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節


試問一下一個人十來年中,他的鬍鬚都沒有發生變化這是可能的麼?肯定地說是不可能的,就是精心修剪過的,也不可能這麼整齊吧!
想到這裡我心裡覺得有底了,笑著對吳老爺子說道:「我明白了,是因為這一縷鬍鬚是麼?哈哈,不錯,要不是這縷鬍鬚的話,可能還聯繫不到他的身上。」
吳老爺子一聽,笑著說道:「你小子可以呀,這都被你想通了。是的,就是因為這一縷鬍鬚,所以我沒有辦法認定他就是那個拐走女童的嫌疑人。因為我後來找過多次他,都沒有看到過他長著鬍鬚的樣子。現在留著鬍子了,也和畫上的人能對上了。可是我總不能拿著十幾年前的畫去報案,你覺得有人會相信我麼?」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吧,確實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不過我還有個疑問,孫老爺子發現失蹤的孫女時,這面孟老爺子身邊,是不是還有別的女孩?」
孫老爺子一聽,想了半天後對我說道:「這個是的,當時他的外甥女已經在他身邊了,我還見過兩三次,很少說話的。因為每次過去,我都是一個收破爛的人。」
我想了一下,對吳老爺子問道:「老爺子,你調查了那麼長時間,對孟老爺子的家人有多少瞭解?比如他的兒子,或者他的老婆有多少瞭解?」
吳老爺子乾笑了兩下,對我說道:「我只知道他的兒子,至於他的老婆一直沒有見過,據說是很早就不在人世了,老孟頭把這個孩子一把屎一把尿地養大的。」
我徹底沒有問題了,這些人調查的也就這麼多了。線索還是少得可憐,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看來還得去找孟老爺子的徒弟,那個什麼賴躍金的好好問問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孫老爺子說道:「小張呀,可能我這裡還有一個你想知道的線索。雖然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但是我還是覺得告訴你的比較好。」
「在解州的關帝廟前,曾今有個看卦解籤的人,他和孟老頭的關係是很好的,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鬧翻了,兩人很久以前就不來往了。我過去收破爛的時候聽人說過,他去看孟老頭的時候,孟老頭叫他大師兄,應該兩人的關係是不一般的。」
說了這麼長時間了,終於說到了一句有用的話,早點說這句話不就完事了,和我扯了這麼多才想到。如果孫老爺子說的是真的,那就證明孟老爺子是道家的人,而且是有師承!
剛剛想到這裡,我立刻覺得自己又掉進了萬丈深淵中。你要知道過去在關帝廟前解籤的人,現在這個人還活著麼?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又是孟老爺子最終的大師兄。說明歲數也不低了,現在這個人會在哪裡呢?
想到這裡我無奈地笑著說道:「這個還真是一個很不錯的線索,不過我有問題;這個人現在在哪裡,姓什麼叫什麼?你們說的在哪裡擺攤子算卦解籤?我想問的是,怎麼著也不是現在的事情了,那麼我現在去怎麼找?記得上次我去解州關帝廟的時候,門口可沒有你們說的算卦解籤人。」
說到這裡我看著發愣的兩位老爺子,笑著朝廁所走了過去。推開廁所門後我都不敢相信,這個廁所裡面居然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用過了一樣,就裡面洗手架前的鏡子上,也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在鏡架和牆的拐角處,還有兩三處蜘蛛網。
這個廁所也不打掃,平時這老爺子難道都不上廁所麼?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然後小心翼翼地上完了廁所走了出來。這裡洗手都不方便,我只好沒有洗手走出廁所。
這廁所門對著臥室的門。我稍稍傾斜了一下身體,哎,臥室和廁所都差不多。看來也只有客廳還能看得過去,這個吳老爺子也不知道找人來收拾一下的。
想到這裡,我笑著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後對兩位老爺子說道:「我現在心裡還是有些稍稍的迷茫,不過大體上一些事情清楚了。至於你們說的那個解籤算卦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大師兄,我看這個線索有和沒有是一樣的。要想瞭解的更多,還是直接找孟老爺身邊最親近的人。」
兩位老爺子都點了點頭,但是孫老爺子說道:「不過小張,我覺得你還是要找我說的這個人,既然孟老頭能叫人家大師兄,知道的肯定是別人不知道的內幕,你從他那裡知道的也會比別人要多。」
我點了下頭,笑著說道:「話這麼說絕對沒有錯,但是你想過沒有,茫茫人海,我怎麼找這個人?我也知道找到他後,很多事情都能解開了,但是你覺得這個人很好找麼?」
孫老爺子想了半天,對我說道:「我只知道這個人姓仇,但是信他的人很多的,有些人甚至從外地過來,就是為了求他給算一下。好像當時外面都叫他仇鐵嘴、仇神仙還有仇一卦的。」
哎,有這麼個名號也算是好的,總比什麼都沒有,四處亂找的好。關帝廟的那位老爺子,說過有事可以去找他。這次不就有事,我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想到這裡,我又喝了一杯酒,對兩位老爺子說道:「好了,今天酒就喝到這裡,你們所說的我明白了。回去收拾一下我就動身,去找這位仇老前輩。二位老爺子,就等著我的喜訊吧!」
說著站起來就要走,孫老爺子通的跪倒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吳老爺子也跪在了我的面前,孫老爺子說道:「小張,如果事情處理好了,記得一定要來告訴我們兩個老傢伙。」這是什麼話麼,我肯定會來說的麼。想到這,我拉起了吳老爺子,又攙扶起了孫老爺子。不過我覺得有些不對頭,但是怎麼不對頭又說不上來
第八百二十五章畸愛(53)誤打賴越金
我慢悠悠地回到了小巷口,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了。算了,休息一下,起來後試著再求一個卦算了。上次在九峰山卦不成,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還出現上次的情況。
這樣想著正朝院子走去的時候,忽然我看到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趴在院門上。難道這是一個賊,我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跑到這個院子裡來偷東西,這不是不想混了麼?
