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再他娘天大的事情,隔了五年,現在也早成了歷史了,還有個屁的重要!
我恨恨地掃了一眼「慢遞「寄件人,一下子愣住了,寄件人寫著」谷天翼「,這是小舅的名字!
小舅,竟然在五年前給我寄了這麼一封信!
顧不上和快遞公司扯皮,我趕緊打開信封,想看看裡面究竟寫了些什麼,但是打開信封後,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是誰把裡面的信件取走了?
我惱火了,抓住快遞公司的人就問,這封信是怎麼回事?這信紙呢?是不是被你們給拆開看了?!
快遞公司的人解釋了半天,我才明白其中的關節。
他說,他們這家公司很特別,不是一家快遞公司,而是一家慢遞公司。他的服務和快遞服務截然不同,快遞是為了快,他們慢遞是為了慢。
簡單說,你可以在這裡寫一封信,然後指定他們在幾年後的某一個時間裡,送到某一個地址,送給某一個人,甚至也可以送給幾年後的自己。他們會將這封信妥善保管好,到了規定時間,就把這封信取出來,按照上面的地址給客戶送過去。
我收到的這封信,就是一個客戶在五年前委託他們慢遞的,至於郵件裡放的什麼,以及為什麼要送給我,他一概都不知道。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收到了一封小舅在5年前給我發的郵件。
而且,這封郵件的內容還是空的。
我的心突突跳動了起來,5年前,那是我剛到鋪子的時間。
這種慢遞有一個最要命的問題,就是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幾年內地址都不會變的地方,不然根本不可能收到。
這麼說,小舅一開始就認定了,我一定會在這個鋪子呆夠5年,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麼,他為何又要郵寄給我一個空信封呢?
按照信封上的網址搜了搜,這間小店竟然開設在了拉薩。
這麼說,五年前,小舅在拉薩街頭的一家慢遞小店裡,給我寫了這麼一封古怪的郵件。
我忍不住要爆粗口,這到底是他娘的啥意思?!
事情越來越邪門了。
但是以我對小舅的瞭解,他這麼精細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郵寄一個東西給我,而且還是五年前就開始籌備的一件事情。
那麼,他為啥要給我郵寄一個空信封呢?
我實在弄不明白。
想了又想,怎麼也想不明白,乾脆打電話叫瞎子過來。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們兩個加起來使勁想想,說不準就能想起來什麼了。
趙大瞎子研究了一會信,確信這信封裡絕對是空的,才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的想法比較簡單粗暴,他建議別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們直接殺到拉薩,找到那個慢遞公司的人,問問就清楚了。說不准啊,是東家有啥不好寫下來的話,要囑托他們當面跟我說呢。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都5年前的事情了,那家店主恐怕早就換人了。即便沒有換人,他們也不可能還記得5年前的顧客了。
不過瞎子說的確實也是一個辦法。
管他娘的行不行的,這多少也是個線索。
不管怎麼樣,我都得去看看,不求能找到小舅,但求心安,好歹也算盡力了,老這樣在鋪子裡等來等去的,等的兄弟們的心都等了!
簡單商量了一下,我們馬上決定了去拉薩。
我給姬小免打了一個電話,提示音是關機。
又給馬三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久卻沒人接通。
我也沒多想,就給姬小免發了個短信,說臨時有事情跟瞎子去拉薩出差一趟,估計二三天就回來。
從老撾回來後,我覺得瞎子沒有身份證太不方便,回到北京後,就打發他回老家加緊補辦了一個,現在終於可以坐飛機了。
我們直接定了最早一班飛往拉薩的班機,晚上八點出發,二個半小時候到達拉薩貢嘎機場。
登上飛機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娟子那句話:「小七哥,千萬不要去西藏!「我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難道說,她當時已經預感到了我要去西藏?
還是說,她知道了一些我並不知道的事情?
小馬和娟子,他們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呢?
當時在老撾時,小馬的態度就很古怪。
在剛得到那本日記時,他鬧著和我們翻臉的風險,死活不肯說那本日記裡記載的到底是什麼,說這些事情要是洩露出去,他父親馬上就得死。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是,他父親現在還活著。
第二層意思是,他父親的命運和這本日記息息相關,一旦日記內容被洩露,他父親就會面臨生命危險。
我有些不理解,如果說這本日記中記載了什麼要人命的東西,那為何不將它銷毀,反而要留給小馬呢?
唉,我歎了一口氣,這些事情恐怕只有在找到小馬後才能知道了。
回憶起她當時焦慮的眼神,我突然有了一些被監視的感覺,那種在陰山狼城以及瀾滄蛇窟的危機感又一次湧上心頭,看看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總覺得人群中有什麼人在注視著我。
《鬼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