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我已經聽得膽顫心驚的了,那個該死的女鬼還沒死它現在跑到我的體內來了我會變得像那個死掉的李雪莉一樣嗎想起湯盆裡裝著的那些屍塊跟盆底李雪莉被削下來的痛苦扭曲的臉,我就忍不住全身顫抖了起來。
不過看許刈似乎對紅伊挺感興趣的樣,對於他後面的幾個問題我連忙搖起了頭來。
「刈哥,救我啊,我還年輕,不想死啊。」現在許刈就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想到我身體裡現在還有幾十條那種血屍蠱蟲在爬來爬去的,我就選擇無條件的相件許刈了。
許刈搖搖頭:「沒救的,這麼多屍蠱入體,我除了給你收屍之外別無辦法,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後事吧,後天我再來找你;;」許刈說完就走,我拖都拖他不住。
等他走了之後,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頹廢的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了,怎麼辦我就只有三天好活了
紅伊歡樂的在學步車裡追著空氣跑,一隻粉紅色的小綵球漂在半空逗著她玩兒呢。
是血字鬼
它居然又回來了,是了,許刈沒辦法,血字鬼說不定能救救我呢,畢境它也是鬼啊。
所以我連忙跑過去抱住了紅伊,對那只漂浮的粉色紅球恭敬的道:「前,前輩,我被那隻鬼的血屍蠱入體了,求求您救救我吧。」
我原本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說的,沒料到馬上血字鬼就回應了,地面上多出來了一排血字。
「笨蛋,那個許刈騙你來著呢,那些屍蠱雖然可怕,但只要弄出來就好了,最多你就只是損失一些壽元,如果等三天之後,屍蠱把你的壽元吃光了你才真的是死定了;;」
我一想也正是這麼一個理,於是態度更加的誠肯了:「請前輩救我」
「救你不難,血屍蠱屬陰,你只要吞些極陰之物進肚,讓它們匯聚在一團,再把它們全吐出來就行了。」
我心頭一喜,看起來果真挺簡單的呢。
「請問什麼才是極陰之物呢」
血字鬼又在地上寫了一行字:「抱著紅伊,跟我來;;」
粉紅球落到了我的手上,然後往一個方向牽,我連忙抱起紅伊往紅球牽引的方向走,至於謝金朋他們三個,這個時候我也已經管不了了,反正他們現在睡著了。
粉紅球帶著我一路出了公寓,向著一條小路行走,四周已經黑得看不見路了,紅伊被我抱在懷裡安靜的陪著我,她很乖的抓著我的手指吮著,如果不是有她在的話,我想我肯定會被接下來的事情給嚇瘋的;;
第5章屍蠱入體
我在公寓裡生下了一個女兒,可我他媽是個男的啊這件蛋疼的事還得從一個多月前說起。
我叫陸寧一,是江東醫科大學大二單身狗一隻,這事兒啊,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了,因為我病了。
說起來我也是未來的醫生,對於生病應該比較看得開的,但是我這病有些詭異,因為是;;便秘。
便秘相信很多人都有過,但誰會一連便秘一個多月的嗎我就是了,更詭異的是,都一個多月了,但是卻並不感覺到難受,每天還會自然的吃很多的東西,而肚皮只是微微長大一點點。
其實開始一兩天我就注意到了,不過也並不是太在意,而一個星期之後我就有些慌張了,擔心肚被撐裂什麼的,甚至看新聞還有便秘久了的需要開刀治療啥的,我想我他媽還是一處男呢總不能把小粉菊留給手術刀吧。
於是就偷偷的問我的導師,說一個人要是便秘久了但是又不會感覺到難受,每天還能吃很多東西的話,這個人要怎麼辦
我的導師沉默了一會兒嚴肅的告訴我,要是真有這樣的人一定要介紹給他認識認識,他想解剖看看他的人體結構是不是與眾不同,說不定能找到一些造福社會的什麼科研成果;;
導師這話徹底的嚇尿我了,然後就直接打消了去就醫的打算,反正我又不難受。
每天吃吃喝喝打打遊戲,雖然不拉翔但身體依舊健康如常,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時間,直到便秘了近五十天的這個晚上,我才突然感覺腹痛如絞,痛得在地上滿地打滾,而宿舍裡的幾個傢伙又全都跑出去約會了,全宿舍都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痛得幾乎窒息,感覺肚裡像是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在給我使勁兒捅似的,而且一股想拉翔的衝動無比的強烈。
我幾乎是爬到廁所裡的,短短幾米的距離我幾乎用了十分鐘才到,那種無與倫比的疼痛我是再也不想品償了。
