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我慢慢的向前走,盡量裝作是夢遊的樣子,因為被他們記住了我是睜開著眼睛的樣子,我又不能閉上眼睛,寢室走廊上的昏黃燈光刺的我眼睛有點發疼,斑駁的牆壁一塊塊的白粉脫落,露出了一塊塊黃白交接磚塊出來。我一個個的數著寢室的門,經過我們寢室門的時候我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慢慢的向著的走廊最盡頭的那個寢室走過去,慢慢的打開了那扇寢室門,我慢慢走了進qu,找到了與我床一樣的位置,慢慢的躺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身上每個角落都傳來一陣陣類似於夏天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的觸碰感,我甚至還能感覺到有些東西已經湊到了我的臉前,輕輕的嗅著我的臉,我有些害怕,心裡想著怎麼柳元宗還不過來,他不是說等我到了寢室後就全部封印住這些東西嗎,可是我躺在去足足有一兩分鐘了,柳元宗連屁都沒有一個,難不成他丟下我跑了?越想心裡越害怕,那些東西都開始在扯我的衣服舔我的臉了,我好緊張,心臟跳的劇烈,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我周圍怎麼樣了,可是我又怕我一睜開,那些東西鋪天蓋地的衝下來咬我!私場呆圾。
"白良善,趕緊的給我滾出來!"門口傳來柳元宗一陣大聲的喊叫聲,我幾乎就是在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飛快的從床上跳起來,連爬帶滾的往門口逃竄!柳元宗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本類似於我爸收藏的那種老醫書一般的簿子,放在地上,頓時,地上的簿子瞬間就散發出一陣白色的光,這些白色的光照進寢室裡面,一個個的屍體忽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淒厲的慘叫,瞬間變小成一點芝麻粒般大的影子,飛到地上的這本簿子裡,還沒三分鐘的時間,剛還在寢室離叫囂著的屍體,現在在一個瞬間,全都失蹤了。
我好奇的撿起了地上的這本本子,問柳元宗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柳元宗告訴我說這是地府的生死薄,他去了趟地府把之前死了的人的名單拿了過來,現在將這些人的魂魄都給收了,以後就免得他們出來害人了。
地府的生死簿?我隨手拿著把玩,快速的隨便一翻:"這個我能玩嗎?我想看看我什麼時候死?"我剛說完這話,眼裡立即看見了這生死簿裡有我的名zi白良善,上mian寫著:享年貳拾伍歲,我的下面是秀雲姐,張秀雲,享年貳拾伍。
也就是說,我二十五歲就要死了,而秀雲姐,也是二十五歲就要死了!
我兼職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想繼續翻開來看,可是柳元宗一把將生死薄搶了過去,對我說小孩子家家的,不准看這種東西。
"上mian說我25歲就死了,而我秀雲姐25歲就要死,這是真的嗎?為什麼這麼巧合?"
柳元宗見我看到了,也不隱瞞:"一般生死薄上記載的,都沒有錯,說你三個死,閻王就不會讓你活到五更,估計你倆的命格是一樣的,所以才會都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死掉,不過你放心,到時候你死了,還是能看見我的。"
現在我壓根就沒有心情和柳元宗開玩笑,如果我25歲就死了,今年我十一歲了,那我還有十四年的時間活著,可是秀雲姐不一樣啊,秀雲姐今年都21了,也就是說秀雲姐只能活四年!為什麼會這樣?!
"據我所知,你家裡的女人,除了你奶奶,其餘的幾乎都是二十五歲死了,也包括你之前的幾個姨太,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你媽當初懷你的時候應該也是25歲吧,但是生死簿上也寫著你媽是二十五歲死的,與你說你媽在你十歲的時候時的,時間不吻合啊。"
我聽著頭都到大了,從太爺爺開始,我家所有的女人除了奶奶,都是在二十五歲死的,而且我媽也是,可是我媽如果這麼早死的話,怎麼生我下來?在病床上躺了十年的又是誰?我並不知道。
柳元宗見我一時間也理不清個頭緒來,對我說還是回家問我奶奶吧,問問她這個我家裡活的最久的女人,為什麼其他女人都在25歲的時候就死了?
