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節


他縱身衝進了裡面,而我則回過頭來,讓七劍約束大家的行動,不要慌張,而我也跟著衝了進去。
一入洞中,無邊無際的「嗡、嗡」傳入耳邊,接著我瞧見面前的洞子裡,有著無數放著紫色光芒的複眼,當下也是心頭一麻,下意識地伸出手,擋在了跟前。
啊……
又是一聲尖叫,這一次同樣是來自於桑日勒的口中。
不過這一回並不是什麼輪迴洞,還真的是無數的蜻蜓,不過這蜻蜓與我們尋常所見的並不一樣,它們擁有者巨大的紫色複眼、咀嚼式口器和兩對翅膀,修長的尾腹部呈現出碧綠的顏色,雙翅在空中扇動,發出「嗡、嗡」的響聲。
而它們與外面蜻蜓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大。
在我們面前的這些蜻蜓,最小的有二十幾公分,而大的,則有足足半米長。
平日裡只有手指粗細的蜻蜓陡然間變得這般巨大,給人的觀感那是難以言敘的,別的不說,就光那由上萬顆小眼組成的紫色複眼,與其對視,就有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這些巨大的蜻蜓,遍佈了整個洞穴,到處飛舞,讓人看著就直生雞皮疙瘩。
這些巨大的蜻蜓顯然並不是什麼好客的善良之輩,而桑日勒之所以尖叫,則是因為有數十隻巨型蜻蜓張著恐怖的口器,朝著他這兒咬了過來。
桑日勒修為不算差,不過卻沒有拚鬥的意識,只知道往後面躲開。
就在他即將被一眾恐怖的巨型蜻蜓給蠶食之時,旁邊的黃文興果斷出手,伸手拿出一根長鞭,微微一抖,上面居然躥出了冉冉烈焰,而他猛然一揚手,便將前面的好幾隻給直接抽落在地去。
鞭子上的火焰並非有假,它一旦沾染到了那蜻蜓的油質翅膀上,立刻蔓延開來,將這蜻蜓給燒得上下翻滾,一陣焦臭。
本來那些巨型蜻蜓還是只有一小部分胡亂攻擊,而黃文興這一出手,洞穴裡面的蜻蜓立刻同仇敵愾,一窩蜂地朝著他撲了過去,將他所在的地方給圍得滿滿當當。
而有的沒有能夠擠入,一雙紫色的複眼轉動,又朝著我們這邊撲騰過來。
有一隻超過半米長的巨大蜻蜓呼嘯著,朝我撲來,我沒有動手,靜靜地打量著這種原本不曾留意的飛蟲,而我旁邊立刻伸出兩把劍來,一左一右,將其給攔截了住。
我左邊是布魚,右邊是小白狐兒,兩人都是行家裡手,倒也沒有能夠讓其近身。
砰!
這蜻蜓重重跌落在地,我往後退了一步,瞧見這蟲子的屍身之上,有綠色的粘液緩緩流了出來,氣味十分難聞。
鬼鬼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到了我的跟前來,我指著地上這玩意問她道:「認識這東西麼?」
鬼鬼翻了一下白眼,回答道:「你逗我呢,這是蜻蜓,誰不知道?」
我被她的回答嗆到了,咳咳兩下,方才說道:「我當然知道它是蜻蜓,只不過這玩意為什麼會這麼大,你能夠給我解釋麼?」
鬼鬼聳了聳肩吧,而這時黃文興拽著桑日勒回來,對我說道:「陳司長,這東西我們在下面曾經見到過,它的尾部有一根硬刺,上面有毒,我們好幾個弟兄就是吃過了這玩意的虧。只不過不知道這東西居然跑到了上面來……」
下面的東西?
聽到黃文興的解釋,我皺起了眉頭來。
看來在這並沒有多久的時間裡,下面的東西居然就知道蔓延上來了,而倘若此番我們出師不利,恐怕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古怪玩意,會流竄到上面去。
洞穴裡面蜻蜓肆虐,到處飛舞,用尾部的那個尖刺和鋒利的口器攻擊,大家紛紛掏出兵器格擋,一時間喧鬧不已。
這些巨型蜻蜓對我們的危害有限,不過倘若一直花時間在對抗這玩意的身上,倒是有些損傷士氣,我觀察了一下,平平地推出了一掌。
【深淵三法,魔威】!
氣息陡發,無數兇猛的巨型蜻蜓彷彿感受到了天敵一般,渾身就是一顫,離我近的,直接栽落下來,而離得遠的,則畏之如虎,紛紛退開,而隨著這氣息往外蔓延,這些巨型蜻蜓則紛紛朝著左側的一處通道飛了過去。
我這一手,技驚四座,眾人紛紛歎服,一時間馬屁如潮。
我沒有理會大家的稱讚,而是指著那些巨型蜻蜓飛去的通道,對黃文興說道:「通向地底巨穴的隧道,就在那兒?」
黃文興一臉敬畏地看著我說道:「對,就在那裡。」
我點頭,淡然說道:「帶路!」
大部隊追隨著巨型蜻蜓的末尾進入,來到了一處滿是符文壁畫的石室之中,卻見在角落裡有一處散發著陰寒氣息的醜陋裂縫,無數巨型蜻蜓爭先恐後地朝著那裡面擠進去。
我看著那裂縫,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玩意,感覺好熟悉。
第二十六章地底奇異世界
當走到跟前來的時候,我終於發現,這周邊帶著古怪氣息的裂縫,分明跟我在茅山後院瞧見的那罡風和時空裂縫。一般模樣。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同,一般極為不穩定的時空裂縫,邊緣的力量恐怖得很,任何物質都能夠直接湮滅,然而這裂縫卻十分的穩定,那巨型蜻蜓倉皇而入,自然有許多被擠到了邊緣,結果薄如蟬翼的翅膀在邊緣處,卻絲毫無損。而是滑著進了去,我便曉得,這地方絕對是一處構建許久的通道,而不是那種臨時的恐怖裂縫。
這樣穩定的設計,絕對是出自於對於世界底層規則有著詳細參透的大師,幾個盜墓的笨賊,哪裡能夠弄出這般的通道來?
也就是說,笨賊們炸開的,不過是遮掩通道的出入口而已。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碎石,吸了吸鼻子,空氣裡似乎還有硝煙的氣息,黃文興走到裂縫跟前。指著裡面隱隱露出來的台階,對我說道:「陳司長,這兒的隧道螺旋往下,一直走大概半個多小時,就能夠到達地底巨穴。」
我點了點頭,而旁邊的桑日勒則憤怒地大聲喊道:「天殺的,天殺的,他們居然將神台給炸了,難怪災難會降臨……」
出家人罵不出什麼新鮮話語來,一個勁地惱怒,我與張勵耘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
弄出這些破事的始作俑者固然是天殺的,不過那些人都已經化作血屍了,即便有一人生還。也在痛苦中度過了餘生,與世長辭,追究責任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必要,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解決問題。
黃文興瞧見我盯著這不斷變換形狀的裂縫,以為我心生恐懼,便催促道:「陳司長,我們現在下去?」
我沉默了兩秒鐘。出言說道:「稍等!」
此言方罷,我一拍胸口,那八卦異獸旗之中的王木匠便騰空而起,陡然出現的它瞧見周圍這二十來號人。不由得詫異道:「小陳,你這是準備帶著我幹嘛呢,咋有這麼多人?」
說完,他突然變得扭捏了,端了端架子,故作高手風範地對著眾人揮手致意道:「大家好,我著名陣法師王木匠,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哈……」
《苗疆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