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節


「而且你之後喝的雄黃酒也有殺蠱的作用,放心,你身體裡面不會再有蠱蟲了。」
聽到巫天的保證,我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而這個時候,巴頌拿著一些東西走了過來,對著我們說道:「現在沒有別的什麼了,吃幾塊餅乾填飽一下肚子,等到我們到了尼泊爾加德滿都,再請你們吃一頓好的。」
我跟巫天兩個都不是什麼挑剔的人,從巴頌手上接過了餅乾,撕開後就直接朝嘴中塞了進去,現在確實是有點餓了。
一邊吃著餅乾,我一邊對著巴頌問道:「這我們兩個就連最基本的身份證明都沒有,你從這邊起飛還能夠借助私人機場,但是到那邊我們下飛機後怎麼辦?」
巴頌聽到我這麼一問:對我淡淡的說道:「這個你們就放心,一路上的關節我都已經打通了,你只需要到了尼泊爾下飛機就是了。」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叔祖父當年是活佛,而現在尼泊爾的那位活佛,就是轉世靈童轉世的。或許你在內地感覺不到漢傳佛教方丈跟主持他們的存在感。但是在藏傳佛教,活佛就是他們的信仰,所以這你能明白嗎?」
聽到巴頌的話,我對他點了點頭,對於藏民的信仰虔誠,我是知道的。只要有了活佛的身份,那就是一方最受尊重的人。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我們從泰國的邊境,穿越了緬甸跟印度的領空,直接降落在了尼泊爾的首都加德滿都。這在飛機上面,我跟巫天兩個吃完餅乾之後就靠在了座位上休息。
一直到了飛機降落,產生的震動才把我給震醒。我揉了揉還有點發暈的腦袋,沒想到之前的伏加特雄黃酒居然後勁這麼大。
當飛機平穩降落之後,我們幾個下了飛機,這時候發現原來已經有人在機場裡面等我們幾個了。而這幾個人的穿著都是那種暗紅色的格魯派的僧袍。
在我們幾個人下了飛機之後,這幾個喇嘛就來到了我們的面對,對著我們用藏語說了一句:「扎西德勒。」聽到他們的問道,我也雙手抱拳回道:「福生無量天尊。」而巫天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了,也就微笑著對著他們點了點頭。但是我們當中最激動的就是巴頌了,他看到這兩個喇嘛,在說完「扎西德勒」之後,走上前去對著他們緊緊的擁抱了一下說道:「我回來了,當年的遺憾,我今天終於要彌補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見到活佛
互相打過招呼之後,我們三個坐上了這幾個喇嘛開來的車輛,然後由他們開著車帶著我們去到尼泊爾的寺廟。在開往寺廟的路上,或許是因為有生人的存在,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車外。
不得不說,尼泊爾的首都比我想像的還要破的多,基礎建設方面也就跟華夏國內三線小城差不多。不過能夠看到很多的寺廟,別有一番風景。
不過這個時候我發現好像這跟泰國不同,這裡面的寺廟居然佛教不是最多了,反而是另一種風格的寺廟佔據多數。甚者我用不是最多來形容還不是最準備的,應該說佛教寺廟少的可憐。
見到這一幕,我好奇的對著身邊的巴頌說道:「這尼泊爾不是佛祖釋迦牟尼的出生地嗎,甚至號稱是佛教真正的發源地。印度都只是把佛教給發揚了,不能算是發源地,這怎麼到處都是別的宗教寺廟?」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臉上露出了一臉無奈的面容。對著我解釋到:「其實尼泊爾早就不是你想像中的佛國了,現在尼泊爾的國教其實是印度教。佛教徒在尼泊爾只佔到不到百分之十的人。」
「當年尼泊爾統治者大力扶植印度教而排斥佛教,把印度教的種姓制度和各種教規禮儀強加給尼瓦爾人和其他土著居民,迫使部分尼瓦爾人放棄佛教,迫使許多尼瓦爾僧人還俗,使佛教在尼泊爾的影響逐漸減小,這才導致了佛教發源地,其實真正的國教反而不是佛教。」
聽到巴頌的解釋,我突然有了一股恍然大悟的感覺。在我小的時候,受到西遊記這些的影響,那時候以為印度是第一大佛教國,而且還是發源地。
後來隨著見識的增長,才知道佛教在印度基本上沒有什麼信徒,印度最大的宗教其實是印度教。而第一佛教大國,其實就是華夏。
但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在佛教的發源地,佛教居然也不是佔據主流,反而印度教是國教,這簡直顛覆我的認知,果然是世事無常。或者佛祖本身也沒想到,在千年之後會成為這個樣子。
而在這個時候,巴頌繼續向我解釋道:「剛才跟你打招呼你也聽夠聽出,其實這兩位喇嘛他們不是藏人,而是尼泊爾人,我師叔祖的轉世靈童,也就是仁波切活佛來到了尼泊爾後,新招收的弟子。」
「當初我師叔祖死亡之後,由於是突然的暴斃,並沒有提前預示自己的轉世靈童的預兆,跟出生方向地點等。那時候只能由寺院有地位的寺主跟大堪布等降神抽籤算卦,才找出了轉世靈童。」
「不過我想你也知道有一句話,斬草要除根。雖然我的仇家不敢明著殺害轉世靈童,為了確保我師叔祖的轉世靈童把活佛給繼承下去,當年的大堪布就把轉世靈堂帶到了尼泊爾保護下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巴頌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由於我的無能,沒有辦法對付仇家,也沒有辦法把聖物帶回寺廟,導致仁波切活佛一直不能進入藏區。」
聽著巴頌自責的語氣,我突然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對於這方面的鬥爭我也實在不清楚,自然也就沒資格表態,我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說難聽點,我跟巴頌只是一個交易。他的背包在我身上已經背了好久了,我甚至能夠直接把它帶走。不過我心中的道德感,加上道家的道心讓我沒辦法做出這樣的事情,做出了承諾,就一定要遵守。
