不斷地念叨著,祖先啊,祖先啊,祖先啊,你可以瞑目了……竟不讓其他人上前拿袋子,一定要親眼見證千百年奇跡的發生。
  我把紗布慢慢地往下退,等著夢流川伸袋子裡面拿書。
  夢流川真的把手伸進去了,似乎忽然覺得菊花一緊。滑滑的黏黏的感覺,臉上表情變得像一朵菊花一樣,怎麼袋子裡面這麼多雜碎的東西,書呢。
  他的眼睛一瞬間充滿了怒火,尤其是他的手從蛇皮袋子裡面拿出來的時候,上面吊著八隻蜈蚣和三條小蛇和一百三十七隻黑螞蟻和一百一十三隻白螞蟻,黑白螞蟻加起來一共兩百五十隻。他叫道,巴嘎雅鹿。
  我,老子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詞語。你家笨蛋,你家全部是笨蛋。
  我叫道,咬死他要他的jb咬他的奶頭,袋子裡面爬出的螞蟻蜈蚣蛇全部衝上前,夢流川叫道,你居然跟蟲師合作了,是河東郭家嗎?哎呀……估計是蜈蚣咬到了小弟弟,痛苦地叫了一聲……
  郭家?我沒聽過,難道是百年的蟲師家族……
  我已然把砂布褪去,露出了消防斧,醜鬼龜田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為了保護主人朝我爬過來。
  我喝道,你可曾記得大龍山砍下你腦袋的那把瀝血寶劍和背劍的大俠嗎?今日讓大爺我再斷一回你的鬼頭。
  龜田的眼睛露出了恐怖,轉身就往房間裡面跑去,原本生前腦袋斷掉了,後來被安倍家陰陽師收回去,給自己裝了一個鬼頭,在森森寒氣的斧頭面前,一下子嚇得要死。兩個忍者前後跳躍,又要跳上了電扇,很快就衝了上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四八三十二,斧頭高高躍起。龜田的眼中似乎看到多年前大龍山,握著瀝血寶劍的男子通體沾滿了鮮血……
  龜田被斧頭劈下來,腦袋被斧頭帶的疾風割下來,鬼身拚命地撲上來,從脖子裡面烏溜溜的液體流出來,我一腳踢上前。龜田還沒有落地就被我踢飛,整個身子落在牆上,白色的牆面一下子變黑了,三個累得剛醒來的女人看了牆面忽然變黑又嚇暈了過去。
  祖上,我終於把狗東西了結。
  夢流川全身都是螞蟻蜈蚣密密麻麻爬滿了身子,成為了白蟲的食物的。
  夢流川跌跌撞撞跑到了衛生間開了水龍頭。
  我呀提著斧頭一邊走一邊掄動,叫道,你們不怕死就過來,管你媽什麼忍者,手裡劍個垃圾。
  連忙就往門口退,一枚飛劍射了過來,噗呲一聲刺在了我的手臂上,鮮血順著手臂流出來,咬著牙我退到門口,側身開門的時候,發現門打不開,果然布了一個結界。
  夢流川變成了一隻落湯雞,臉上被蜈蚣和螞蟻咬成了月球表明發狂地喊道,估計小弟弟也沒逃過蜈蚣的慰問,夢流川喝道,都給我散開。兩個跳在吊燈上面嘴上刁著的匕首,一動不動。
  夢流川唧唧歪歪地說著話,念著奇怪的咒語。牆面上爬出了兩隻、三隻、四隻……黑色醜鬼,頭上帶著黃色的軍帽,身上套著舊式的日本軍服,張著嘴巴的……留著黑色的污漬,滿身上下都是骯髒的汗味,厚厚的毛髮上面爬滿了鬼虱……個子不大挺愛蹦躂,張著嘴巴露出一排細小如同鋸子一樣的牙齒……
  我罵道,你們陰陽家不是收鬼的嗎,怎麼玩起鬼了?
  夢流川眼睛已經被螞蟻咬腫了,嘴巴也腫起來了,我說話的瞬間,狗日的他自己的手居然也長出了長長的指甲,看樣子這老小子給自己煉成了鬼身。
  消防斧原本是軍哥打架用的,上面沾了不少人的鮮血,原本就是就是一件凶器,倒有些威懾作用……
  兩隻膽大的鬼虱跳上來,咬了一口,我忍著痛一巴掌拍下去,散成一團黑氣,咬過的地方現出指甲大小的黑點……
  夢流川呀呀叫道……我……帶了一個……小隊……對付你的……可憐嘴巴被咬了之後,原本充滿了憤怒的虎變得格外地搞笑。
  豢養二戰侵華士兵的鬼魂。
  這老東西,絕對不能放過。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