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節


我急忙抬頭看木板床的正面,只見銀針全部立了起來。我用指頭比較了一下,有些針比較長有些針比較短。看著這些針我突然明白了,因為針的長短不一樣。所以要是穿著衣服的話,某些部位可能刺不透。這樣對於這個陣法的使用,會大大打折扣的。
設計這個板床的人,也算是匠心獨特了。什麼事情都基本考慮到了,看來這張床上曾經也害了不少人。現在要想離開這裡,只要找到這個陣的陣眼上,破了這個陣,就可以出去了。
這個陣不是殺人的陣,只是為了清洗掉人部分記憶的。所以沒有什麼可恐懼的,只要靜心找到陣眼就好。只是這個陣發動起來以後,擾得你心煩氣躁的。除非你是躺在木板床上,否則只要一動這個陣發動的氣立刻會衝擊你的體內。
這個氣也不會致人以死,只是讓你的身體感覺到很多的不適應。這種不適應是多方面的,就和感冒症狀是一樣的。這個木板床動不動,都不會影響這個陣的。但是肯定有一個會影響大陣的,這個會是什麼東西呢?
這個時候我發現油燈裡面的火,再次發生了變化,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這是一個瞬間的變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陣眼就在這裡。能在一瞬間把所有的油燈,都變換成現在的樣子。說明是地下該有什麼機關,讓這些油燈同時能變化。
這裡只有三面有油燈,而門旁邊的這面牆壁上是沒有的。其實這也是陣的一個缺憾。好了利用這個機會,陣沒有發出多大威力的時候,我還是先過去,把這個陣破了再說。
想到這個,我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離我最近的左手邊。整個擺放油燈的檯子,渾然一體根本找不到一個縫隙。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根本破不來這個陣了。能讓這裡變化,卻沒有一點縫隙,這個人是怎麼想到的,設計的這麼巧妙。
我站起來準備走到右邊去看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個問題,左右兩邊的油燈數目好像差不多。可是挨著頭這邊的牆壁上,也就是門口對面的牆壁上的燈好像數目少了很多。
我站在原地數了兩三遍,左右兩邊各都是十九盞燈。靠頭的這面是十盞油燈,總計是四十八盞油燈。怎麼會是四十八盞油燈呢?按理說應該是是四十九盞燈,這樣才符合道理呀!
難道陣眼就在最後一盞燈中麼?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現在看來我要找到最後一盞油燈才能破了這個陣。可是這間屋子就這麼大,要藏一盞油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油燈要想燃燒的話,必須要有空氣。這點常識我還是明白的,所以油燈不可能隱藏到別的地方。那這個油燈會去哪裡呢?上天入地,也不可能離開這間屋子的呀。
剛剛想到這裡,一陣眩暈襲了過來。我靠這個陣每變換一次,力量都要強大一次。不行我得快點找到陣眼,否則的話再強悍的也堅持不住了。到那會,估計我連上木板床的力量都沒有了。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確實頭暈雙腿發軟。我摸著額頭抬起頭的瞬間,看到屋頂上面好像有什麼裝飾物一樣。這樣的小黑房子裡,弄個裝飾物給誰看呢?
想到這裡我暗自用混元真氣,強行抬頭仔細去看。隨著混元真氣的調動,渾身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了。我試著拿出手機,打開上面的手電筒一看。原來這個上面雕刻著兩條龍,在爭一顆珠子的圖案。
大爺的簡直是有毛病,好好的弄個二龍戲珠給誰看?哎,這些人實在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一個小黑屋子裡面,還要弄兩條戲珠的龍,你以為誰都能進來看到麼?不過話也說過來,龍刻畫的不怎麼樣。但是這顆珠子,好像是真實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有病人的行為。我搖了下頭正準備繼續尋找,那第四十九盞燈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不對呀,既然是小黑屋子,肯定沒有必要刻畫龍,就算是刻畫了話,也和上面的一樣不用太認真。既然龍都畫的不用很認真,幹嘛要弄這麼一顆很真實的珠子呢?難道這顆珠子,就是第四十九盞油燈嗎?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的,越是不引起人注意的,越是最危險的。這顆珠子肯定有古怪,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怎麼才能把它弄下來呢?站在小木板床上,我肯定可以夠得上。但是現在兩腿發軟呢,上小木床都有些困難。
我想了半天後,最後一咬牙心一橫。算了就這樣上吧我倒要看看這裡都有什麼古怪...