但是這一個承諾是有前提的,於是我對著他說道:「我們只是幫你解救你妹妹的魂魄,並不是幫你對付你的仇家。雖然你幫助過我們不少,但是我之前跟你說過不能違背道義。」
巴頌聽到我的話後,對著我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其實仁波切活佛從小就一直生活在尼泊爾,已經在這裡扎根了,他並不想回到藏區的寺廟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巴頌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只見他把頭看向了車窗外面淡淡的說道:「或許有些東西我也應該放下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只要救回妹妹的魂魄就夠了。」
聽到巴頌的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是上一代的仇恨了,你說放棄,好像不怎麼好。你說報復,這又不符合道家的思想。更何況巴頌他還是信佛的,更講究放下。
或許是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們幾個之後在車上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路沉默的來到了一座寺廟前,這一座寺廟相比較那些龐大的印度教寺廟,顯得要樸素一些。
但是寺廟的建築風格,以及那充滿了滄桑感的金頂,無一不顯示出這一座寺廟的悠久歷史。我們幾個人走進了這一座寺廟,接我們的兩個喇嘛在前面領路。
當我們走進寺院的時候,來到了一個長長的轉經輪走廊面前,我下意識的把手給放在了轉經輪上面,一邊走一邊轉動著這些經輪。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的我感到了非常平靜,彷彿放下心中的一切紛爭。我突然一下感覺理解了佛道中人為什麼主張放下七情六慾,因為追求的就是這一份心中的寧靜,一切皆為虛妄。
穿過了這長長的轉經輪走廊,兩個喇嘛帶著我們來到了一間禪室面前,然後用著蹩腳的漢語對著我們說道:「仁波切活佛就在裡面等你們了,你們可以進去了。」看來是臨時學的這一句。
聽到了喇嘛的話,巴頌雙手合十的對著他們施了一禮,而我跟巫天兩個也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這兩個喇嘛在還禮之後,也轉身退去了,就留下了我們三個站在門外。看著那兩個喇嘛離開的背影,巴頌對著我說道:「好,我們幾個進去。」然後巴頌推開了禪室的木門,只見在禪室的最中央坐著一個喇嘛。這個喇嘛年紀並不是很大,跟巴頌相仿,長得慈眉善目的。同時身上穿著的也不是尋常的紅色僧衣,而是披著黃色的掛單,從著裝上面就能夠看出地位的不同。
第四百五十六章活佛灌頂
佛教修行的目的就是解脫,所以一般佛教中人穿衣服也有規定的。在藏地,一般剛出家的比丘只能穿紅色的僧衣,只有年老者或者地位尊貴者,才有資格穿黃色的掛單。
這一件紅黃相間的僧衣表明了在坐者的身份,只見巴頌首先走了進去,對著仁波切活佛進行了朝拜之禮,然後只見活佛把手放在了巴頌的頭上,對著巴頌進行了活佛摸頂的祝福。
看到巴頌進去了,我跟巫天兩個也跟著走進了這一間禪房。其實這用我的說法叫禪房,但是用藏式說法,準確來說是叫僧房。
我跟巫天進入這僧房之後,巴頌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只見仁波切活佛微笑著看著我們兩個,指著地上的坐墊對我們雙手合十道:「扎西德勒。」
聽到仁切波活佛的問候,我跟巫天兩個自然不敢怠慢,雖然我不知道仁波切到底是屬於藏區活佛裡面的哪一個階層,但是好歹也是一個活佛,尊重跟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我也站直了身子,右手大指趨於左手大指下,按住午紋,外呈「太極圖」形,內握子午訣。這是一個道家正式的拱手抱拳禮,既表明了我的身份,也算是給活佛足夠的尊重。
而巫天只是對著仁波切大師簡單行了一個抱拳禮,畢竟他曾經是苗寨的大巫,在身份上面並不輸活佛,所以只需要表示一下就可以了。
在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巴頌就對著仁波切活佛介紹道:「活佛,這一次我要去到藏地解救我的妹妹,這兩位就是華夏的巫道傳人。不過在去到藏區之前,我想幫求活佛我救治一下這位小哥的胳膊。」
聽到巴頌的話,仁波切活佛微微點頭,這一個看著跟巴頌差不多大的活佛,卻氣勢異常的沉穩。只見仁波切活佛這時候對我說道:「你身上有著一絲意念種,應該是某子位佛門高僧傳給你的。」
意念種子?仁波切活佛的這一句話讓我摸不著頭腦,我還是沒有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當他說到佛門高僧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這意念種子是什麼了,就是當初妙慧長老圓寂前給我傳輸的那一絲念力。
不過這個仁波切活佛看似年紀輕輕,居然能看到我身上妙慧長老給的一絲意念,要知道這可是靈魂層次的東西了。仁波切活佛的這一手,讓我開始重視起這個活佛了,果然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
既然仁波切活佛都看出來我身上的意念了,所以我也就不再隱瞞,直接對著活佛回道:「沒錯,這是華夏禪宗的妙慧長老給我的一絲意念。」
《我是醫院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