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這就是他先前跟謝毅說的,「好好照顧」。
這說法我自然是要反對的,然而正當我想要上前與其辯駁的時候,旁邊的人卻朝著我這裡再次襲來,猝不及防之下,我的後背被重重打了一拳,那時的我已經將氣勁都集中在了背上,痛倒不是很痛,不過卻下意識地將這憤慨,集中在了這人的身上。
一個沖天炮,我一拳擊在了那人的下巴處,然而這個卻比剛才那個還要厲害許多,伸出手,一下就拿出了我的拳頭。
我這一拳,氣勢頗足,要倘若是一個普通人,就要給一拳打飛,然而來人卻輕而易舉地接了下來,然後伸腳一拌,想要把我往地上摔去。
能夠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會很簡單,這人不是,那麼我也不是,就在他想要將我給絆倒的時候,我直接一個縱身而去,並不用力,而是使用那巧勁,像胖妞那小猴兒一樣,纏在他的身上,一個晃悠,左一下,右一下,繞得他連找尋我的時間都沒有。
在一陣眼花繚亂地身形變幻之後,我終於蓄積了氣力,趁著那人一個閃身,失去平衡的時候,飛起一腳,將這人給踹到地上去。
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得了一個積分的時候,卻瞧見正好有另外一個人撲在了他的身上,接著我下意識地朝著場邊看去,只見作為邊裁的劉春竟然舉旗示意,是剛才那個一不小心碰到的那個傢伙,得分。
木樁子上面的十名高手,他們所要做的,是掌控全場,防止過激的比鬥和意外發生,而作為邊裁,則是檢查犯規以及積分的人員。
邊裁只負責計數和提醒犯規,並不需要太厲害的手段,所以都會選擇個營地的指導員和生活班長來擔當,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算得上是與我們同吃同住,一旦打出了火氣的人員暴怒,他們介入的時候,多少也會給些面子,而在一片混亂中,劉春作為我們的指導員,按理說,應該不會對我有多大的偏倚。
然而這廝的確是在整治我,倘若是一直下去,說不定我就真的有可能輸掉了。
說什麼要拿一個好名次,跟著蕭大炮、王朋和努爾一起,加入那個戰略執行小組,這話兒說得太早了,我說不定就要灰溜溜地離開這裡。
要倘若是因為我沒有實力,這個我自然認栽,但是被這樣窩囊地整治,又怎麼能夠讓我服氣?
憤怒,憤怒,那怒火將我燒得一雙眼眸都幾乎要充血了,然而在眾目睽睽,一片混亂之中,我倘若是中了計,衝出場中去毆打疤臉賤男春,痛快自然是痛快了,但是卻將我自己都給搭了進去。
如此一來,倒是附了那傢伙的心思。
到底應該怎麼辦?
就在我怒火中燒的時候,我的前方突然又衝出來了一個黑影子,飛起一腳,朝著我的胸口踹來。
這速度快得就像一根離了弦的箭。
是劉子銘。
場中一片混亂,每個人都主動或者被動地選擇著自己的對手,劉子銘與我擦肩而過,兩人便失去了交集,然而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氣勢更甚,我扭身躲開了他的這一腳,然而卻不料在他的身後,竟然還有一個人,將目標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再躲,結果旁邊又來了一人。
一陣周旋之後,我環顧四望,發現在短暫的時間裡,那劉子銘居然找到了兩位幫手,而這兩個人,正好昨天也曾站在趙承風的身後。
有個臉上有青色胎記的傢伙,昨天罵我罵得最狠。
很顯然,就在我們昨天談論趙承風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其實也是暗暗地憋著一股勁兒,就等著在這種場面拿下一個人出氣呢,沒想到我這麼倒霉,竟然在同一場中碰到了他們的三人。
三人將我團團圍住,周圍的攻擊頓時一陣停滯,而那劉子銘則咧著嘴笑道:「小子,我聽說你報了三項,不過,估計後面是參加不了了。」
青色胎記則狠狠喊道:「兄弟們,廢了他!」
一聲招呼,三人朝著我疾步衝來,而就在這間隙,我還看到邊場那兒的劉春,他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瞧見他那一雙帶著惡意的眼眸,心中不受控制地回憶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個夜裡,一堆人高馬大的壯漢,將我給堵在了廁所裡面的場景。
再之後,我突然靈光一閃,想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我能夠像趙承風一樣,所有人都倒下了,只有我屹然站立在場中,就算賤男春再徇私舞弊,還能將我給淹沒了去麼?
