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節


兩位老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來。然後吳胖子搖著頭說道:「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就喜歡這個脾氣。來胖小子,咱倆走一個。這麼多年了,難得遇到這麼痛快的年輕人。」說著舉起了酒杯。
我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雖然我的心裡叫著他吳胖子。但是我是很尊重這位警界的老前輩的,雖然他一直默默無名。想到這裡我再次給他倒上了一杯就,他笑著一飲而盡。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立刻問道:「兩位老爺子,你們對我現在的房東孟老爺子應該很熟悉的。我想問問你們,知道孟老爺子的老伴和子女的事情麼?」
他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吳胖子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一點,他的老伴是難產死了的。後來留下了一個兒子,老頭當著寶貝一樣的養大。結果在十八歲那一年,居然被幾個小流氓用刀捅死在夜市上了。」
孫老頭聽到這裡以後,也說道:「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據說兇手都不是一般人,家裡都是有些背景的,最後是找了替罪羊了,還是怎麼的都沒有處理。」
吳胖子一聽這個話,連忙說道:「好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這樣的話說多了,就成真的了。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雖然我離開警局了,但是還是有些學生的,所以這個事情我還是清楚的。據說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一個女孩子。」
聽到這裡我無奈地拍了拍頭,然後說道:「哎,又是女孩。整個院子裡,出現事情就是女人。這會連他兒子出事也是女人,這是不是太邪門了!」
兩位老者聽了都笑起來,然後吳胖子說道:「據說呀,孟老頭的兒子和一個高中同學吃飯,這個高中同學,恰恰就是一位美女。兩人在吃烤肉和啤酒,結果同桌的幾個男的看到了這個女孩很漂亮,非要拉著女孩一起喝酒,結果老孟的兒子不願意,雙方就扭打起來,老孟的兒子先用了刀。但是最後是腳下一滑,摔倒後碎玻璃扎穿了咽喉。這個是有證據的,對面的銀行門口有監控設備,這一切都在監控設備中記錄了,所以沒有什麼公正不公正的。那幾個人有沒有背景先不說,首先動刀子的是孟老頭的兒子,其次他的死屬於意外。」
我聽到這裡連忙問道:「這麼說的話,孟老頭最後肯定大鬧了一番。要不然的話,老頭心裡肯定不平衡。」我這麼說也是按照常理來推的。
可以誰知道吳胖子說道:「小張,這次你就猜錯了。警察把雙方都叫了過去,也公佈了這段錄像。所以老孟頭沒有一點異議,只是心平氣和的接受賠償。」
這讓我有些吃驚,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孟老爺子能做到這樣,確實需要寬廣的心胸。所以這一點上,我心裡還是很佩服他老人家的。
吳胖子喝了一杯酒,卻慢悠悠地說道:「也就是從這件事情以後,那個小院裡面就開始死女人了。所以外面就要有了傳言,說是這個孟老頭的兒子,前來找女孩索命的。」
孫老爺子一聽,嘴裡嘟囔道:「就是索命的話,也該找那個和他一起吃飯喝酒的女孩,幹嘛要找別的女孩?這樣說的話一點也不合理,都是人瞎編亂造的,沒有這樣的不合理的事情。」
聽著是不合理的,但是我知道這是很合理的事情,因為我已經聽出了一些門道,但是現在不方便說。這個酒也喝了小半天了,事情也瞭解的差不多了。於是我起身告辭,臨走前還在孫老爺子的兜裡偷偷的塞進了一沓錢。
我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還沒有進門就聽到裡面鬧哄哄的,又是女孩哭泣的聲音,又是罵人的聲音。這是怎麼了?鬧成這個樣子。我偷偷地趴到門縫處一看,孟老爺子抽著煙喝著茶在看著,孟小霞一邊哭著一邊罵關軍。另外的兩個女孩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院子裡面就他們三個人。
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居然這麼熱鬧?孟老爺子也不上去勸勸,等我進去勸勸架。想到這裡我正要推門,忽然從門縫裡面看到一個身影,在孟老爺子身後一閃而過...
第七百九十四章畸愛(22)影子
孟老爺子坐在門口的籐椅上,翹著二郎腿看孟小霞教訓自己的老公。但是他身後的影子,卻是那麼的真實。與其說這是一個影子,不如說是裡面有人!
因為這個影子是個陰影,就像是人站在太陽或者燈光下面出現的。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如果是房子裡有人的話。為什麼這老爺子坐在了外面,而不去陪裡面的人。如果房子裡面沒有人,這個影子又是從哪裡出來的呢?