這件事情,一直都在困擾著我,為什麼家裡的女人就像是中了什麼詛咒一般,都活不過25歲,我想是不是因為施緣?不,現在施緣困在我的身體裡,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還會延續這種詛咒,我忽然好想回家,自從上次秀雲姐回來後,她便一直都躺在床上從未下床過,和我媽之前的病症有些相似,但是目前沒我媽嚴重,我想起秀雲姐出嫁那天對我說的話,說良慈哥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結果真的好起來了,秀雲姐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東西的,我想星期五回家,我有必要要問清楚秀雲姐一些事情了。
可是今天才是星期三,晚上還要上自習,我正無聊的和趙玉龍玩著石頭剪刀布,趙玉龍又告訴我說他晚上又聽見那種類似於又很大東西在地底下移dong的聲音了,還問我聽見了沒?
我很想告訴趙玉龍那移dong的就是龍脈,但是覺的告訴他也沒什麼用處,不過倒是很好奇他是怎麼聽到這種聲音的,還沒等我問出口,李紅英從外面小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見了我,對我說副校長找我去他辦公室一趟麼,好像是說我考試沒考及格的事情。
我心裡一驚,上次沒考及格,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心裡覺的有些奇怪李純溫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去找我,但是看著李紅英笑的很友善的份上,我還是從桌子上起身了,對趙玉龍說我先去趟辦公室,等會回來和他說。
趙玉龍原本想點頭,但是忽然間又拖住了我,對我說::"你還是別去了,我總覺的李紅英她們幾個對你不安好心。"

第二百一十七章鱗片
我整個人頓時就不能動彈了,癱瘓在雪地上,看著灰濛濛飄著大片雪花的天空,翁浩正走我的面前來,剛想扶我起來。但是比他更快一步的淦楙丟了手裡的相機,伸手抓住我的身體一攬,一股黑氣頓時從他的身上向著周圍散了開來,遮住我的視線,我什麼都看不見了。身體像是漂上了空中,我想張開嘴喊人救我,想要動彈身體,可是我的身體就像是已經不是我了的一般,全身上下,只有大腦的思維是我可以控制的。我身體輕盈的時間很短,大概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們的速度就慢了下去,我感覺身身邊的黑氣已經散開了,但是我的眼睛還是看不見什麼東西,只能聽講一陣「嘩啦嘩啦……」周圍涼氣颼颼,我感覺我像是被人抱著走在一個流水的大洞裡。走了好大的一段路我才看見我前面有一丁點的星火,像是蠟燭的光。趁著這點微微透過來的燭光,我看見抱著我的男人臉上用布蒙住了半邊臉,他抱著我向燭光走過去,蠟燭那微微亮堂的光才漸漸的照亮了抱我的這個男人的臉,我現在稍微看清楚了這個男人,身上和柳元宗穿的一樣顏色的衣服,一身黑,只不過柳元宗是以前的衣袍,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現裝,短髮蒼白的臉,看起來像極了當初五靈獸歸位的時候我在山上看見的那個男人。當時因為距離的遠。沒看清這個男人是誰,但是現在距離的這麼近了,加上又有燈火,看見我眼前的那個男人,是李純溫。,謝謝!或許在懷疑淦楙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他是有可能是李純溫的人,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坐在我身邊的同桌,竟然就是李純溫他本人。真是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的戲劇性,而且李純溫是什麼時候變成了淦楙的樣子坐在我身邊的?我對這件事情毫無知覺。我想問李純溫的,但是因為我的正魂已經被抽離了我的身體,而我自己本身的魂魄。竟然現在支撐不起我的身體了,所以心裡就算是有萬千疑問,這時候也根本就說不出口,心裡只能不斷的擔心李純溫會帶我去哪裡?李純溫抱著我像是走在洞裡。洞裡水面上的微波**著燭光,那燭光一排延伸到根本就沒有盡頭的地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一直都睜開真眼睛看著洞內,希望能記住這出去的地方,李純溫忽然低下頭來對我說:「柳依,困了就睡吧,進來了你就不出去的,也沒有誰能找的到這裡。」李純溫叫我柳依,柳依是我前世還沒有做尼姑前的名字,現在他竟然叫我柳依,我頓時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但是李純溫對我說完了這話後,我的困意頓時就來了,眼皮這刻彷彿有千斤重,全身沒有了一點力氣支撐,於是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主人,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在睡覺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了一陣我熟悉的聲音,這聲音說了一句話後,餘音嗡嗡的響,就像是在一個大空罐子裡頭。