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節


我正在這麼想的時候,安佳踩有氣無力地走了過來。一下躺進了高勝文的懷裡,然後有些撒嬌的說道:「我今天一點胃口都沒有,還是你們去吃飯吧!等會我讓阿姨給我煲點湯喝一下就行了,你們不用管我了。」
高勝文一聽正要反對,我急忙說道:「這樣也好,剛剛看了那麼血腥的場面,是個正常的人都吃不下去,讓她多休息一會也是好事。我們帶著程姐一起出去吃,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一點就好。」
高勝文想了想,點點頭沒有說話。安佳采卻從高勝文的懷裡起來,指著程姐看著我們說道:「她現在雖然出來了,但是屬於監視居住。你們這樣把她帶出去,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
高勝文指了一下她的頭,對她說道:「你管好自己就好了,操這麼多的心幹什麼?監視居住,也是讓家裡的人來負責,你看到外面有警察一類的麼?安靜點,我們出去吃個飯就回來。」
說著拉起程姐不由分說地朝外走,安佳采無奈的歎了一口,抱起一個靠枕,哼了一聲看起電視來。我們扶著程姐走了出來,坐上車後朝小區外面駛去。
我在車上看了看後面,對高勝文說道:「這丫頭有些黏你,是不是從小缺少父愛的緣故?你看剛才的樣子,楚楚動人的很讓人憐憫。」
崔二爺一聽,連忙打趣道:「虎子,第一次看到你憐香惜玉。這麼說一個女孩子,要是早點能這樣的話。說不定何家丫頭,這會都成了你媳婦了。」高勝文和程姐都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白了崔二爺一眼,對他說道:「你別老不正經行不行,什麼什麼就憐香惜玉了。憐憫之心,憐愛之心人都有的。我只是看一個女孩,孤孤單單的有些憐憫罷了。哎,說到這裡,我想起個問題來。到現在為止,我怎麼沒有見過她的老公?安佳妮的老公是王明仁,這丫頭的老公呢?」
高勝文一邊開車,一邊對我們說道:「哎,你要是不問這個問題的話,我都不好意思給你說。這丫頭小的時候雖然在家裡長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男孩子,就是喜歡女孩子,而且是那種男人性格的女孩。小的時候,一般的男孩一碰她,這孩子不是大喊大叫,就是嚇得縮到一起,大了稍微好一點,但是還是不願意和男人獨處。」
我一聽滿臉的小黑線呀,對高勝文說道:「你直接說她是同性戀不就完事了,還用得著說這麼多的麼?但是我看這丫頭,怎麼和你很黏的。莫非你雌雄同體,忽男忽女的?」
「死一邊去!」高勝文罵了一句對我說道:「我們畢竟是親戚,在她的眼裡我和她親哥哥是一樣的。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別的原因。」
「哎!」我歎了一口氣,對眾人說道:「其實在現在的命理當中,我們最怕的就是這種同性戀者。幾乎這樣的人求出來的卦,都帶著那麼一絲的邪性。雖然道家有些學派重陰仰陽,但是類似這樣的情況還是有些不好弄。體內陰陽二氣雜亂不分,衝入任督二脈和上中下三個丹田。所以這樣的人,有的時候生病往往都是無法調節陰陽導致的。」
崔二爺一聽,立刻對我說道:「虎子的這個話我是很同意的,我曾今就遇到過一個這樣的女性。孩子都上小學了,和老公的關係也不錯。可是非要和另一個女的來往,人家說分手她這邊就鬧情緒。我給推盤的時候,看她的夫妻宮怎麼看都看不出來。說她有外遇吧,又不怎麼像。」
我笑著對崔二爺說道:「這就是古代和現代的不同,古代的時候男尊女卑那有這樣的事情。就是有,也是極個別的。現在好了一抓一大把,而且掩飾的都特別好。完全用古代的那些卦象去分析,你還看不透徹。」
崔二爺沒有回答,程姐直接說道:「你們還別說,我都差點成了同性戀,要不是遇到安子的話。虎子一定要替安子報仇,不然的話,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我回頭瞪著程姐說道:「幹嘛,還來威脅我呀!你覺得小爺是你能威脅的了得?你要是想嘗嘗我怎麼折騰陰鬼的話,早點去死我等著你。小爺這裡一十八種刑罰,讓你做鬼不成當人難受。」
程姐一聽,兩眼淚汪汪的說道:「虎子,你個沒有良心的。姐對你多好你不知道,竟然這麼說你姐。你等著,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說著就要拉車門。
崔二爺要去阻攔,我一把擋住說道:「別管她,越來越過分了。她要是心裡沒有安德閔,想幹嘛就幹嘛去。反正肚子裡懷著的又不是我們的孩子,是安德閔的,留不留都是她的事情。」
程姐一聽,氣鼓鼓的坐到車座上。我瞪了她一眼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完沒了的和我們鬧。該怎麼辦,我心裡都是有數的。我們扯點別的事情,還不是想讓你能放鬆一下心態麼?搞得自己身上一身怨氣不說,還要帶給孩子也是一身的怨氣。這麼做,太得不賞識!」
程姐點了點頭,對我說道:「虎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後我再不這樣了,盡量的放開胸懷。不為別的事情,就為了肚子裡的寶寶也會開心的生活下去。」
我點了點頭,這是第一次生程姐的氣,當第二次出現同類事情後,我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朋友。這都是後話了,現在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這裡的事情上。
高勝文把車停在了一家廣式酒樓前,我們扶著程姐上了二樓的包間。高勝文點了幾道粵式小菜,對我說道:「虎子,今天算是我們最清閒的一天。明天把遺囑宣讀完,是不是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忙了?」
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明天宣讀完遺囑後,我們就要開始盯死這幾個人。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動用私家偵探這樣的機構。但是讓被調查的人丟了、出了意外可不是誰都能負起責任的。」
崔二爺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說吧都有誰,實在不行我們就找調查機構。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也沒有什麼規矩可講了。虎子,你說都有誰?」
我點了下頭,對他們說道:「第一個,肯定是王明仁;第二個,就是我們的安佳采;至於第三個麼,是我們的安佳妮同學。這三個人必須盯死了,就是去廁所也得有匯報。」
高勝文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對我說道:「王明仁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有必要繼續跟蹤麼?還有那個安佳采,你看她就是那樣子,有必要跟麼?我覺得與其跟她們,不如跟著別人了。」
我瞪了一眼高勝文,對他說道:「我不想再次重複,必須給我盯死了。我知道你想說裴虹和馬警官,馬警官現在是死魚,跟著沒有多少意義;裴虹有很多不在場的證據,也沒有多少的意義。」高勝文無奈地點了點頭。
第七百五十七章讀心術(57)驚魂一夜
這一天還真是最為平靜的一天,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一樣。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但是這一次我卻置身於這種氣氛之中。雖然壓得我有些喘不過來氣,但是我還要忍耐著,等待暴風雨到來的時刻!