絕無不能。
於是我握緊了拳頭,然後朝著朝我圍攻的對手衝去。
我的第一個對手,是劉子銘,不但因為他在這三人之中最是強悍,而且還以為我曾經一把將他給摔倒在地。從某種意義上面來說,我有心理優勢,而如果將他給一下弄倒,對付剩下的兩個人,我也不會很差。
劉子銘騰身於空,看著似乎十分凌厲,然而在某一剎那,在我的眼中卻是空門大開。
他們一直都以為我不過就是個運氣好的小子而已,卻從未曉得我在這背後的艱辛和汗水,我所有的努力,並非是自願,而是因為我時時刻刻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箭步朝前,長手擊空。
我的耳畔,聽到有人在驚呼:「奔雷掌!」
第二十七章一個字,就是猛
奔雷掌是一種高端國學,而掌心雷則是一門高深道法,然而外在的表象,都是隱有風雷之聲。
一開始就表現得無比積極的劉子銘確實是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就在剛才短短的時間裡面,他已經擊倒了五個學員,而他的兩個幫手也各自清理了兩個,使得我們這一片顯得有些空蕩。
然而他錯就錯在自己太過於輕敵,太想要表現自己的優異,反而忘記了一件事實,那就是昨天在小館子之前,我僅僅只是一個錯手,便將他給掀翻在地。
我昨天那只是下意識地一番舉動,然而此刻卻是極盡全力,蓄勢待發,就在劉子銘再一次輕視於我的時候,我這暗含著隱隱雷勁的一掌正好擊在了他的胸前,那股意念,將空中的劉子銘給牢牢籠罩住。
劉子銘只來得及回了一掌,與我隔空交疊相印。
「啊!」
他痛苦的叫了一聲,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場外跌飛而去,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他整個人,正好就砸在了在場邊朝我冷笑的劉春身上。掌心雷灼熱陽剛,這勁兒並非常人可受,那劉子銘也是修行中人,跌倒在地之後,下意識地禍水東引,將我掌心處的這一股雷意,朝著旁邊導去。
接著劉春也是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唱響了起來。
不過這人一出了場地之外,我便沒有再給予過多的關注,因為我的身後,已經有兩人交相夾擊而來,雖然因為劉子銘的斜斜飛出而顯得有些意外,但是出手卻更是凶狠了。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用上殺手鑭,將我給快速拿下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就要跪了。
然而我一擊得手,敵我之勢便陡然逆轉,心中不由得也狂放了幾分,雙手一翻,將青色胎記打出來的一拳給架住,一拉、一推,便將此人給逼得往旁邊倒去。
最凶的人退了,搶上前來的這人在三人幫裡面,屬於最弱的一位,我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將魔功緩慢催動,接著一雙肉掌之上,有這幾個月來接引的雷意連綿,與其交錯幾掌之後,猛然一拳,擊在了他的腰眼處。
那人如遭雷擊,雙眼一百,直接癱軟倒地。
這一次,我沒有再理會場邊的劉春到底有沒有給我虛瞞,而是一個箭步搶上,將後面那個青色胎記的衣袖拉住,微微一抖,那人渾身的筋骨都在這一刻發麻酥軟,而我則錯身上前,一個霸王舉鼎,將此人給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後四顧一望,瞧見了劉春那小子在旁人的幫助下,又爬了起來。
這段過程多少也顯得有些艱辛,然而我卻並沒有讓他得意多久,將手中的這位青色胎記給直接朝著那兒扔了過去。
《苗疆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