我的眼皮也比剛才輕了很多,於是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眼前說話的人,只見我躺在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裡,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朱蓮香,朱蓮香手裡端著一支蠟燭在看著我,身上還是穿著當初我見她最後一面的大黑裙子,估計是很久沒有見太陽,她的臉蒼白的可怕,估計是在洞裡很久沒有出來,之前鮮艷的紅唇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兩片和皮膚差不多白的嘴皮子,猛不丁的一看,整張臉上就只有兩個眼珠子有點顏色,看起來有些可怕。「她以後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不會再走了。」站在我身邊的李純溫向著我的身邊坐下來,眼睛一直都盯著我看,伸手撫摸我長長的頭髮。「可是你看她打扮成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故意吸引你把她帶回來的,萬一她和柳元宗串通了一氣的,柳元宗找上門來了,我們該怎麼辦?」朱蓮香的神色又急對我又厭惡。「你先替我守著她,我去佈置個結界,誰也找不到我們。」李純溫語氣平緩安靜,就如當初我剛進石蓮小學時剛看見他時是一摸一樣的。朱蓮香不滿生氣的跺了下腳,但也答應了下來。我看著朱蓮香,她也看著我,在李純溫走了之後,朱蓮香伸手來摸我的臉,嘴裡笑著,但是笑的發狠,有手拍打著我的臉對我說:「你是不是故意跟著李純溫來的,你知道他就在你身邊所以你就勾引他,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為什麼老是搶我的東西!」朱蓮香罵的火氣都上來了,我並不想回答她這種幼稚的問題,就算我想回答,我也說不了話,更不能動彈。朱蓮香看著我挺屍一般躺著,圍著我走了兩圈,對我笑了笑:「對哦,我忘記了你的魂魄被弄走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魂魄與正魂融合在了一起,正魂走了,你的魂魄也跟著走了,你現在,就是一具驅殼而已,並且,我還告訴你,你一但來了這裡,便不別想著要出去了,也別想著柳元宗會來救你,他找不到這裡來的,你都不知道,李純溫現在有多厲害,當初你奶奶串聯五通殺了兩個當官的嫁禍到我頭上來,要不是李純溫救了我,恐怕我現在都被槍斃了,你麼婆孫倆,還真是害人的精,要不是柳元宗說不能殺你,頓時就要將你碎屍萬段!」我眼睛都沒看朱蓮香一眼,瞪著我面前滴水的巖頂上看,朱蓮香見我不理他,怕了拍手,一個男孩子向著我走了過來,當我看見他臉的時候,我心裡比看見了朱蓮香還要驚呆了,只見我身前的,竟然就是淦楙!我很想問淦楙為什麼也在這裡?淦楙看著我,眼睛裡沒有一絲的表情,冷冷的對我說:「你把我的書鬼給渡化了,我該怎麼辦?你以為你做了好事,可是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管我的東西,我就願意她陪說話,為什麼你要渡化她,要不是你,書鬼肯定還在我身邊。」淦楙這麼說,我忽然想起來幫他渡化了一個書骨,我以為是在救他可是沒想到淦楙竟然不想我救她!我實在是搞不懂這是為什麼?「哼,就許你一個人喜歡一隻鬼,就不能看見別人好,你這個心眼歹毒的女人!」朱蓮香說著,將手裡的燭台移到我的臉上來,側手將蠟燭裡的油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臉上,我沒有了靈魂,並不感覺到痛,但是朱蓮香看我滿臉的燭油,笑的無比的開心,彷彿只要我比她難看了,什麼都不如她了,她才開心快樂。既然我臉上的肉並不疼,我也沒搭理租朱蓮香,倒是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怒斥,是李純溫回來了。李純溫看著朱蓮香將一滴滴的燭油滴在我的臉上,頓時惱怒的叫朱蓮香和淦楙滾下去!朱蓮香和淦楙似乎從來就沒見李純溫這麼大的火氣,嚇得手裡的蠟燭都掉了,慌慌張張的走了,洞裡一片黑暗。李純溫也沒有將蠟燭點起來,而是傾下身溫柔的親我的臉,將我臉上的燭油輕輕的用舌尖弄掉,並且安慰的對我說不會留疤的。他的聲音就像是黑暗裡的魔鬼的聲音,聽著一陣陣的陰寒,李純溫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向著他的脖子裡摸進去,頓時,我指尖一陣冰涼,我手指頭摸在李純溫的脖子裡的時候,發現他脖子裡,長滿了堅硬的鱗片!
