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節


我急的滿腦門冒汗,這麼又折騰一小會兒後,看著工程車離自己越來越近,我知道自己得換個思路了。我又打起駕駛座的主意,正巧車鑰匙也在鎖孔裡掛著呢。
我緊忙挪位置,坐到駕駛位上。我是這麼想的,雖然自己不會開裝甲車,但這玩意是改裝的,看起來也有方向盤,也有油門和離合的,應該跟汽車差不多。
我咋也是有c票的人,外加這麼聰明,把它開走問題不大。我不信裝甲車六個輪呢,還跑不過這幫工程車?我急忙擰鑰匙,把裝甲車打著火了。
但真是運氣差,裝甲車剛啟動,就又很快熄火了。我留意到,油表的指針一直在零的位置。
我猜這裝甲車跟之前姜紹炎騎得那個三輪摩托一樣,得兩把鑰匙一起控制,才能讓車又能打火又有油的。
我都有點崩潰了,心說刀疤臉是不是摳?跟敵人干仗就干仗去唄,把第二把鑰匙拿走幹啥?
我又沒招了,在腦筋飛轉之下又想了幾個辦法,都覺得行不通。
最後我一咬牙,心說得了,自己不還有雙大腳板麼?大不了背著冷手逃,能逃多遠是多逃吧。
我又奔著車門去的,想把它先推開。
但我推了一下,車門沒開!我又用力,甚至到最後把全身力氣都用上了,發現車門處只發出吱吱聲響,依舊沒動。
我心裡叫苦,也想到一個可能,這車門原本就有些變形了,我剛才把它關上後,趕上寸勁,它竟然卡住了。
這麼一來,我不得不面對一個窘境,自己徹底成了困獸了。
第七十五章群毆
現在的情況根本沒容我有更多的考慮時間了。在還沒想到對策時,這些工程車全衝過來了。
我發現這幫司機真狠,也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們並沒對裝甲車發起攻擊,而是讓出一條路來,讓攪拌車倒著靠到車門前。
我順著小孔眼睜睜看著,攪拌車把後廂抬起來……我不知道有多少水泥從裡面流了出來,反正它們把半個車門都淹沒了。
還有輛推土機覺得不過癮,用推土刀往前推了推,讓水泥把整個車門都封上了。
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因為裝甲車裡,除了車門外,根本沒其他上、下人的地方了,這裡被水泥抹上了,真等它干了,這裝甲車豈不成了我的最終歸處?
我忍不住的對著車門又捶又踹的,也大聲喊著,希望那些司機能別這麼做。但他們就是這麼殘忍。
忙完這個後,有兩輛推土車留守下來,其他工程車全奔著樹林去的。
它們並不能鑽到林子裡去消滅姜紹炎他們,但蠻可以在林外等待,一旦發現有誰逃出來了,它們絕對會一擁而上的。
我沒法也沒那精力理會姜紹炎他們了,只想著怎麼能先讓自己逃走。
我實話實說,如果沒外人幫助,我對眼前處境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樣過了不到一支煙的功夫。
外面傳來砰砰的聲音,似乎是子彈打到推土車上發出來的。我整個人一激靈,又立刻蹲在小孔旁邊往外看。
我看不全外面的情景,只知道這兩個推土車要逃跑,但沒開出多遠呢,就都停頓不前了。
之後我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近,還有密集的腳步聲出現了。
我心裡一喜,猜測是我們援軍到了,不然推土車為何要逃呢?我也趕緊對著車門猛踹,希望被援軍聽到。
很快有幾個人湊到裝甲車的車門處,他們隔著車門對裡面大喊,我也回應著,讓他們快救我。
他們手上傢伙事挺足的,估計是上了撬棍或千斤頂之類的東西,我聽到車門處傳來砰、砰的聲響,最後車門動了,露出一條可供一個人出入的縫隙。
我先跳出去,也好好打量下四周。
我本來打心裡估計著,這次援軍肯定很強悍,畢竟姜紹炎跟組織申請時,話說的很重也很急,而實際上,援軍比我想的還要強悍的多得多。
來了足足兩輛解放車的軍人,我猜都有一個連的兵力了,他們還都拿著衝鋒鎗。
大部分軍人都往樹林那邊衝去,留著裝甲車旁邊的有四五個軍人,有一人的肩章是一槓三星。我看他衣服上還寫著數字,這一定是部隊番號了。
我當然不知道這是哪個部隊的,但管它呢,我上去一頓猛握手,先報了自己門號,說自己是特案組成員,又把之前發生的事簡要說了一遍。
我估計就算我沒說,連長也把現在形勢猜的差不多,在我說完後,他又對著身旁幾個軍人強調幾句,那意思,傳話下去,務必把敵人擊斃,完成任務。
這幾個軍人敬個禮,又轉身跑開了。我看連長也要走,急忙把他攔住了。
我指了指車裡,冷手這麼昏迷不醒的不是辦法,我的想法,他能不能派人先把冷手送到就近醫院治療去?
連長搖搖頭,但不代表不同意。他又指了指身後的夜空,說馬上還有支援,讓下一批支援來運送傷員吧。
我趁空往後瞧瞧,連長不再多說,也趁這機會跟我分道了。我看他嗖嗖隨著大部隊往樹林裡沖,心說得了,別指望他了。
我又等起來,沒多久夜空裡出現一個大燈。這一定是直升機發出來的,它正迅速往這邊趕來。
這期間樹林裡簡直炸鍋了,槍聲就沒斷過,甚至還有手雷爆破的聲音。
說實話我挺納悶的,心說敵人不就是一個斷了一根爪子的機器怪物,外加三個跳傘的狼娃突擊隊員麼?
我們這邊出動一個連的兵力,想收拾這點敵人不應該輕而易舉嘛?咋聽聲音感覺弄得這麼費勁呢?
當然了,我也沒法跑過去查看啥。看著直升機越來越近,我怕開直升機的司機是個二五眼,別把我忽略了,直接開到樹林那邊去。
我急忙把外衣脫下來了,一邊大跳著一邊狂舞衣服。
我這番努力並沒白費,直升機留意到我了,它停在我上空。我又趕緊去裝甲車裡,把冷手抱了出來。
隔這麼一會兒沒看,冷手嘴鼻裡都往外溢血了,我擔心了,因為這種徵象表明,他傷勢比我想的要嚴重。
直升機上的援軍能看到我這邊的一舉一動,他們也猜出我的意圖了,很快從機廂裡順出四條繩子,一直延伸到地面上。還有穿著黑衣,帶著微沖的援軍,順著繩子嗖嗖往下滑。
看他們打扮我就知道,這都是特種兵。
我乾站著沒打擾,他們落地後也快速奔著樹林去的。而且等機廂內的特種兵都出來後,又有一個繩子被拋了下來。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