想到這裡,我輕輕地朝前走了幾步,然後猛地一下撲了過去。這個人還沒有看清我是誰呢,就被我撲倒在了地上。還沒有弄明白,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拳頭。
這小子想掙扎,靠,我兩百多斤是你想掙脫就能掙脫的。這小子還沒有挨上幾拳,就開始嗷嗷叫著認輸了。我肯定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但是他的求饒聲也把其餘的人引了出來。
這些人裡有我們院子的,也有其餘院子的人。孟小霞一看打人的是我,立刻上前來拉開。我還想上去踹兩腳,忽然發現這個人很像是孟老爺子的徒弟賴越金。
我一想不好,立刻裝著醉醺醺的樣子說道:「我靠,這小子趴在院子門上偷偷地看。不是個偷窺狂,也是個小偷一類的。小霞,打電話,立刻找派出所。」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舌頭稍稍有些打結。
賴越金一聽捂著臉,看著我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是小偷麼?你都不看清楚,也不問清楚就打人,還下死手打我,你也太黑了吧!」說著捂著腮幫子眼淚都流下來了。
我打了一個酒嗝,湊近一看連忙說道:「哎呦,這不是小賴麼?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給你張哥我說,奶奶的打我兄弟就是打我的臉。現在就過去,好好收拾他一頓。」說著又打了一個酒嗝。
孟小霞急忙捂著鼻子說道:「這是喝了多少酒呀?哎呀,也真是的,薇薇你們兩個搭把手,把張大哥先扶進去。我去給賴哥包紮一下,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去吧!」
沈薇薇和鄭晴過來扶著我,進到了小院裡面回到了我的房間。兩個女孩扶著我躺下後,鄭晴擰了一條濕毛巾放在了我的額頭上。然後兩個女孩看沒事了,一前一後走出了我的房間。
其實我這會一點都沒有喝醉,今天過去主要是談事情,喝酒根本都很少的,連一瓶酒都沒有喝完。比起那天在孫老爺子的家裡,喝的少了許多。
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兩位老爺子都怎麼了,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好像有種留遺言的感覺,是不是老人感覺到了什麼事情,才這樣和我說,不會是老人的大限到了吧!
想到這裡後,我蹭的坐了起來。可是想起來又不對,我是不是什麼地方遺漏了什麼問題呢?我搓著前額想了很久,怎麼也想不通這件事情。
這是就聽到外面「哎呦」的一聲,和孟小霞的聲音:「幹嘛,一個大男人家,這點痛怕什麼?你說你也是好好的院子不進來,非要趴在門上瞎看。這下好了吧,被人當小偷打了一頓。」
我捂著嘴偷笑了兩聲,然後扔下毛巾打開門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坐在院子裡上藥的賴越金一看我出來了,蹭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躲在了孟小霞的屁股後面。
我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坐到台階上拿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後看著賴越金說道:「小賴,好兄弟見了我怎麼躲著不出來?哥哥我沒有得罪你吧,不能老這樣躲著我是不是?」
賴越金慢慢地從孟小霞身後,探出了半個身子說道:「大哥我還敢見你,看看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了。要是我再出來的話,還不被你打死在這裡。」
我一聽假裝吃了一驚,然後說道:「我打人了嗎?」假裝想了半天後,一拍腦殼說道:「對了,好像是打過人。我記得我是打一個小偷呀,怎麼可能把你打?難道,你就是那個小偷?」
賴越金一聽,嚇的嗖的跑到了孟老爺子屋門口。然後對我說道:「我就是看看賽狼在不在,誰知道你從後面上來把我打個半死。這會還說我是小偷,你也太過分了吧!」
孟小霞急忙走上前來,拉住我說道:「張哥你確實誤會了,雖然賽狼不咬他,但是他的膽子很小的,就是看到賽狼都嚇的兩腿發軟。」
我一聽,看著孟小霞說道:「這個事情你能保證,他絕對不是來當小偷的?如果孟老爺子回來後,家裡少了什麼東西都由你來負責。」說著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回到房間了掏出口袋裡的錢數了一下,抽出了幾張來到門口看著賴越金說道:「給你,剛才是我不對,這個錢給拿去看病,要是不夠再來問我要。」
賴越金一聽兩眼放光,但是又不敢前來拿錢。我走過去一把抓住這小子,把錢塞進了他的手裡,然後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當時不知道喊一聲呀,或者掙扎的跑開不就完事了。」
賴越金脖子向前一伸,吞了口唾液說道:「大哥,你看看你的身體多壯實。你把我撲倒以後我動都動不了了,你讓我怎麼掙扎。而且你的拳頭都有碗大,我能抗得住麼?」
我拿起自己的拳頭看了看,嘿嘿一笑說道:「那好吧,就當你倒霉了。我也是剛才喝了點酒,所以有些頭昏沒有看清楚,要是平時的話,我是不會這麼亂來的。」說著拍了拍他。
不知道是我手上的勁大,還是這小子故意的。我拍他一下,居然就要倒地的樣子。連續拍了兩三下,這小子差點真的給我拍到地上爬不起來。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