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等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頭靠在一個背包上,太陽已經是微微亮著,大家這時候都躺在地上睡覺,不過葉佳佳在守夜。
見到我醒來,葉佳佳笑道:「感覺怎麼樣?」
我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此時傷口已經結痂,這果然是靈藥,便笑著說道:「好多了。」
葉佳佳讓我再躺一會兒,由於身體確實不好受,我也自然沒說什麼。便躺在地上休息。
看天氣約莫是早上七點鐘的時候,陳子寅和趙良也已經起來,趙良檢查一下我的傷口,隨後從褲兜裡拿出針和一管墨水幫我紋身。
我的背上再次被紋上那妖異的蓮花,這有助於我的傷口恢復。陳子寅揉揉眼睛,他嘟噥著說道:「師兄,我去釣魚。」
一聽子寅說釣魚,大家自然都說好。子寅便忙乎一個多小時,自己做了兩個簡單的魚竿,還在地裡挖出了一些奇怪的爬蟲,雖然說簡單。但是看著感覺還不錯。他朝著海灘那邊的方向走去,說是要在比較高的岩石上釣魚,而且距離最好是比較遠。我們也覺得有趣,就跟陳子寅一起往海灘走去。
走了一會兒,陳子寅看到個不錯的位置。那是海面上的一塊岩石,想過去的話最好是游泳過去,於是我跟葉佳佳便在岸邊等待,趙良和陳子寅爬到了岩石上去釣魚。
「真期待呢……」葉佳佳一邊將找來的柴火放在沙灘上,一邊笑呵呵地說道,「中午應該可以吃一頓好的。」
我點頭道:「這裡的魚沒被人釣過,應該都蠢得很。」
「魚的記憶不是很短暫麼?就算被人釣過,應該也很容易就忘記。」葉佳佳說道。
我想想也是,接下來就能只能期待陳子寅和趙良趕緊釣上魚來。我們看見陳子寅和趙良爬上了岩石,然後看了看四周,接著坐下來,接著……
接著他們站了起來,在瘋狂地踹腳下的岩石!
幹嘛呢?這是幹嘛呢!?
我和葉佳佳驚愕地看著陳子寅和趙良,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踹自己腳下的岩石?
「砰!」
那岩石忽然被踹下一小塊,趙良在岩石上摸了一把,他和陳子寅趕緊跳下岩石,然後朝著我們這邊游來。
「師兄!我們運氣還真好!」
在游到我面前幾米的時候,陳子寅開心地喊了一聲。我好奇地問道:「咋了?」
趙良爬上岸,他將手攤開給我一看,我頓時就樂了--道尊令!還是五個!
他甩了一下今天變成藍色的頭髮,笑呵呵地說道:「也不知道哪個二傻子把道尊令藏在那岩石縫裡,結果正好被我和子寅看見了,我們急忙就將岩石踹開,現在趕緊跑路吧,免得被發現了。」
「對對對,趕緊跑路!」
我也反應過來,大家急忙拿著東西跑路。因為在沙灘上會留下腳印,我們還特意跑進森林,然後在森林裡繞了個圈,然後又跑到另一片海灘。
「啊哈哈哈……運氣真好……」趙良看了看裝著二十七個道尊令的背包,他認真地說道,「我們需要將道尊令藏在非常安全的地方,大家感覺應該怎麼辦?」
我躺在海灘上,有想過將道尊令埋在沙灘裡,但想想還是算了,這並不是很保險。
陳子寅查看一下四周,他說道:「不如……」
「喂!」
陳子寅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人大吼了一聲,聲音正是從我們後方傳來。我們好奇地朝著身後看去,發現有五個人正在朝著我們走來。
我皺起眉頭,沉聲道:「小心。」
趙良將裝著道尊令的背包背在身上,那幾個人這時候朝我們走來,一個人大吼道:「媽的,你們這群小偷,偷我們的道尊令幹什麼!」
我們頓時一愣,被人看見了?
葉佳佳冷笑道:「你們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拿道尊令了?」
「偷了東西還狡辯?我們分明看見你們在岩石上拿道尊令了,快點還給我們!」一人怒吼道。
雖然他們這麼說,但我們還不會傻到這麼容易就相信別人。趙良慢悠悠地說道:「你說道尊令是你們的,那我問一下,岩石上一共有幾個道尊令?」
這群人頓時語塞,看來是半路看見我們拿了道尊令,想要過來訛我們。可惜來這裡的並沒有蠢人,沒人會傻乎乎地交出道尊令。
一個人冷笑道:「反正道尊令也不是你們的,見者有份,將你們的道尊令與我們平分。」
這是搶奪!
他們是直接要求我們將身上所有的道尊令和他們平分,這完全就是搶奪!因為他們有五個大老爺們,而我們這邊只有四個人,而且葉佳佳還是女孩子,所以這些人打算搶道尊令!
我們頓時沒了好臉色,陳子寅冰冷道:「想玩是吧?」
「他媽的玩你又怎麼樣!?」
之前那人似乎脾氣很暴躁,他直接從褲兜裡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冷笑著說道:「趕緊把道尊令交出來,不然別怪老子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這人準備如此充分,竟然有將匕首帶在身上。而我們身上並沒有兵器,如果打起來的話,我們肯定會吃虧。
這時候我覺得有些悲哀,明明都是道士,可現在大家就如同地痞流氓一樣,果然在慾望面前,多麼高貴的職業都會露出本性。
我看向趙良,慢悠悠地說道:「他們要平分,那就平分。但是如果多拿一個,我們就生死相搏。現在大家都是在荒島上,要是受點什麼嚴重的傷,那麼恐怕都要慘淡收場。」
「哈哈,那是當然!說拿一半,就絕對只拿一半!」那人大笑一聲,然後就對著趙良伸出手。趙良往地上呸了一聲,不甘心地給他們看了看背包裡道尊令的數量,然後拿出十三個道尊令交到這個人手裡。
「多謝咯。」
這人得意地說了一聲,便帶著隊友們揚長而去。陳子寅不甘心地說道:「師兄,我實在想不明白,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將道尊令交出一半!」
我點了根煙,淡淡地說道:「我的性格?我是什麼性格?」
陳子寅理所當然地說道:「你跟師傅完全是一個脾氣,雖然對死人好點,但活人要是敢欺負到你頭上,你肯定連扒皮抽筋的事都做得出來。」
我吐出一口煙,慢悠悠地說道:「我現在有傷在身,沒法跟他們干一架。你不像平時那樣冷靜了,回頭讓我家綺夢吸走你一些陽氣,免得你容易意氣用事。日子還長得很,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打個頭破血流。人家畢竟手裡有刀,而我們只是交出十三個道尊令而已。他們有五個人,沒一百個道尊令就走不了。後面我們一定還會碰面,這幾個人的臉,大家都好好記清楚了。」
《漂流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