第二百一十八章獲救
這鱗片是這麼長在他肉上的?!我頓時就驚訝了起來,可是我的手不能彎曲,不然我一定要摸摸這鱗片的真假!李純溫似乎已經猜到了我對他的不可思議,便又抓著我的手往他的胸口摸進去,他的半個胸膛。竟然都長滿了鱗片,鱗片的與下半個胸上細膩的皮膚與粗糙的鱗片形成了鮮明的觸感對比,這真的不可思議,實在是太奇怪了!這種奇怪的現象,讓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奶奶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說是在以前的時候,我們江西有一個術士有個想把江西變成東海的願望,於是他為了變成龍,天天把自己泡在水裡,術士的身體經過長時間的浸泡,竟然真的長出了鱗片,後來有次他的朋友來找他一起吃飯,無意看見了術士的脖子里長了鱗片,心中覺的有些蹊蹺,就把他的術士灌醉,問他身上的鱗片是怎麼長的?術士喝醉了酒。就開始吐露詳情,就告訴友人說他夢見一個仙氣飄然的道士,那個道士告訴他說江西有條水脈,從百米深的地底下一直通往東海,只要湊十條水龍便可以將水脈貫穿,到時候,江西就會變成一片汪洋東海,只要他變成龍,就能做這江西水域的龍王,到時候,他不僅可以位列仙班,還有自己的一方霸土。並且還告訴了術士變成龍的方法,那術士就按著這仙道士給的法子,每日都在井中泡上幾個時辰,等泡足了幾年,就可以變成龍王。友人聽了這術士的話。心想壞了,江西還住著這麼多的百姓,如果變成了一片汪洋,那該有多少的人無家可歸,於是這個友人為了讓江西免受其難,便拔劍將這術士殺死了,並且剝光了他的衣服。將他的屍體放在陽光下暴曬了幾天,曬他個十天,等曬的屍體發臭,那術士身上的鱗片也就消了下去。但這個術士也死了。現在李純溫身上長著這樣的鱗片,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李純溫也想變成龍?「柳依,這是龍鱗,再過幾年,我就可以變成龍了,而且,我找出了你咒語的缺陷,只要我在你死前幫你不斷尋找低於25歲女人的身體,你便可以和我一樣,永遠的活下去,現在我只是假意依附五痛,等我真的能再控制九龍,我便可以保護你了,你再也不用害怕誰會殺你了。」李純溫說這話的聲音很柔,貼著我的臉頰說,柔的就像是春天裡的風,但是倘若是他不說不斷給我尋找低於25歲女人的身體的時候,我還真的會認為我有救了,但是李純溫的意思就是他會為了幫我續命,可以讓我的魂魄去一次次的剝奪別人的生命,這種辦法,虧李純溫想的出來。我不能說話,也看不見我眼前的李純溫,但是能感覺的到他在慢慢的靠近我,親我的臉頰,親我的耳朵,再向我的脖子裡親下去。或許是他覺的我已經長這麼大了,所以就能做一些夫妻間做的事情,也或許是他能保證我活下去了,所以才這麼敢對我放肆,我緊緊的閉著眼睛,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能動彈外已經沒有了任何地方能動彈。李純溫親的慢,帶著濃厚的溫情,也不粗魯急躁,只是親了我一會,伸手摸我一頭柔順的頭髮,對我說這頭髮真漂亮,然後又從我的頭髮上開始往下親,這次他是認真的,我有些害怕,害怕我和李純溫會發生這種夫妻之間的關係,可是現在眼下又沒人,我沒有絲毫的辦法!我身上衣服的盤扣被解開,我心裡都開始慌張了,都急哭了,但就在李純溫隔著外衣裡頭溫暖的棉衣裡壓進來的時候,一展燭光從我後面閃了進來,只見是朱蓮香手裡端著蠟燭,唯唯若若的走上前來對李純溫說:「五通要我來告訴主人,他們又事情要請您去一趟。」「說我沒空,你也下去。」李純溫說著,對我淡淡笑著,在我塗滿紅色唇脂的嘴巴上輕輕的含了一下,連帶他嘴唇上也是紅的。「可是五通那邊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您一定要去!」朱蓮香說完,並沒有想走的意思。李純溫上來了些火氣,但是忍著沒有爆發出來,對著朱蓮香說他知道了。然後將我的衣服扣起來,對我滿頭的黑髮愛不釋手,走之前還忍不住往我頭上多摸了幾下,才度朱蓮香說要是再讓他看見她這麼對待我的話,他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朱蓮香趕緊的點了點頭,說再也不幹了,李純溫離開我身邊,一會後傳來一聲「噗通」的水聲,李純溫向著從水裡遊走了。