想到這裡我趴在門縫上準備繼續偷看,可是沒有想到一張猙獰的面目出現在門縫裡。它也惡狠狠地看著我,從嘴裡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我倒退了兩步,吞了一口唾液,然後走上前咚咚拍了三下門,孟小霞有些生氣的問道:「誰呀?門開著呢,自己進來!」說完後又在那裡罵關軍。
我打了一個酒嗝,輕輕地推開了院門。「賽狼」站在不遠處,惡狠狠地盯著我。我朝它招了一下手,然後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孟老爺笑著,用指頭指了指我。
我假裝不知道他身後的房子有人,笑著走了過去。邊走邊對孟小霞說道:「哎呦呵,你倆這是排戲呢?還是在這裡,這裡上演全武行呢?噢,我知道了!小霞這是在演三娘教子的戲呀!」
孟老爺子一聽我的話,哈哈一陣大笑。然後對我說道:「小張還是你解釋的好,這個三娘教子一語中的呀!來坐我身邊,一起看這齣好戲。」
我又打了一個酒嗝,然後直接朝他房子跑去,跑的時候還說:「唉呀媽呀!快渴死我了,老爺子把你的好茶給我倒一點。」說著我人已經進了孟老爺子的房子。
誰知我前腳進去,孟老爺子後腳就跟了進來。這個廳裡面除了那張桌子和椅子,沒有任何的人。我知道肯定在孟老爺子的臥室裡面,我現在不可能進去的。
於是我奔向桌子拿起了一個水杯,回頭要出來的時候,發現孟老爺子站在我的對面。這裡有根柱子,按常理來說的話,應該也是有一間房間的,可是這裡沒有房間,但是孟老爺子站著的位置,正好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現在我更加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這個房子裡臥室對面還有一間房間,只是用暗門或者別的東西擋住了。看來孟老爺子是怕我發現那邊的秘密,所以站在這裡堵住我。
但是我沒有做聲,只是笑了笑說道:「老爺子給倒杯濃茶解解酒,你們山西的汾酒太厲害了,頭不疼,就是口乾的厲害。快來口濃茶!」說著笑瞇瞇的把茶杯遞了過去。
孟老爺子一看我只是拿了一個茶杯,臉上的表情才顯得不那麼緊張。笑著拿過茶杯說道:「你小子去哪裡灌了這麼多的黃湯,跑我這裡要茶來喝了。」
我看孟老爺子只是從我手中接過了茶杯,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於是我就先走了出去,並說道:「今天碰到個收舊書的老頭,在他家裡喝的酒。哎,羨慕呀居然有那麼多的收藏。」
走出來我居然看到孟小霞和關軍也緊張地看著屋子,而且關軍的眼睛,時不時地還朝廚房那邊看。廚房緊挨著孟老爺子剛才堵住的那面牆。
我故意裝著不知道的樣子,笑著說道:「哎呦,三娘不教子了。你看還說喝口熱茶後,繼續看熱鬧呢!這個轉眼間就沒有了。哎,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孟老爺子在我身後說道:「快喝茶吧!人家小夫妻之間鬧些矛盾,你還想挑撥什麼?」說著從身後把茶遞給了我。茶杯裡面沒有茶葉,我知道是從他杯子裡倒出來的。
我也沒有多想,端起來咕咕的喝了兩口。然後坐到台階上,看著孟小霞說道:「小夫妻打架,床頭打架床尾合。你倆這個好,居然在院子裡就鬧了起來,你們也不怕左鄰右舍的說閒話。再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鬧成這樣子。」
孟老爺在我身後說道:「小張這個話在理,你們這麼一鬧,人家還以為,咱家裡又出現了什麼事情。不過這次小軍你也太不像話了,小霞發這麼大脾氣你應該要明白。」
關軍在哪裡哼唧了兩聲,蹲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我笑著回頭看著孟老爺子說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感覺像是一個家了。要不然的話院子裡冷冷清清的,總感覺少了那麼一點點東西。」
孟老爺子點了點頭,看著我問道:「小張你說的那個收舊書的人,是不是姓孫就在咱前面街道的浴室裡搓背。」我沒有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
但是我想都沒有想,立刻說道:「就是他,怎麼老爺子你也認識他。哎,今天去他家裡看了一下。真的讓我大開眼界,都有些不想回來了。」
孟老爺子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這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有點錢全部換成舊書了。上次聽說我這裡有本清代名人註解的《易經》,提了幾瓶酒來看我,非要買下我的書,可是我哪裡有這本書呀!」
我回頭看著孟老爺子說道:「估計是別人看你拿著一本《易經》,所以以訛傳訛了。不過這位孫老爺子,還真是愛書如命。想從他那裡買幾本,呵呵說什麼也不同意。」
正說著就聽房間裡面咚的一聲,接著是嘩啦的聲音響起。裡面有人摔東西,而且這個東西被摔碎了。看來這裡面果然有人,只是不知道在哪裡?
孟老爺子若無其事的說道:「賽狼進去看看,肯定又是隔壁院子的貓。」看著他一幅不自然,但又有些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知道,這間屋子裡還有秘密。
看著「賽狼」飛竄進了房間,我轉頭笑著對孟老爺子說道:「這個狗是黑色的,這麼就起了一個叫賽狼的名字。要是白色的話,叫這個名字就有些不合適了。」
孟老爺子一聽,笑著說道:「那怕什麼?大不了起個名字叫雪狼麼,這也沒有什麼的。總之我覺得,我家賽狼完全超過一隻狼。既有狼的凶狠,也有狗的忠誠。」
我笑了起來,孟老爺子拍了我一把說道:「小張去睡一會,醒醒酒再過來。晚上陪你孟爺爺我也喝一杯,到家裡也有些日子了。都沒有陪我喝過酒,反而去陪別人喝酒了。」
我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看著孟老爺子說道:「得令,等會讓小霞幫我去買幾瓶好酒。在多買點肉菜,今天晚上算是我請大家的。」
說著走到孟小霞面前,把身上的卡交給了她說道:「密碼在卡的後面,你去取錢然後儘管多買些好吃的。反正今天都閒著,不如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孟小霞說什麼也不要我的卡,孟老爺子說道:「小霞拿著,這是人家信任你。今天你多買點菜和肉,好好給大家做上一桌子。有些日子,我們沒有喝一杯了。」
我笑了笑,打了一盆冷水洗了一把臉後。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睡覺,這會我是一點睏意都沒有。孟老爺子家裡的黑影,徘徊在我心頭久久不能離去。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