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結果我剛要出門,就接到了李鑫的電話。
「李河,那事情你解決了麼?」
我這才想起李鑫的事情,急忙說自己已經解決,他可以大膽回去睡覺。李鑫對我感謝了幾句,然後道:「對了,主要還是要跟你說一件事情。最近有一幫人在找你,你最好小心一點。」
我疑惑道:「什麼找我?」
「你學校裡的幾個漂亮妹子昨天跟我一起喝酒,她們說有一群人在問你的下落,態度很不友好,不過你的同學們都挺義氣,說不知道你在哪兒。那群人看著挺凶悍,你反正最好小心點。我聽她們那樣說,好像是一群四川人。你可要注意點,這四川人沒一個好東西,他們一年到頭都不洗澡,身體上全都是傳染病。」
雖然李鑫不在我身邊,但我還是翻了個白眼,學著四川腔調說道:「你小子身上的細菌比全部的四川人加起來還多啊蠢貨,四川人是你爹啊你個二逼,李鑫同志,地域歧視的思想我們要不得你曉得不,日你個仙人板板。而且你這花花公子,不是也跟四川的女人睡過覺麼?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全身都傳染病?」
李鑫一聽急了:「你這完全就是瞎說,我跟你講,男人跟女人不一樣。不管哪裡的女人,她們都是乾淨的,漂亮的,身體香噴噴的。特別是這四川的女人,她們大多都很豐滿美麗,反正你睡過一次就知道。」
「你這已經從地域歧視升級到了性別歧視……」我無奈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我掛了電話,心裡感到有些煩躁。
突然有一群不友善的人在找我,這是為什麼?
……
第三十七章不可思議的學習道術方式
星期六,是周天紋回來的日子。
雖然王銘怡都叫周天紋老傢伙,但是對養父的尊重還是有的。中午的時候王銘怡給我打了電話,說周天紋畢竟年紀大了,讓我陪她去車站接周天紋。
我屁顛屁顛洗漱完畢,就去了事務所和王銘怡一起打車去車站。
生活中多的是平淡無奇,每個人都彷彿按照自己的軌跡去活動。王銘怡今天與平時一樣,全然沒有昨天嬌羞的樣子。她坐在出租車上閱讀事務所的一些文件資料,然後說道:「現在事務所裡已經有你幫忙,老傢伙的打算是我文你武,能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點頭道:「明白,你處理生意上的問題,我負責去辦事。」
王銘怡頗為滿意地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看資料。我其實對王銘怡能在車上看資料很羨慕,因為我這人其實也有一點暈車,如果在車上看文件或手機,恐怕就會吐得稀里嘩啦。我打開車窗,吹著涼爽的風,看著外面的情景。
下午的陽光是溫暖的,大塊大塊的白雲在天空中漂浮。路上的人們形形色色,肉身和機械形成這車水馬龍的街道。我此時忽然感覺自己不平凡,我的生活與那些走在街上的人們截然不同。
「我想退學。」我沉思一會兒,就對王銘怡開口道,「只是有些猶豫,我不知道這一行能否保證自己的溫飽,能否讓我健康地生活。」
王銘怡放下手中的文件,她看著我的眼睛,聲音有些溫柔:「你現在的工作確實會影響到學習,對這個也不用看得這麼重。學歷並不是全部,一個人的能力主要是以他在社會上的想法與努力。人們混個文憑其實是想要份穩定的工作,就好比說你們溫州人。全國不少發達地區的人們可以嘲笑你們沒文化,學歷不高,素質不強;而你們也可以嘲笑全國大部分人沒膽量,因為挫折就害怕,做不出賺大錢的事來,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用力點頭道:「我明白了,就好像易振興,明明是土木工程畢業,卻拍出了《萬萬沒想到》。還有王尼瑪,他也是土木工程,但是卻將暴走漫畫推到一個高峰。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管學歷,而是應該去拚搏我在社會中的每一個機遇。」
王銘怡翻了個白眼,道:「聽你說了以後,我感覺你不如去讀土木工程,說不定能成為大導演。」
我忽然感受到極大打擊,怎麼辦,我是學計算機的,以後是要當程序員的。都說程序員這一行業沒前途,難道我以後真要前途黑暗麼?
正與王銘怡貧著,出租車已經到站。我倆下車後在車站對面的飯店點了些飯菜,因為我們都是剛睡醒,還沒有吃午飯。
王銘怡一邊吃一邊看資料,似乎是非常忙,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到底是在看什麼資料?」
「問得好,這件事情要你下午去處理……」王銘怡放下手中的資料,她看著我的眼睛,認真說道,「這是一筆不錯的生意,如果你完成的話,可以給事務所帶來五萬元的利益。而你也能從中得到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也就是一萬五千塊。」
我身體哆嗦一下,道:「這麼高的獎金,任務難度肯定不低吧?」
「難度不高,挺簡單。」王銘怡笑了笑,隨後跟我講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文成那邊有一個農家樂,生意做得挺好,但是前幾天的時候出了問題。
有個病人不知道怎麼的,也許是腦子抽了,竟然在那農家樂裡上吊自殺。這頓時影響了農家樂的生意,但農家樂有一個好處,就是只要地方開得好,就不用擔心客源的問題。大部分農家樂靠的不是回頭客,而是難得來旅遊的客人。
也就是說,店裡吊死人的事情並不會對他們的生意造成太大影響。
但現在問題來了,就是農家樂的老闆娘,她在昨天夜裡關門的時候,竟然看見那個上吊而死的客人穿著一身白衣吊在農家樂的大廳,還對著她一直笑。
老闆娘可真是嚇傻了,慌裡慌張就找了我們事務所幫忙,她堅持說一定是鬧鬼了。而王銘怡深得周天紋真傳,跟老闆娘訛了五萬塊錢勞務費。
「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解決……」王銘怡說道,「只是一個吊死鬼,實在算不得多厲害。」
我聽得有些心慌:「我這才剛開始學習,能不能先教我點本領再讓我去?」
王銘怡點頭道:「可以的,你看看價格表。」
誒?價格表?什麼東西?
王銘怡從一疊文件裡拿出一張A4紙遞給我,我一看頓時愣在當場!
周天師事務所學習表:低級捉鬼法--五萬元;中級捉鬼法--五十萬元;高級捉鬼法--五百萬元;親傳弟子--一百萬。
坑爹呢這是!
王銘怡喝了口開水,她認真道:「拜入老傢伙門下也算你倒霉,如果是其他師傅門下,價格應該只要十分之一就能學習。但你已經拜入老傢伙門下,我們有門規,不能退出事務所,也不能去學別人的法術,不然就要被老傢伙詛咒報復。」
這尼瑪根本就是強買強賣啊!
我咬牙道:「我現在連最低級的都學不起,而且還要存很久錢才行。你讓這樣的我去捉鬼,不是要我去送死麼?」
王銘怡搖頭道:「只是個吊死鬼,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困難。我當初……」
「滴滴……」
正在王銘怡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起短信鈴聲,王銘怡看了看手機短信,道:「老傢伙到站了,走吧。」
我站起身結賬,鬱悶地跟在王銘怡後面。周天紋果然已經到車站,一見到我們,他便笑吟吟地朝我走來:「不錯不錯,我事務所現在是增添一員猛將啊,給你拜師紅包,磕頭什麼的都免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給我,這麼薄如蟬翼的紅包,裡面絕對只裝著一百塊錢,我敢以自己的人頭發誓,裡面絕對只有一百塊錢!
我拿過紅包偷偷地瞄了一眼,然後頓時大驚。
《漂流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