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節


我陡然衝向了相聚不遠的王秋水,雙手前伸,想要在一瞬間將他給擒住,了結這一場僵局,然而他身邊的三位保鏢卻不是吃素的,在第一時間用身體擋住了王秋水,四隻手掌,朝著我這裡拍來。
布魚在同一時間啟動,一個飛躍,從側面進攻。
剛才那個宣稱誓死保衛王校長的女子,不知道是什麼緣由,一聲尖叫,居然擋住了布魚的去路。
而透過間隙,我瞧見王秋水已經開始持咒,準備神行術了。
神行術只需要幾秒鐘的加持時間,隨後便是一步百米,飛馳遠走。
不能讓他得逞!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雙腳蹬地,與這兩個向我襲來的壯漢猛然回拍而去,用上了土盾之術的我,在大地力量的加持下,與對方轟然對拼了一記。
轟!
手掌相交,雷霆之力轟然而起,那兩個壯漢承受不住這麼巨大的力量,陡然之間,朝著後面跌飛而去,然而第三個傢伙,卻將雙手畫出一個綠色太極符,朝著我輕飄飄地拍了過來。
他的這手上,並無太多的力道,但是我卻停住了衝勢。
有毒!
這綠油油的符文憑空懸浮,一旦拍出,便朝著四方擴散而去,化作無數骷髏頭的模樣,張牙舞爪,頗有野火燎原的氣勢。
我瞧了一眼即將逃逸的王秋水,又瞧著周圍那些驚慌失措的村民和孩子,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正如他所說的一般,我終究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罔顧性命的傢伙。
對於生死,我從來都是心懷敬畏。
後退,回身,一指燃破。
我用掌心雷和煉妖壺觀術的手法,將這充滿了毒疫的綠符給燃燒殆盡,而就在這個時候,王秋水已然持咒完畢,身子彷彿幻影,朝著身後飛速退去。
我若是要追,其實也是可以的,憑著我的身法,以及對於道術的掌握,那人是絕對逃不掉的。
然而我瞧見被王秋水留在原地的三名高手,卻終究止住了腳步。
他們正在圍攻布魚。
倘若是在水下,這樣的三人,布魚絕對能夠戰而勝之,然而這是陸上,布魚的身手就打了折扣,雖然憑著一身修為,以及嶗山道法,倒也不會太難看,但是若留他一人,未必能夠應付得過來。
人生總得做一些選擇題。
我選布魚。
沒有對秋水先生追擊的我毫不猶豫地抽出了飲血寒光劍來,三氣升騰,血光耀眼,這三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被我壓制得死死。
衝突驟然發生,現場一片混亂,原本圍成一團的村民和小學生驚慌而逃。
他們敬愛王校長,卻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當做了棋子。
幾分鐘之後,那三人都被制服,兩人授首,一人重傷垂死。
並非我想要在這些孩子們面前展現血腥,而是因為這三個傢伙好像沒有太多的畏懼和人性在,都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態度,讓我不得不下了重手。
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我和布魚又將幾名事涉王秋水一案的當事人都給抓了回來。
這裡包括學校裡的那張老師,以及剛才發言的眼鏡妹王天齊。
又或者王天琪。
善後的事情複雜無比,我讓布魚去村子裡找了一戶有電話的人家,及時通知了在荊州守候的林齊鳴等人,並且讓他們協調宜昌這邊的有關部門趕來處理。
我守著現場和幾名嫌疑人,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徐家坳小學自然上不了課了。
我感覺周圍的村民和小孩兒瞧向我的眼神,多少也有些不善。
那種仇恨的目光,讓人當真有些不好受。
這就是秘密戰線,或許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我為了他們的性命,到底放棄了什麼。
布魚打過電話之後,回到了這裡,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心中卻是一動。
後山有情況。
第八十六章藥園子的法陣
後山有情況,這事兒是通過分身那裡知曉的。
分身即我,我即分身,它所能夠看到的,便是我所能看到的。它有著另外一個「我」的意識,可以如我一般判斷和行事,而作為主體的我,則能夠支配和主動查探他的情況。
當然,剛剛煉就分身沒幾天的我,並不能如小黑天那般操縱自如,甚至還能夠讓其與之配合,煉就陣法。
不過即便不能如此,這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種質的飛躍。
一個陳志程,就已經足夠對手頭疼了,而再加上一個具備陳志程思維的分身,就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當我忙完徐家坳這邊的事情。已然不能追查王秋水的下落,這事兒對於我來說,無疑是遺憾的,而那傢伙的狗命,跟布魚、以及週遭這些無辜村民和孩子的性命來說,卻又顯得微不足道。
更何況,我們這一次的收穫,其實已經足夠多了。
確認了王秋水在此的行蹤之後,我就可以斷定。那袁聰,是真心反水了,所以他交代的這些東西,都擁有著巨大的價值,只要我們足夠快,就能夠將鄂北省這一片地區的邪靈教網絡給一舉擊破,一勞永逸。
所以在王秋水離開之後。我讓布魚立刻通知到荊州和總局方面,立即著手佈局工作,免得消走漏了消息。
我著急結束這邊的事情。然後回到荊州,開展起對邪靈教鄂北分廬的清剿工作,然而沒想到剛剛一主動連通分身那邊的情況,才發現原來被我當成是誘餌的後山,其實還藏著很嚴重的問題。
那個藥園子位於後山的一處山谷之中,山谷的西側有一個天坑地縫,而小白狐兒,則已經陷入其中了。
《苗疆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