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柳元宗垂眼看我,淡淡笑了。對我說他就是說說,叫我別放在心上,現在我們一時半會出不去了,就好好休息吧,說著摸向我的臉,拇指在我臉上劃了劃:再不休息的話。臉上就要長細紋了。
長細紋就說明臉不好看了,我再問了一便柳元宗我是真的可以睡嗎?柳元宗點了點頭,說可以,說著將手臂放在了我的腦袋,誒我當枕頭。並把胸膛向我側過來,擋住林子裡刺眼的白光。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山林裡的鳥叫聲非常的愜意。真希望在我們所有恩恩怨怨都沒了之後,我和柳元宗,就可以找一處清幽的山林。或者是像白柳鎮那般的小鎮,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只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了。
越睡胸口就越悶,像是缺氧了一般,心尖上與肺裡一難受,我實在是睡不去了,睜眼眼睛,只見我們周圍剛才還好好蔥綠樹木,現在竟然全都在枯萎發黃,空氣裡似乎沒有了氧氣,我都開始用嘴巴喘息了,問柳元宗說這是怎麼回事?
柳元宗叫我再堅持一會,指不定等會有人會來救我們。
我心裡有些難受,柳元宗從來就沒有說過這種不努力就想著有收穫的話,現在竟然自己不想著怎麼出去,而是抱著有人來救我們的幻想,我心裡有點難過,但是轉念想想,柳元宗都說了這個幻境裡面不能破開,只有面才能破開。
既然都這樣,我也無任何話可說,只是空氣裡氧氣稀薄的讓我無比的痛苦,柳元宗看著我這樣子難受,也是很心疼,但是除了安慰幾聲,用法力將空氣中那點稀薄的氧氣向著我傳過來,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能做了。
我開始難受的在石頭上打滾,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快要被收憋瘋了,我的**凡胎,讓我根本就受不了沒有氧氣的痛苦,看著柳元宗絲毫沒有受到氧氣的影響,我這會竟然腦子抽風的把他當正常人看待,向著他柔軟的唇瓣親過去,端著他的臉,用力的吸著他口中的氣息,腸道因為缺氧而被壓的發扁,就算是吞了柳元宗口中的水漬咽去,都要費上很大的力氣,但是吞嚥的那,卻能轉移注意力的將缺乏氧氣的難受轉移到吞嚥口水的艱難上去了。
從來就沒有這麼熱吻過柳元宗,柳元宗也沒想過我會用這麼大的力氣吸吮他口中的每一塊柔軟的肉,本來一場好好因為缺氧的難受,硬是讓我整成了一場極為香艷又熱血沸騰的場景,柳元宗見我這樣似乎能緩輕一點我的痛苦,雙手掐住我的腰往他身上跨坐上去,把原來的被動變成主動,平常只要我一主動過火,他便會壓制我,但現在是我難受,他也就順著我,只是我在他口中咬疼他的時候,便伸手在我屁股上輕輕掐一把,我便用小一點的力氣。
一陣玻璃碎裂般的聲音從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緊隨著而來的,是一大片清涼而又舒適的氧氣!
我整個人,在這一瞬間,我似乎從地獄裡重生了一般,這會才發現我累極了,整個人倒在了柳元宗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柳元宗也沒放我,將我直接扛了起來,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這麼慢才來?
語氣有些憤怒,但是在說完後,像是無意說錯話般停住了,我轉頭看了柳元宗的側臉一眼,挽住柳元宗的脖子往我身後看過去,只見是白清華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柳元宗又開口,對白清華說了一句吸謝謝。
剛才柳元宗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本想問柳元宗剛才他怎麼會對白清華用這種語氣說話,但是看著柳元宗臉上什麼臉色都沒有,便有些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
白清華在我難受的快要死的時候,又救了我一命,雖然我還是比較恨他,但是想了想,他前世害了我,但是今生又救了我兩次,這也算是是扯平了,於是我也對著白清華說了一聲謝謝。
此時的白清華,與我記憶裡的白清華差了很多,當初白清華雖然也是三十出頭的模樣,雖說不上是俊美異常,但是還是比較耐看些,長得比較耐看憨實,滿頭黑髮,但是我現在所見白清華的模樣,簡直就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爺差不多了,半白的鬍子半白的頭髮,臉色憔悴,人死的時候的模樣,就是生前死的那一刻的樣子,他也就是在我死後的幾年內時間死的,這幾年,他真的是為了我的事情,而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你們來這裡,是來找我的嗎白清華主動問我們。
是的,想請你跟我們出去一趟,見一個老熟人。柳元宗淡淡道。
見我小姨太吧。白清華也說的直接。
柳元宗並未否認也並未承認,反倒是白清華,對我們說:我不會再見她了。
為什麼?我頓時就驚呆了:她是你的姨太,她為你操持了這麼一大份的家業,你死了卻痛快,現在讓你和她見一面你都不肯,果然你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白清華見我這麼說他,臉色頓時就有些難過,我也意識到我的話是不是有點過激了,於是對著白清華道歉說我不是故意這麼重語氣的,還希望他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讓他見見他的妻子。
就是因為我覺的我對不起他,才不想見她,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顏面見他,當初,我被震陽子封在這裡,就是因為我不想再讓她看見我這個負心的人,我已經死了七十多年,我想她應該就要放我了,我不會見她的,免得徒增傷悲。
白清華說的明明白白,他不想再見奶奶,本來,心裡有萬千不滿與所有勸說的話想對白清華說,但是想了想,忽然覺的我自己說了的話,就像是街上罵街的話嘮,柳元宗肯定會嫌棄我的。
緩了一會,對白清華說:你的小姨太,殺了太多的人,多到根本就沒補償,她死了之後,要麼進地獄永世不能輪迴,要麼就是魂飛魄散,難道,你就不想在她最後的時間裡,見她一嗎?
