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我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鄙視高大壯了,這高大壯明擺著就是不敢一個人在家裡呆著。甚至連弟妹的安危,他都不當回事兒,只顧著自己。
  我說道:「沒事兒,你回去吧,兩家距離不遠,大不了有什麼事兒,你喊我一聲就成。」
  我不願去高大壯家。一來阿嬸兒家剛死了人,陰氣重,那東西還是有可能再來的。
  二來還有小英,畢竟是個小孩子,我擔心小英會有危險。
  高大壯還是不敢回去,最後說人多力量大,就跟我睡一塊了。
  碰上這樣的『大男人』,除了心頭苦笑,我是真的不知該怎麼表達此刻自己的情緒了。算了,既然他願意跟著我就跟著我吧,正如他所說,人多力量大。
  光光光,光光光!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砸門聲,聽到有動靜,我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第二十章 妹兒

  莫不是那八岐太歲準備來個背水一戰,準備拼了?我深呼吸一口氣,示意眾人都安靜下來。我則是小心翼翼的抓著龍頭魚鉤。
  走到門口,我深呼吸一口氣,做好了思想準備之後,我毫不猶豫的猛的一開門,同時金鉤就朝外勾了出去。
  就算是閻王來了,也得拽掉他三根鬍子。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開門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令人驚艷的臉。
  看見那張精美絕倫臉蛋的瞬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句古詩詞:人面桃花相映紅,我現在所看到的臉,就真的是一張比桃花還要漂亮的女孩兒臉蛋。
  嬰兒肥,大眼睛,白裡透紅的皮膚,小鼻子,小嘴巴……雖說不如玲玲長的可愛,不過那股氣質,卻超然脫俗,高出玲玲許多。
  這哪裡是什麼八岐太歲啊。
  而後我才終於想起了龍頭魚鉤,毫不猶豫的就準備收回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在我往回收的同時,那美女正往裡走,結果一不小心,我的手就碰到了她。
  軟綿綿的,蓬鬆的很。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剛才摸到了什麼東西,我的臉瞬間紅成了猴子屁股,收回了手。
  那女孩兒也愣了一下,下一刻竟近乎瘋了:「混賬王八蛋,敢占老子便宜,看老子弄不死你。」
  說完,一把抽出了腰帶,用力一抖,那腰帶竟變成了一把劍。
  原來是一把軟劍。
  乖乖,這可了不得,這姑娘出門還帶塊鐵皮子,想必來頭不簡單。
  我哪裡敢招惹她啊,瞧這身打扮,花裡胡哨的,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家。
  我一邊躲一邊解釋:「姑娘,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是壞人呢。」
  女孩兒是個爭強好勝的主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給老子站住,老子跟你沒完。」
  我擦,這他娘的什麼女人啊,一口一個老子的。我不就摸了一下嗎?大不了你再摸回來啊,沒完沒了了還。
  「妹兒,停手,停手!」這時高大壯立馬喊住了女孩兒:「誤會,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個毛,我今天一定得把這小子腦殼兒給開了。」那叫妹兒的漂亮野蠻女娃,又是對著我胡亂刺來。
  戳的,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看來不給她點厲害瞧瞧,她還真得這樣胡鬧下去。我抓住時機,一下就鑽進軟劍的縫隙,來到她身後,劈手奪過了妹兒手中的軟劍:「住手,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還要鬧騰到什麼時候。」
  軟劍都被我給奪了過來,那妹兒氣的直跺腳:「牲口,把軟劍還給我。」
  「你保證別鬧了,我就還給你。」碰上這野蠻貨色,我還能說什麼?只能是以暴制暴了。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個毛啊,趕緊還給我。我妹兒向來說話算話。」妹兒儼然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道。
  「別,別。」高大壯立馬就跑了上來,把軟劍從我手上搶了去:「妹兒,這把劍我暫時替你保管著,免得胡亂傷了人。」
  「別以為你是我表哥我就不敢錘你,快把寶劍給我。」妹兒蠻橫無理的道。
  「不行不行,你的臭脾氣我還能不知道?到時候還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了?誤會,真的是誤會。對了,我跟你介紹介紹,他叫李初九,是一名江上巫師。」
  「巫師?」聽高大壯這麼一說,妹兒立馬來了興趣,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一番,好像看一個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我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看什麼看,沒看過男人啊。」
  「巫師見過,就是沒見過巫師男人。」她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看得我有點心虛。這女人不簡單,不知她要搞什麼蛾子。
  「巫師,你會跳大神吧?給老子唱一段川戲聽聽,唱的好聽老子有賞。」妹兒笑著說道。
  我真想揍這女人一頓,這不胡鬧嗎?讓我堂堂行江子給她唱川戲?真是搞不明白這女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懶得跟這女人一般見識,跟她一般見識,自個兒遲早會被氣死。我抓住玲玲的手:「走,去休息吧,別理她。」
  妹兒卻一下攔在我跟前:「怎麼,想溜?老子的豆腐你白吃了?」
  碰上這麼一個惡魔,我是真的束手無策。玲玲看我窘迫模樣,竟撲哧一聲就笑了:「這位小姐姐,九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妹兒這才看了一眼玲玲,估計是看玲玲挺可愛的,倒是並未對她發脾氣:「老妹兒,我勸你還是離這傢伙遠一點,這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玲玲笑著道:「跟他相處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其實他人是很好的,善良有責任心。」
  「那只是表面現象,是這小子擅長偽裝而已,天下男人,沒一個靠得住。」妹兒冷笑道。
  「好吧,就當我靠不住。請問還有什麼事兒嗎?我還得休息呢。」我說道。
  「你就是傻大個說的那個對付八岐太歲的吧?你是作什麼的,道士,先生?還是和尚。」妹兒風言風語的道。
《長江鎮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