朱蓮香繼續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笑了一下對我說:「難道你就不謝謝我救了你嗎?」我垂眼看著朱蓮香,用眼神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其實我更討厭看見她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把柳元宗找來救你出去,你會不會像李純溫告密說這是我做的?」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朱蓮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有些不可思議。「你別看我,我並不是在幫你,我只是看不爽你和他在一起,我現在就去找柳元宗,若是你今後敢對李純溫說出去是我將柳元宗引進來的話,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了你。」朱蓮香說著,轉身也跳進水裡。萬萬沒有想到,朱蓮香竟然會幫我一把,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只要我出去了,我就都得感謝朱蓮香,不然我真的有可能困在這裡一輩子的!有了期待的東西,時間就過的很快,洞裡沒有手錶也沒有時間,我也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只知道水裡發出咕咚咚的聲音的時候,就是有人來了。「白良善就在這裡。」朱蓮香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心裡頓時一陣激動,只見柳元宗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當他看見我躺在一塊石板上的時候,那張蒼白的臉似乎都開始在扭曲,蹲下來將我緊緊按在在他懷裡,或許是我身體裡的正魂與我本身的魂魄都沒了的,柳元宗抱得就是我的的一副驅殼,所以不會發生那種相互排次的現象。柳元宗像是有好多話想和我說,嘴唇蠕動著,但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抱起我立馬轉身憤怒的看向朱蓮香,朱蓮香也不怕,瞪著柳元宗看:「你剛才答應我了,只要我帶你找到良善,你就答應我不去找李純溫的麻煩,你好歹也是一個鬼神,若是這點信用也不講,就算是白良善都看不起你。」朱蓮香竟然扯到了我的頭上來,但是柳元宗似乎也確實答應了朱蓮香的話,低頭看了我一眼,帶我向著洞外飛出去。柳元宗帶我飛出去的時候,他的頭髮就在我的臉頰飄動,我好想向從前那般勾著他長長的頭髮玩耍,但是現在幾乎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我的身體在長期的脫離魂魄下開始變得僵硬,甚至開始在麻木,柳元宗將我帶回了家,翁浩正與白水英都在我家裡,我的正魂被翁浩恆急時的收了起來,柳元宗把我帶回家,該不是要把正魂重新放在我身體裡吧!我頓時就被這種想法嚇哭了,如果我能使得上力氣,我一定會對柳元宗說我不要什麼正魂了,他們太沉重了,我根本就承受不起……。柳元宗看我哭了,他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但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伸手端住了我的臉,用將近半年以來第一次和我說話的聲音對我說:「靈獸只能控制住五通不吸取九龍的陰氣,可是李純溫若是真的將地下的水脈給打通了,到時候,會死傷無數的人,良善你可不能為了一些小情小意,葬送了你的大好前程,葬送了無數人的性命!」
第二百一十九章玉鯥發狂