白清華不說話了。
我把奶奶最嚴重的問題和柳元宗說了,但是看著柳元宗依舊是這樣,心裡頓時沒有了底,轉頭看向柳元宗,小聲的問柳元宗如果白清華不和我們回去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啊?
因為我的臉和柳元宗離得近,又是正視著他,柳雲宗稍微的一抬巴,便在我嘴巴上親了一口,轉頭看向白清華,對他說: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至於你怎麼考慮,那你自己做決定,現在我們要回去了,順便,提醒你一句,現在外面亂的很,像你這樣的正魂,如果沒有我們庇佑的話,出去難以存活的。
柳元宗說完就轉身走,沒有一絲半點的留戀,我轉著頭看著我們身後的白清華,只見白清華見我和柳元宗要走了,忽然抬起頭來,對我們喊道:神尊等。
柳元宗停了腳步,轉身看著白清華。
白清華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向著我們走過來,對著我和柳元宗說:我願意和你們一起去見她。
我這會忽然好敬佩起柳元宗來,他竟然看準了白清華心理,不墨跡絲毫,讓白清華頓時就答應了我們。
第三百二十四章解開心扉
見白清華同意了跟我們出幻境,我和柳元宗我們先去找小狸吧,小狸他們不見了。
柳元宗倒是沒多大的驚慌,轉頭看向白清華,問他有沒有看見兩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孩子。一男一女,女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白清華聽我們這麼說,想了一會,立即就會會意了起來:你說的是狐山裡兩隻小狐狸吧!
我趕緊的點頭,說就是他們,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見了!說著問白清華有沒有看見他們?
白清華點了點頭,說看是看見了。
他本來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我們了,只是沒有想到,我們一直都在找他。卻沒注意到他就在我們的身後,後來見我們幾個去找那些女屍了,兩個小娃娃就坐在石頭上打鬧。等我和柳元宗走後,又有一個和們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進來,那個男孩子身上的陰煞之氣非常的嚴重。兩隻小狐狸並不是他的對手,於是被那個男孩子拖著走了上千米。兩隻小狐狸也聰明,在樹幹上留爪印子。
只是那個男孩子卻奇怪的很,他從來就沒來過幻境,這是他第一次來,他把兩隻小狐狸拖了一段路後,忽然又將兩隻小狐狸放了,叫他們趕緊的回家,不然的話,就殺了她倆,兩隻小狐狸就趕緊的回家,而那個男孩子也在用這段帶著爪印子的樹佈置了一道環境,我們出來後,就被困在裡面了。heiyāge
白清華說的這個男孩子,應該是震陽子身邊的人,可是據我們所知,震陽子身邊,並沒有年紀和我們相仿的人。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的腦海裡冒了處來,難道,難道這個是翁浩正?!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我和白清華說了翁浩正的外貌與氣質,都對的**不離十,這讓我更加的確定,綁架小狸給我們布幻境,一定就是翁浩正干的,可是我又不敢相信,翁浩正,怎麼會是震陽子這邊的人了?!
不管我信不信,事實就擺在了我們面前,不信也得信,柳元宗見我一臉的難受,叫我別想多了,指不定不是翁浩正也不一定。
我點了點頭,對柳元宗說沒事,既然小狸和二叔都回去了的話,我們就也回去吧。白清華跟著我們出幻境,他這麼多年都呆在幻境裡面,我以為他出來後,一定會覺的是滄海桑田的巨變,現在是晨曦,太陽還沒有出來,百清華看見白柳鎮籠罩在一片薄薄的煙霧裡面的時候,臉色無比的沉重,若是能哭的話,恐怕已經是兩行清淚。
沒變,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白清華說著開始用手掩面,沉悶的哽咽。
我還以為,白清華出來後一定會覺得家鄉的變化巨大,但是我沒想到,白清華竟然一點都不覺的我們這裡有什麼變化,街上的建築,很多都是新建的,怎麼會和以前不一樣呢?
這是茶樓,這裡是買豆腐的楊二嫂子,這裡是金店,這裡是鎮裡大老爺們賭博的地方,之前,我和喜生他們幾個老爺子們還經常在這裡買大小呢。
白清華說著的時候,我就順著白清華指著的地方看過去,現在他指的這些地方,都是些居住的人家或者是倒掉的老房子,我本來想告訴白清華這裡並不是之前的那副模樣的,剛想告訴他,柳元宗拉住了我的手,對我搖了搖頭,然後轉頭對白清華說:白老太現在不在白柳鎮,白家大院裡也沒人,先和我們去我們家休息會吧。
白清華又看了幾眼白柳鎮,點了點頭,柳元宗喚出旱龍王,叫我用正氣護住白清華的魂魄,畢竟白清華是陰魂,陰魂與旱龍王身上的陽氣有些衝突。
回家的路上,我問白清華他是怎麼知道白柳鎮有這個幻境的?
《鎖骨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