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我和任千滄就坐在一張大椅子上,把那些照片都排列在了一起,報紙也放在了旁邊。其中還真的發現了一些聯繫。
幾張照片中,都能看到吳光去走訪了好幾個人,地點都是在農村裡。而他走訪的人中,有年輕的,有年老的。有些已經的彎腰駝背,瘦骨嶙峋的老頭子了。
其中一張,是他跟一個老頭說著話。那老頭接著就走了。報紙上則是一則新聞,上面寫著一起離奇的死亡事件。一個老頭半夜突然驚叫著,房間門反鎖著,結果就死在裡面了。一開始兒子孫子都覺得這個是病死的。半夜發病,門反鎖,兒孫不能及時進來送醫院。
可是在給老人換壽衣的時候,卻發現老人的手腕腳腕脖子上都有細線的勒痕。這就不想是病死的了。趕緊找了法醫來屍檢,報了案。法醫的初步檢查,結果是老人死於被細線勒死,但是現場看,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出入的痕跡。而且家裡養有大黃狗,有人來應該會叫喚,晚上大黃狗也沒叫喚的。而且老人沒仇人,也不像是搶劫的。
等我們看完這些資料的時候,寶爺也喝了水,過來給我們解釋道:「我同學跟蹤他幾天,發現他在打聽這個老人家。那天還見到了這個老人家,說了話。因為距離比較遠,也聽不到說了什麼。第二天,老人就被殺了。我懷疑是吳光下手的。細線的勒痕。這麼細的線,應該是道士用的紅線,或者是墨斗。吳光支開你們就為了找到他,還殺了他,他一定知道點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任千滄拿起了那相片,說道:「可惜了,我們不知道他被殺的原因。從年紀上看,五十年前,就是我們家大院子建設的時候,他應該正直青壯年吧。是不是和那院子的施工有關係呢?」他的眼睛半瞇了起來,說道,「收拾東西,去找王雷軍。他是當年的總設計師,一定知道。」
「找我師父?」寶爺提高了聲調。
王雷軍,就是老雷,就是寶爺的師父,這一點,我們之前就已經告訴寶爺了。
任千滄沒有說話,而是利落地把那些相片報紙都整理好,寶爺卻搶了過去說道:「還是我去問吧。你去,呵呵。」
我才他是擔心任千滄對王雷軍也跟吳光一樣。任千滄說道:「你去問,他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
我低聲說道:「我覺得誰去問,他都不會說的。」
第三十八章 吳光的殺人罪

雖然我的聲音不大,但是他們還是都聽到了。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任千滄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之後大家也都屏息凝神地傾聽著他的這個電話。
手機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你好,是任千滄任先生嗎?」
「對,我是。」
「是這樣的,你們家的主管顧問,吳光先生,現在懷疑跟一起謀殺案有關。你能到公耶安局來協助調查嗎?」
任千滄看向了我們,似乎是在徵求我們的意見。寶爺一個勁的點頭,任千滄說道:「好的。現在嗎?」
「對,現在,這案子有點急。上面都盯著呢。」
「好,我大概一個小時後到。」
「行行,那感謝了啊。到了就打這個電話,我去下樓接你。」
任千滄一掛電話,寶爺就歡呼道:「太好了。吳光多行不義必自斃吧。這麼直接的殺人不找到他找誰啊?任大叔,這一次只要你堅定一點,吳光逃不掉的。」
「這種殺人,最多怎麼判?」
「呃,無期徒刑,或者就槍斃。」
任千滄猶豫了一下,說道:「無期太便宜他了。表現好點還能再出來。槍斃就更便宜他了。我要把他弄出來,然後一點點折磨他,我要讓他看到他守了那麼多年秘密,被我破壞掉。等到他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把他丟下井裡去餵那些屍體吧。」
任千滄已經朝外走去了,我從他的話裡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跟了上去,而寶爺也急匆匆地跟上了我們。還在他的身後說道:「任大叔,別亂來啊。你不能直接殺人的。就算他吳光弄下手,你不能。我有權利和義務看好你。」
「我不會像他一樣蠢。」