剛爬到廁所裡,痛感突然就加劇了,痛得我連叫都叫不出聲來,我甚至以為我快要死了的時候,已經一個多月沒出來的翔終於出來了,麻痺我連褲都還沒有脫呢,不過這種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大不了換條褲,那種撕裂般的痛苦漸漸消失,我長出了口氣爬了起來。
剛站起來,一團帶血的模糊肉團啪的一聲從我褲腿裡掉了出來摔在地上,我嚇了一大跳,這時候菊花也不怎麼痛了,我就低頭去看。
因為進來的時候太痛了,廁所裡的燈都沒有開,藉著外面的燈光,我看到掉在地磚上摔碎的肉團裡,一個紅通通的人形生物正在蠕動著;;
「媽呀;;」我差點就嚇尿了,連退三步撞在了牆上才穩住了,指著地上的人形人物說不出話來,我,我,我他媽居然生了個孩這他媽怎麼可能我可是男的啊
當時真的是腦像被雷劈了一樣完全懵住了,看著那不停蠕動的人形生物,我感覺一陣生理跟心理上的雙重恐慌。
就在我恐慌得不得了的時候,半掩的廁所門無聲息的開了,一陣詭異的陰風吹了進來,吹得我直打擺,那紅色的人形生物經風一吹,居然飛快的長了起來,在我一眨不眨的盯看之下,不到半分鐘,不到巴掌大的人形肉團居然長成了一個三四十厘米高的嬰兒模樣,而且白白嫩嫩,粉雕玉琢得如同瓷器打造而成的瓷娃娃一般,兩隻烏黑的眼睛像極了黑珍珠,會發光,能勾起人心最深最暖的東西。
「粑粑;;」嬰兒趴在滿是血水的地上衝我伸手要抱抱,嘴裡呀呀學語般的叫著,我已經驚愣得說不出話來了,完全無法接受小肉團變成這麼粉嫩嬰兒的事實。
但看著這麼可愛的嬰兒在冰涼的地上爬,我還是做不出來的,畢境她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所以,雖然還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我還是上去把她抱了起來用毛巾給她擦乾淨身,最後就用薄棉衣把她包住,她一直很高興,脆生生的咯咯笑著,萌得我心都快化了。
她是個女孩兒,還沒長牙,我幫她擦身的時候她就喜歡抓住我的手指頭送進嘴裡輕輕的咬,癢癢的,很舒服;;等等,她這麼詭異出現又迎風就長的嬰兒,我真的適合跟她這麼和平相處下去嗎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貓叫聲,很尖銳,而且不止一隻貓在叫,好像是學校周邊的一群野貓都跑來了似的,正聚集在門外發出威脅似的尖吼叫聲。
玻璃窗上,好幾隻碩大的烏鴉撲騰著翅膀也怪叫著跑來湊熱鬧,它們跟貓的出現都很詭異,更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是,我們宿舍雖然只有我一個人在,但其他宿舍的人還是很多的啊,之前還不時聽到有人走過,旁邊宿舍還會有人把歌放得很大聲,這時候怎麼全都沒有聲音了啊
好像整他學校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烏鴉的撲騰怪叫與貓的尖銳嘶吼,連空氣彷彿都冷下來了許多。
突然,野貓們像是遭到了什麼擊打,痛叫著聲音都變了,撲騰的烏鴉也遭了殃,有一隻甚至被拍到玻璃窗上掉了下去,但是一直都沒有人說話,氛圍挺詭異的。
過了片刻,我的宿舍門居然響起來了一陣很緩慢的敲門聲,好像是敲門的人關節很僵硬似的。
我下意識的就準備去開門,因為我以為是宿舍裡的幾人回來了,但剛一走,身後居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衣角,我還以為是女嬰呢,回頭一看,她正睡在我的床上咬手指吮得吧噠作響呢,離我有半米遠,不是她啊。
我疑惑的轉身,又準備去開門時,身後又有人拉住了我,我猛的回頭,還是沒人,但是地板上卻慢慢的出現了三個用血書寫的字。
別開門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腿肚不聽使喚的使勁兒顫抖了起來,只見血字,不見其人,我他媽這是活見鬼了啊
鮮艷的血,詭異的氛圍,漂亮但卻來路不明的女嬰,聯想這一切,我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現在碰上了什麼情況。
而此時,敲門聲再一次響了起來,比起前一次敲擊的力度更重了,幾乎是在砸門了,好像是在怨我怎麼不開門。
我眼睛都差點痙攣了,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三個血字小聲顫抖的問:「你,你是誰」
《女兒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