我子酸到最後都沒有知覺了,可是就是不能說話,看著柳元宗,眼淚嘩嘩的流,柳元宗的手掌心一直都在我臉蛋上揉。眼睛一直都看著我,似乎想走開,但是又捨不得,身體因為沒有了魂魄而越來越僵硬,柳元宗知道他不能呆的太久了,激動的向我湊過來,在我白皙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將我往他懷里拉,對我說:「良善,是我害了你,我不能將你再害下去,就算你身上的擔子有多沉,還有我在為你一起扛著呢,以後遇見了事情,你不要害怕。你要想著,你家狀元,哪怕是你在火海刀山,他也會拼了性命來救你。」說著將我開,伸手揉了揉我的臉,起身出門。我聽見外面傳來幾聲柳元宗叮囑白水英要好好照顧我的聲音,過了一會,白水英手裡拿著個盒子,向房間裡走了進來,叫翁浩正把窗簾都拉上,然後將她手裡的盒子打開,一道白色的氣向著我的飛了過來。從我的頭頂,慢慢的向著我的身體裡滑進去。我的頭開始能轉了,緊接著是我的脖子和手,等那個白色的東西完全進入我體內的時候,我的腳也開始能動了。但是柳元宗已經走了,我再怎麼能活蹦亂跳的,忽然也覺的沒了意思了。白水英見我的魂魄已經放進我的身體裡了,叫我站起來轉幾圈,我看著白水英一眼,從床上站了起來,轉了幾圈給白水英看。白水英滿意的看著我平安無事後,頓時就像是鬆了的弦,整個身體頓時軟了下來,直拍著胸脯坐在我的面前。對我說:「我的姑奶奶,你可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柳元宗在看見你倒在操場上的照片的時候,他的臉可不知道有多難看,就真的快要爆脾氣殺人了,要不是朱蓮香來了,恐怕我都沒法活著見你了,哎,你說這狀元的脾氣怎麼越來越大?那個朱蓮香怎麼知道你在哪裡?我看見她的時候,都把我嚇了一跳,她白的太嚇人了,就跟底下出來從沒見過太陽的殭屍一般!」擺渡一下看新節「她是很久沒見過太陽,朱蓮香已經是李純溫的人了,住在地底下,李純溫想變成龍帶領九條水龍把江西地底下的的暗流給貫穿,讓我們這裡變成一片汪洋大海。」白水英和翁浩正頓時就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白水英緩了下神,對我說:「良善,你沒在開玩笑吧,李純溫,竟然真的在幹這種事情?」「對,他身上的龍鱗都長起來了,我想用不了幾年的時間,他真的就可以變成龍。」白水英再一次的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她聽見的話,緩了好一會,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我說:「之前我倒是聽說過我們省地底下有條水脈,有個術士想根據一個夢裡老道士對他說的話,想將我們省變成一片海,可是一直都以為這是個傳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沒有任何民間傳說,都是空**來風的,我想當初確實是有這樣的事情,現在我們就姑且的信這個傳說一把,那麼就有個問題,當初那個術士是因為夢見了一個道士才知道變龍的方法,那麼李純溫呢?李純溫如果想變成龍的話,那他早就可以變了,也不會之前受盡了壓迫,等到現在,現在又是誰告訴他的呢?李純溫只是告訴了我他要變成龍,若是我在他身邊多呆上一段時間,恐怕已經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知道了,真是後悔這麼早就從洞裡出來了,而且還有,朱蓮香恨我恨到了家,她這麼就用了一條她不喜歡我和李純溫在一起的理由,就把我放出來了?現在五通沒有一絲的動靜,李純溫又要有個這麼可怕的計劃,現在我們真的成了弱勢的一方,並且還有很多東西,都是比較難猜測到的。白水英倒是不怎擔心,叫我也別擔心了,有什麼事情柳元宗都會來通知我們,我們現在瞎猜也沒什麼勁。白水英說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對我說現在都快九點了,再不去做飯的話,我們早餐都沒吃了,說著匆匆的去廚房,我透過窗簾看著外面的天,晦暗一片。翁浩正見白水英走了,走到身前來,問我說現在有沒有感覺好點了?我抬頭看了翁浩正一眼,搖了搖頭,說已經沒事了。「那你會怪我嗎?要不是我回來找你,現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你們都都擔驚受怕了。」「不怪你,你怎麼還不回家?」我問翁浩正。翁浩正正想對我說話,但樓下的電話響了起來,白水英接了電話後,對著樓頂喊了上來,說是翁浩正他奶媽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叫翁浩正回家,說著又一個人在樓下嘀嘀咕咕,說這奶媽的聲音怎麼挺起像是個男人的聲音,然後叫我趕緊的起床刷牙。