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玉屍哇哇地哭了起來。林大南提著凳子要跟我拚命,指著我就罵,你要敢惹女屍姐姐生氣,我不弄死你。我說呦呵,你小子有點尿性了,怎麼地,我心也煩躁,你要跟我打架嗎?
  林大南提著拳頭,一拳頭就打過來。
  打在我左邊臉上,牙齒也鬆動了。我抬腳就踢上去,你狗日敢打我,昨天你蟲子不是我給你逼出來的,你現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林大南坐在地上不服氣地站了起來,喊道,就是不許你說她,我打你怎麼樣,我就是要打你。
  建國叔也不上前拉人,和謝靈玉說起話來:「接下來還留在雲南嗎?」
  耿登峰皮鞋聲很快傳來。
  耿登峰鐵青著臉,語調很低地告訴林大南,你哥林大衛有了危險,一股毒梟向他發起攻擊,有兩顆子彈打在了胃裡面,還沒有取出來,還在醫院裡面急救。
  林大南耳朵嗡嗡地作響,從地上站起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寸頭刺青的手下報復林大衛,當即就開槍打了起來。
  耿登峰臉色很難堪,建國叔問林大衛和林大南兩兄弟是帝都來的嗎,都不簡單吧。
  耿登峰點點頭,說是來我們這地鍍鍍金,林大衛可以說有前途得很。
  我扶起林大南,兩人沒有打架,又連忙問道,毒匪都抓住了嗎?
  耿登峰搖搖頭。
  
  第20章 黃氏懷孕
  
  耿登峰說有人看到拍照下來,是三個人一夥,其中一個開槍的人逃掉了。耿登峰拿來的資料上面有一張照片,照片顯示毒販左手手臂上面寫著一個「義」字。
  根據耿登峰的意思,開槍的人很可能已經逃出了中國境內。林大南過了一會才恢復過來,讓耿登峰帶他去看看自己哥哥。
  我連忙告訴林大南胃部中彈,搶救及時不會死人的。林大南平時不待見他哥哥,關鍵時候,還是很疼愛哥哥的。
  林大南和耿登峰上了越野車當時就出發了。
  事情基本上辦完,我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七竅玲瓏心沒有找到,也只有再接著尋找了。
  把東西整理好,也和建國叔告別,囑咐他到時候幫我在五位叔叔墳前上一炷香,還有林大南撿回來的頭骨和猴骨,送回郭家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建國叔要統籌把五人的屍骨送回家,一時之間肯定抽不開身。事情忙完後,他也要回到江城……
  建國叔喊道,你要去哪了!
  我有些淒然地說道,西天取經路漫漫,走下來我就成佛了。
  ……
  東南、北方各省的氣溫越來越高,雲南境內的旅客也越來越多了,成群結隊地拿著單反,還有人在自拍著自己的面目。
  青山綠水,我慰藉我無依的魂魄,走了多少山水,才能到達西天呢。
  我上了到文山市的大巴。從麻栗坡有省道到達文山市,大巴光影變幻,此情此景又多少是熟悉的。我曾經告誡自己,等我把黃氏抓回來後,就踏踏實實地過日子的。如果黃氏回到文山,被我遇上了,那就好了。
  可往往想法是不一樣的。境遇又不一樣。
  到文山市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謝靈玉依舊躲進玉尺裡面休息。玉屍也有些怕太陽光,我給她打了一把傘。一路上走過的風光,都會沉浸無邊苦海之中,我們所看到的世界都是虛無縹緲,如同遠山的迷夢一樣。
  到了文山市,我先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再謀劃如何找到黃氏的家鄉,找老闆一打聽,發現文山市下面縣城村不少,光是姓黃的村落就有十幾個,別說姓黃的人散居在其他村子。
  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當天晚上再小旅館住下來,到了半夜,一縷悠悠的迷煙從門縫裡面吹進來。小狗叫了一聲就迷暈過去了,我床上跳起來,憋著一口氣,才發現一般迷煙迷不到我。
  我將建國叔給我的軍刀拿了出來,躲在牆壁後面。
  門很幽幽地開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裝了消聲器的無聲手槍,走到我的床上,朝床上打了幾槍。然後走上前,將被子掀起來。
  我啪地一聲打開了房間裡面的燈,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面。我上前死死用刀抵在和後背心上,說再動手我就殺了你。
  鴨舌男子撲倒在地上,似乎知道刺殺行動失敗,也不反抗,笑道,你最好是殺了我。
  我手上用了力量,刀已經刺中了肉裡面,說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鴨舌男子冷笑道:「你以為我是第一天入行嗎,被人制住算我倒霉。要殺要剮隨你便。」
  我把他的身上的槍支給拿下來,將身上的刀也解下來,估計是一個快槍手,是受雇於人的殺手。
  我問道:「你不說,我把你送去警察局就是了。」
  我手上的刀一拿起來,殺手忽然一反彈而起。全身以一種不可預料的方式發生了變化,身子似乎扭曲一樣,把我手上的刀給打飛了,然後飛快地奪門逃了出去。
  我的手還在隱隱發麻,看來他第一次刺殺失敗,不再留戀,住在隔壁的玉屍聽了動靜,過來看我,再也不願意回去睡覺,就坐在我的身邊。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車站去打聽一些消息,但是像黃氏這樣離家的女人不計其數,再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有多少。
  小賤忽然叫了起來,朝我汪汪地叫了兩聲,一輛中巴車上滿是鄉民,順著縫隙看出,隱隱看到人群之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那天早上,天氣陰。
  我看了一眼謝靈玉道:「我追上去看一下。」謝靈玉喊道:「你要小心。我跟你一起去」
  我拉上小賤飛快地追了上去,叫了一輛很破的的士車,車子追了上去。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