吃完飯,我們把程姐送了回去,然後我們回到了自己的酒店。我躲進一間客房,鎖好了門拉好窗簾,關上了燈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面。我需要靜心,好好想想這些天的事情。
剛才高勝文提起了裴虹,說真的我開始最懷疑的就是這個女人。可是這次我回了一趟西安,再次回來以後發現裴虹雖然有嫌疑,但是好像和這個事情沒有關係。特別是那天晚上,當我看到那位聖使以後,越發這麼認定了。第一次打消了懷疑念頭,就是我和崔二爺在咖啡廳的時候,我給她電話占卜,說出來的那些事情。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女人的身邊都有男人了。而且發生了兩性關係,還會找安德閔復仇麼?所以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她現在心裡有人,所以不會對舊愛下死手。所以我把她從跟蹤名單中去掉了!
我現在唯一漏掉的,就是高勝文失蹤那晚見到的女人。這個女人自從那晚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才是最為要緊的一個人,可是就這樣失去了蹤跡。
如何找到這個女人,也是我們這次用假遺囑的一個主要原因。想到這裡我伸了一個懶腰,又把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電影。盡可能的不出現偏差,希望一次性能成功。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裴虹打來的電話。我急忙接起電話,就聽裴虹在電話裡說道:「張大師,猜猜我現在在哪裡?」
我笑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你現在不在香港,就在廣州了。難道還能上月球去呀!說,什麼時候來的廣州,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啊,你也在廣州?」裴虹這話一出,我頓時覺得說漏嘴了。接著就聽到裴虹說道:「你上次不是說要回西安麼?那你這會剛剛回來,還是純粹就沒有回去呢?」
雖然覺得說漏嘴了,但是一想明天怎麼也會見面,於是對她說道:「是呀,我也在廣州。上次沒有對你說真話,實在不好意思。我確實回到了西安,本來是要去甘肅的,結果一看遺囑的內容,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我是不行的。所以過了兩天,我又回到了廣州。」
「是麼?」裴虹不信地問道:「你們男人說話,沒有一個是可信的。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說話靠得住,母豬也能上樹了。我覺得這句話,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錯。」
我淡淡地說道:「你沒有看電視麼?發洪水後,把母豬都衝上樹了。這說明什麼問題?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意外總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對了,說正經事情吧,你打電話來要幹嘛?」
裴虹在電話裡面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其實也不幹嘛,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工作,要我明天和馬警官一起,去宣讀那份遺囑的麼?看來現在不需要我了!」
我笑了起來,然後對她說道:「馬警官是一個神秘組織的人,現在身份暴露後逃跑了。不過明天你還是要過來的,一起鑒證這份神奇的遺囑不好麼?」
裴虹一聽我的話,連忙問道:「馬警官是神秘組織的人,會不會牽扯上政府?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不去這種場合。我可是生意人,要是沾惹上這種事情不好說。」
我再次笑了起來,對她說道:「這是宗教上的,應該沒有關係。我要你來,肯定是安全的。你放心就是了,不會讓你吃虧的。再說了過去,過去你也是安總手邊的人。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的遺囑都是怎麼寫的麼?」
裴虹笑了起來,在電話裡對我說道:「搞得我很八婆一樣,不過看你這麼邀請我。明天我一定過去,不過你要提前給我打電話,不然的話,估計我會忘掉的。」
我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然後閉上眼睛開始靜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咚咚的有人敲房門。我覺得這樣敲門的,不是高勝文就是崔二爺。這兩人都有這種愛好,我早都習以為常了。
我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居然站著渾身是血的安德閔。一瞬間我徹底被驚呆了,沒有想到他居然渾身是血的站在了我面前。這是怎麼回事?
我正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安德閔看了我一眼。伸出雙手二話不說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好像我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不掐死我他心裡就不舒服。
我抬起右腳,重重地在他小腹上頂了一下,這小子哼都沒有哼一聲,翻滾到了一邊。我站了起來,反手把他的胳膊擰到了後面。本來想這樣制約住他,沒有想到居然把他的胳膊給擰了下來。
看著擰下來的胳膊,我一陣吃驚。可是沒有想到,他蹭的坐起來,用另一隻手,重重地打到了我的左耳這一側。我的耳朵頓時嗡的一下響了起來,頭也瞬時眩暈起來。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