翁浩正和我們一起吃了早飯回家,估計是他和我們關係好了,白水英對翁浩正特備的好,在翁浩正走之前的時候,不僅給翁浩正塞了很多零食,還塞了個大紅包給他,提前祝翁浩正新年快樂!我本來想送翁浩正去車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手上玉鯥開始在變得更加的通紅,也更加的躁動不安,像是飢餓了一般,但是又不從鐲子裡爬出來,反倒是不停的在我手腕上轉悠,好一會,才緩慢了下來。我怕玉鯥是餓了,於是就目送了翁浩正出門,天天上飄著的鵝毛大雪已經停了,屋外銀裝素裹一片,房屋與房屋之間牽起來的電線都被凍得僵硬毫無生氣,簷角下還有一根根的冰棍垂下來,玻璃窗上,都結著一層厚厚的冰花。翁浩正身上穿著件領子上帶著點兔毛的白色襖子,走遠了一些後見我望著他愣神,於是轉過身來對我招手要我趕緊的回屋,外面天氣冷。我也讀者翁浩正揮了揮手,轉身回屋,地上的積雪一片,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我和柳元宗一起堆雪人的場景,於是蹲在地上開始堆雪人,當初柳元宗在我老滾也滾不好一個大雪團的時候,便開始來幫我,現在當我還是滾不好一個大圓球時,幾個白色的紙人忽然從我身後飛到了我的身邊,在我身前的雪球旁邊不斷的飄著身體,將雪球從我手裡接了過去,那些紙人嘴裡發出了一陣像是小孩子哭啼般的怪笑的聲音,聽著詭異又心驚,但又十分的天真爛漫,幾個紙人圍成一排,將雪球堆起來,就像當處柳元宗在幫我滾著雪球一般。當初是柳元宗在我身邊,現在柳元宗只能施法讓幾個紙人陪我一起玩,看著這幾個如在空中旋轉飄蕩著像是落葉般的紙人圍在我身邊唱歌,我心裡又難過又感動。手腕上的鐲子忽然像是團火焰般的燃燒了起來,一陣刺痛向我的手腕傳了過來在,我痛的立即伸手看向我手腕上的手鐲,只見手鐲裡綠色的光與紅色的光相互流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的叫玉鯥從我手上下來,玉鯥也聽話,頓時從我手上下來了,但是下來後,又痛苦的在白花花的學地上扭曲,身體一陣紅一陣綠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的叫來了白水英,白水英匆匆的拿著個鏟子從屋裡出來,看見玉鯥忽然變成這幅樣子,臉色頓時就嚇白了,也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跑過來,伸著手裡的鏟子向著玉鯥身上狠狠的刺下去!我頓時就傻了,玉鯥反噬極大!白水英竟然用鍋鏟刺了玉鯥!
第二百二十章起死回生
「嗶!」的一聲刺耳的尖叫從玉鯥嘴裡發出來!白水英手裡的鐵鍋鏟,頓時就斷成了兩半!我第一次聽見玉鯥的聲音,就像是剛出生的小雞發出來的那種聲音,但是比小雞的聲音來的要更尖利,就像是根細細的銀針。
刺進我的耳鼓膜內。
白水英也被嚇壞了,丟了被玉鯥震斷的鏟子,驚恐的看著我!說玉鯥變成這樣,是要開始反噬了!反噬?我聽著渾身一抖,玉鯥也像是要發狂了一般,整個身體忽大忽小,嘴裡不停的發出那種嗶嗶嗶……的尖叫!從買有看過玉鯥這麼瘋狂過,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想伸手將玉鯥拿起來,但是玉鯥就是不肯上來,我越離她近它就離我更遠!那原本還在柚子樹下打盹的鴨子,聽見了玉鯥的叫聲後,趕緊的拍著翅膀向著玉鯥跑過來,嘴巴一張,竟然將玉鯥吞進它的肚子裡,這才晃悠悠的向著柚子樹下走下去。
趴在草垛上繼續睡了起來。
我和白水英驚訝的看著這鴨子,萬分的不可思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我們該有什麼反應!白水英趕緊的從廚房裡把飯拿了出來,往鴨子身邊撒了一些,但是鴨子這會看都不看一樣,搖了搖身子,繼續閉著眼睛睡覺。
因為玉鯥還在鴨子的肚子裡,我一天也沒敢往哪裡走,乾脆搬了個椅子放在雪地上,一邊看書一邊陪著玉鯥和鴨子,可整整一天過去。
鴨子出除了蹬蹬腳扑打下翅膀外,什麼動作都沒有了,給他喂得吃食之類的,什麼都沒吃!擺渡一下看新節晚上臨睡前的時候,我看見鴨子的頭有些點點低低的。