車子開到公耶安局之後,我們找到了負責這個案子的警耶察。吳光並沒有被抓起來,現在只是懷疑他。既然吳光是問了那麼多人,才打聽到那老頭住的地方的。這個過程肯定就有人舉報他了。不管是不是他下手的,他都會首先被懷疑。
警察在對任大叔做筆錄的時候,沒有讓我們旁聽。所以我和寶爺只能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等著了。
寶爺壓低著聲音說道:「商商大媽,你就不能勸勸任大叔嗎?趁著這個機會除掉了吳光,不是很好嗎?」
「我勸沒用。誰勸也沒有用。他對吳光的恨,應該和是對他爸爸的恨是一樣的。吳光是直接對著他下手的人。」
「給吳光一個痛快,讓法律制裁不就好了。我就覺得吳光這件事做得挺蠢的。我幾個同學跟著他都不知道。而且還向那麼多人打聽,接著老人就死了。人家能不懷疑嗎?」
「我猜他急了,那老人家一定知道一點什麼。時間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不定老人家掌握著中秋節晚上釣屍體的什麼秘密呢?」
「現在人都已經沒了,我們說這些也沒用。」
寶爺的話,讓剛走出來的任千滄聽到了,任千滄就說道:「是啊。他在急著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個個的幹掉。我們要在他幹掉所有知情人之前,就先弄清楚情況。要不然,我們就真要下墓那一條路了。」
只要還有希望,我們誰也不願意去下一個有著童子封墓的陵墓。因為那樣太過凶險了,就算的專業盜墓的,遇到這樣陰邪的墓,也不一定會下手吧。
等我們從公耶安局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剛過來的吳光。他的面色很冷靜,並不像是殺人犯。但是我們心裡都知道,那個老頭就是他下手的。
在路過彼此身旁的時候,任千滄低聲說道:「吳叔好厲害,真是寶刀未老啊。不過吳叔放心,我不會讓你進牢裡去享福的。」
「哼!任先生什麼話?我行得端坐得正,我怎麼會去牢裡?」
「哦,那還是小心點吧。」任千滄也不生氣,反倒是寶爺氣呼呼地想要指責著什麼。被任千滄攔下來了。
吳光多走過來一步,靠近了我們,低聲說道:「就算我說,是我讓紙人用紅線勒死他的,你覺得法庭會判我什麼罪?打算關我幾年?」
說完,他就這麼囂張地朝裡面走去了。他應該壓根就沒有想過會被怎麼樣?這種事情,告訴別人,別人也只會把他當神經病,而不是殺人犯。
從公耶安局回到小樓裡,已經是下午了,寶爺並沒有過來,就連任千滄都先去藏館去找那個死者老頭的信息了。藏館的年代比大院子要長上不少年頭,那邊也有一點大院子這邊的資料。
這樣回到小樓的就只有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我就上下網,晚上給自己做晚餐。然後就是吃飯洗澡。這幾天都是這麼過的沒有一點的異常。直到天黑了,我給任千滄打了電話,確定他要比較晚才能回來只會,我就想著先睡覺了。
敲門的聲音就是在這個時候傳來的。敲門聲是院門那傳來的。我可以從二樓房間的窗子直接看到院門外。只是因為圍牆的遮擋,會看不到牆角一米左右的距離以內的地方,那成為了一個盲區。
我都快要睡著是,還被這個敲門聲吵醒,坐在床上有些不悅地嘟著嘴。任千滄的不會敲門的。他要回家,完全可以跳一下就進來了。甚至就是會房間都可以從窗子那跳進來,壓根就不需要敲門。所以門外的肯定不是任千滄。
不是任千滄還會有誰呢?不會不關是有誰,我都不會很在意,也就用被子蒙住了頭,不去聽這敲門聲。
本來以為門外的人敲了一下之後,沒有得到回應,你就會直接離開了嗎?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門外的敲門聲一直持續著,從我醒來一直到我蓋著被子,還在敲著。我有些煩躁的再次從床上坐了起來,抓過一旁的手機看看時間。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這個時候會是誰?還那麼執著要敲門的。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吧?
我還是下了床,走到了床邊,朝著外面喊道:「誰在外面啊?」
我看出去,在院門外,沒有車子的光線,也沒有農村人晚上出門經常會帶著的手電筒的光,就是一片的漆黑。
《我和屍體有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