第八百四十章畸愛(68)神龍助破陣
我顫巍巍地站到了木板床上,這會伸出手已經能夠夠到那個珠子了。但是這會受到大陣發出的氣波的攻擊,雖然還能堅持一會,但是雙腿使不上勁,怎麼也不可能捅到那顆珠子上。
哈哈,這點小事情還是難不倒小張爺我的。咱還有銀奴沒有使用過,這寶貝自從來到這裡後一直被我藏在褲管裡面,估計現在也生我氣呢,要是再不取出來的話,差不多就要罵我了。
想到這裡我嘿嘿笑著,蹲下來拉起褲管把插在襪子邊上的銀奴取了出來。說真的開始這樣放著的時候,路我都不知道怎麼走了,鞋裡塞著這個玩意,別提有多彆扭了。現在好了,完全可以把我的銀奴亮出來了。這隻小肥腳,再也不用經受磨難了。
我拿著銀奴都不用抬腳,就能夠著那顆珠子了。不過有件事情我還得想清楚,我是直接去捅一下呢?還是用銀奴,輕輕地劃一下就成了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拿著銀奴比劃,不成想銀奴太過鋒利了。隨手這麼一劃,居然把就把珠子劃了一條縫。我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聽嘩的一團液體貼著我的鼻子落了下來。
我低頭看了看落在地上的綠液體,又抬頭看了看那顆珠子。原來這顆珠子看著很結實,其實就是一層薄薄的皮質類的東西。難怪銀奴輕輕一劃,就能出現這麼大的口子。
裡面的液體流了出來後,居然裡面還有東西。我定睛看了半天後,原來是一盞小小的油燈,油碗就泡在剛才的液體中,而燈芯衝著上面的。這個玩意做的真不錯,差點還真的把我唬住了。
這個裡面的燈是一方面,關鍵應該還在這個液體中。雖然我不明白這個液體是什麼東西。但是我覺得至少自己沒有錯,肯定是這麼個道理。要不讓的話,火為陽,液體為陰會破壞了這個陣法的。而且這個液體黏黏的,就和鼻涕一樣的怎麼會放在油燈下面。
算了我現在也沒有時間查這個東西是什麼,先把上面的燈弄滅了再說。不過可惜的是,燈還是有些高的。我要跳起來,才能把燈給弄滅了。
不過這會唯一好的一點是,陣的威力減弱了很多。身上也不像剛才那麼難受了,雖說不是充滿了力量,但是也不至於軟手軟腳了。這會我跳起來,就不信弄不滅這盞破燈了。
想到這裡,我準備跳起來弄滅這盞燈的時候,就看一條軟軟的東西啪地一下打到了燈上。我靠這是什麼東西,力量居然如此大?不僅打滅了燈,就連周邊的的頂壁上都留下了一條痕跡。
我急忙掏出手機擰開手電去看,只見一條又長又粗的東西,一頭插在上面的龍頭上,一頭甩砸在了油燈上。這是個什麼玩意,力道居然這麼大?
可是我還沒有看明白,就見剛才打了油燈的那一頭一甩纏在了我的脖子上。我靠這是什麼玩意,難道是人家留下的殺招麼?想到這裡我拿著銀奴就準備朝身上插,誰知道也就在一瞬間它居然頭也甩了過來。把我拿著銀奴的手,和身體一起纏繞住了。
我正在吃驚的時候,它的頭衝向了我。怎麼看著這麼像是劉師叔的那條蛇?可是問題我記得沒有這麼粗呀?也好像沒有這麼長,更不要說力道這麼大了。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間,蛇頭對著我吐出了y字形的舌頭。這時我可以確定,這條蛇就是劉師叔的。如果不是劉師叔的,這會肯定越纏越緊,而且開始發起攻擊了。
我看著蛇,它也看著我,像是明白了我心裡所想一樣,慢慢地放鬆了自己的身體,我的手和身體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然後看著蛇問道:「你怎麼變的這麼大了?」
蛇沒有回答我,而是瞬間縮回了原來的樣子。我暈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縮骨大法麼?可是縮骨大法,不都是人用的麼?什麼時候蛇也會了,而且還玩的這麼好?
看著縮回成為原樣的蛇,我連忙問道:「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回來聽到都是因為你的事情。」可是蛇沒有說話,因為它也不會說話。只是順著我的腿盤上來,然後在我腰間纏了一圈。
哎,我知道想問一些問題也問不清楚,還不如就這樣去幹該幹的事情。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盤腿坐到了木板床上,開始打坐調息,用混元真氣盡快地恢復自己。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四肢百骸中都充滿了真氣。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後,站起來手裡提著銀奴摸索地走了出去。我對這裡一點也不熟悉,絕對不能冒然前進的。
出了門口我左右看了一下,還算是好過道裡面都沒有人。還有一件密室的,估計他們現在都在那裡。可是過道這麼長,我要去哪裡才能找到呢?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忽然腰間一鬆,接著蛇順著我的腿,慢慢地爬了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調整了一個方向朝前快速前進。我明白了,這條蛇知道他們都在哪裡。
想到這裡我跟在蛇的後面,躡手躡腳地朝前跑。越往前跑,越感覺到陣陣的壓抑。是的一股很強大的氣場,壓得我有些喘不過來氣。
可是我很明白,這種強大的氣場肯定來自一種法事。具體是什麼樣的法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從這個氣場可以感覺出來,這個做法事的人道行不在我之下,可能和仇師兄有一比,和我師父還沒有攀比的可能。
蛇快到過道的盡頭時停了下來,看來這個密室就在這裡的。可是周邊都是土黃色的牆壁,沒有什麼異常出現在眼前。難道蛇走錯路了?
不對,蛇肯定沒有走錯路,因為我感覺到這裡那種壓抑性的氣場特別強大。是這裡肯定沒有錯,難道出口或者門就在這個黃色的牆壁中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一道暗門或者是用黃色的牆壁做了掩飾。
想到這裡後,我慢慢地仔細看這裡的每一面牆壁。蛇也是一樣的,開始挨著牆壁用自己的先天本性,尋找這個隱匿起來的出口。看來蛇也是僅僅知道一個大概,具體的方位還是不清楚的。
沒事有我和它在,肯定會很快找到這個出口的。而且出口這麼隱蔽,說明了什麼問題?說明這裡是最關鍵的,是他們整件事情的最後的一環。
我這時心裡確實有些著急,畢竟這裡面還有幾條人命的。想到這裡後我加快了尋找暗門,一定不能再讓別人受到傷害,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將無法挽回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著急起來,這道神奇的暗門到底在什麼地方呢?忽然蛇頭碰了我幾下,然後高高的揚起了自己的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它發現什麼了?
想到這裡我也揚起頭一看,哎,還真的有點東西。這個上面有道符,好像在哪裡見過的。奇怪這裡為什麼會有一道符,難道暗門就在這裡麼?
《我當算命先生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