精神非常不好,就趕緊的把白水英叫了過來,白水英看著這鴨子的腦袋不斷的將垂下去又從地上抬起來,便對我說這鴨子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心裡也有這種想法,伸手想摸一下鴨子掉在地上的腦袋,反正毛的方向摸的,一摸。
一大把細碎的小羽毛從我的手指間裡翻斷了開來,我頓時一驚,抓著鴨子的頭一看,手裡散落的都是些骨頭了。
鴨子身上所有的羽毛都散落下來了,玉鯥渾身通紅的在鴨子的羽毛堆裡像是極為痛苦的在翻滾!我想這玉鯥是餓了,可是平日裡都是玉鯥自己去找腐屍,現在玉鯥一直都在地上打滾,估計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裡有腐屍,玉鯥不知道哪有腐屍,我想了想,我去醫院找找看,醫院裡的太平間,總該有腐屍的!我正想將玉鯥從我地上撿起來帶玉鯥去醫院,可是我向著玉鯥靠近一點,玉鯥就往後縮一點,一點都不想接近我。
以前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但是如果玉鯥不吃屍體的話就會反噬,我雖然不知道反噬是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於是想跨過圍著鴨子的圍欄想將玉鯥抓出來,但是就在我的腳剛伸圍欄的時候,一陣女人的聲音從外面的大門口處傳了進來:「你不能靠近它。
」這話說著的同時,一大股的陰氣從門外向屋裡鋪撒了進來。
我轉頭看向門外,卻不想,看見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賈心琪!她怎麼起死回生了?!當初在賈家的時候,就覺的賈心琪是個不是個普通的人,當時我剛恢復了施緣的記憶,滿腦子都是前世的思想,前世比較傲氣,賈心琪說跟著我的時候,我竟然都不屑,也不想殺她,叫她收拾爛攤子後我就和白水英走了,後來再次和柳元宗去的時候,那些人都謠傳她已經死了!可是現在一個死了的人又找到了我,並且忽然帶著一身陰氣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還是有些警惕。
白水英聽見有人來了,也趕緊走出房門來,問我是誰?說著往門口一看,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句:「賈心琪?」「是我。
」賈心琪回答的乾脆。
「你來這幹什麼?」白水英問賈心琪,白水英並不知道賈心琪之前死了的事情。
「幫娘子渡過難關。
」我和白水英相互看了一眼,賈心琪轉頭對我說:「之前我就想跟著娘子,娘子不想收我,我也知道我並沒有幫娘子做過什麼,娘子不收我也是正常,但是我想娘子現在需要我的幫忙,我的身份也不普通,娘子想知道的,除了禁忌天命,或者被咒術封鎖了的,我都可以告訴娘子,只求娘子今後有了正果,帶我成仙。
」我問白水英能不能信?白水英似乎也不知道賈心琪是好是壞,於是我就問賈心琪那我修不成正果不能幫她怎麼辦?「天命有數,娘子修不成正果自有天命注定,我不能成仙也是因為我的命數未到,但娘子現在就是我唯一的機會,而我就是湧水縣志裡說的天降的那個助娘子的聖人。
」賈心琪竟然也看了哪本湧水縣志,看來,縣志上記載的東西,都是真的!白水英估計是被柳元宗訓怕了,一時也不敢做主,現在看著賈心琪就在外面,問我說要不要把賈心琪放進來?我點了點頭,白水英便叫賈心琪進來,但是賈心琪並不動彈一絲一毫,對我說:「這是鬼神的結界,我衝不破它,你喊:讓賈心琪進來。
」這麼久了,都沒外人來過我家,我頓時就把這檔子事情給忘記了,於是乎便對著賈心琪說叫她進來。
根本就不用白水英去看門,門上的鑰匙自己扭開賈心琪走了進來,對我鞠了個躬,對我說:「今後請娘子多多關照。
」之前除了廟裡的女尼,還沒有人和我鞠躬過呢,我被她一口一句娘子的叫的彆扭,趕緊的說我不是娘子。
「鎖骨娘子是自願為渡眾生而犧牲自己一個魂魄的菩薩造成,菩薩為了自己在人家有個肉身,便選中胎兒做她自己魂魄的附身,因大慈大悲,所以不忍心奪走嬰兒的魂魄,便與嬰兒的魂魄共用一個**,並且隨著渡化修成正果,這個有了正魂的孩子也會成佛,到時候菩薩就會收回她的正魂,那個被菩薩選中的人在還未修成正果之前,稱為鎖骨娘子,而修成正果後,將上天升為鎖骨菩薩。
《鎖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