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

  我丫心想,現在當個官還真不容易,感覺跟特工一樣,得長八隻眼睛二十隻耳朵,不然指不定就被人抓住把柄,坑了都不知道。
  賈書記的電話響了,開頭就是有人喊乾爹,賈書記很不高興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後來太私密的話就沒有聽到。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住在小區裡面的女生叫做潘舒雅,回家過年去了,應該最近一段時間就會回江南。
  賈書記給了我一張潘舒雅的照片,讓我好好看看這個人。另外一張是一個側面,看不到正面是誰。
  應該就是賈書記口中說的那個怎麼找也找不到的道士。
  我不由地想道,怎麼又是道士,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到處都是道士。
  臨走的時候,賈書記告訴我,你們兩個一起把這件事情辦了,報酬不會少你們的。
  賈書記還有一個會,就是關於招商引資的政策落實問題。
  這個時候,風無雙給我打電話:「表哥。賈書記的忙你一定要幫的。在江南市,我們想圈一塊地來蓋廠房,這邊的長江航運,火車交通都不錯,而且地皮也不貴。」
  近些年,經濟危機,不少企業往內地走,就是考慮成本原因,富士康就有不少內遷的。
  我頓了一下問道:「是你老爸讓你打的電話嗎?」風無雙默認了。
  這個事情,我本來是可以拒絕的。但事實上,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賈書記幫我收拾了折大彪一等人,而我就必須要為他做一件事情來回報。世界永遠都在交易裡面,讓我沒有選擇。
  我把潘舒雅的照片收好,和蟲老四一起。蟲老四落腳的地方是一間郊區的房間。風石橋走的是賈書記的一線,肯定還有人走烏市長的一線。
  這裡面的情節只要一想起就覺得涉及內幕交易,不乾不淨。
  蟲老四的住的地方是靠近郊區,花了三百塊錢包了一個月,樓下老闆是江南市本地人,靠出租房屋吃飯。郊區不遠處一片都是雜亂的房屋,看樣子是要劃入拆遷的範圍。
  蟲老四指著面前的地方,就是這片地方。我對於拆遷沒有太多的感觸,城市要發展,需要錢,政府從開放商得到高額金額,然後給居民的補償款卻不是很高。
  說到底,這當中賺錢的還是政府。但每個國家都會經歷這樣的事情,納稅人本來就是羊,羊毛肯定是從出在羊身上的。
  蟲老四道:「現在賈書記懷疑了那個小女生,怕是要動黑手的。」蟲老四的話,我是深信不疑的,當初的孫君柳手裡面拿了把柄,被渣土車撞了一回,沒死成,後來就人來搶劫。
  我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蟲老四道:「我想的是,如果我們能拉她一把,就拉一把。畢竟只有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子,正是陽光女孩,還要結婚生孩子的。」
  蟲老四的一番話著實讓我改觀不少,至少他的境界比老五高出幾個檔次。
  蟲老五剛上樓回屋裡面,就被剽悍的包租婆給擋住了,包租婆腰上背了一個包,樓下開闊陽光下,幾個麻友還在喊著:「快點,等著你回來扳本呢?」
  包租婆手氣不好,一連五把大胡都沒有打出來,反而是放了兩炮:「蟲先生,雖說是大年初三不能要賬,但是幾百塊錢的房租你都拖了半個月了,有意思嗎?」
  蟲老四趕緊賠笑:「包租婆,新年好,恭喜發財。我讓朋友出一下。」蟲老五看著我:「有沒有三百塊錢,借一下。」我看著包租婆的膀子比我還粗,腰上面都是肥肉,下意識喉結動了一下,心想難道蟲老五讓我跟他回來一趟,原來是讓我來當冤大頭了。
  我還是拿了三百塊錢。
  蟲老四感激地差點就要流下眼淚。包租婆收了三百塊錢。我才跟蟲老四上了他的房間,在五樓一間很小的房間,打開房門,傳來一股方便面和襪子的臭味。我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掩鼻進去。
  老四把桌子東西收拾乾淨,道:「你要是不嫌棄,就坐在床上面吧。」我看了床上發黃的被子,裡面還捲著一條內褲,和兩雙黃色的襪子。
  我搖搖頭道,我還是站著,坐久了話,會的頸椎病的。
  老四將被子疊好,將內褲很快壓在被子裡面,眼神一變,看著我道,現在開始吧。
  我額頭流下一滴汗水,看著被單上面不知道是沾了多少湯汁,指著床問道:「現在就要開始嗎?要在這裡開始嗎?」
  
  第25章 金罐子面世
  
  蟲老四很是無辜地看著我,說道:「我這個地方是有點不乾淨,但是不影響我們做事的。」
  做……事。好吧!我想歪了。
  只見蟲老四從床下面拉出一個肥料袋,外面沾滿了黃土,袋口還藏著兩隻黑線蟲,應該是守衛功能的。不被人偷走的。
  老四將蛇皮袋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就是這些東西,你看看有什麼不對勁地方嗎?」
  我看了一下,其中一部分照片上面,是賈書記辦公地點的照片,佈局是深諳風水要術。很多高官依賴風水師佈局,不做實事,以為這樣子可以走近路陞官發財,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歎。
  最後還有更多的照片,是烏市長背後道士的照片,多數都是不清晰的照片。我問道:「為什麼沒有一張清晰的照片,這個道士到底是什麼來歷的?」
  蟲老四道:「他很神秘,我暗地裡面拍了幾回照片,都沒有看清楚。可能是用了一些道法。」
  我又問道:「你和他之間除了賈書記和烏市長之間的爭鬥之外,還有什麼別的恩怨嗎?」
  蟲老四道:「既然我們之間合作,我就告訴你。他要做生意,我也要做生意。兩人之間肯定會有爭奪的。」
  「生意?」
  蟲老四道:「他是一個賣丹藥的道士。我是用蟲術幫人的蟲師。這之間顯然肯定有爭奪的。」
  我歎道:「你們都是邪路子。靠這種辦法賺錢,你難道不知道那些都是民脂民膏。」
  蟲老四笑道:「我也沒有自己用。」
  蟲老四沒有說下去,繼續分析麻袋上面的資料。我忽然想起了易淼說過三清山的道士是專門煉丹,便問道:「來的道士是不是三清山的道士?」
  蟲老四抬頭看著我:「好像是的。」
  我心中大喊,看來世上的世界就是無巧不成書,神秘一笑:「有人可以認出他。」
《最後一個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