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a在那邊悶聲道:「吳三省是不是說跟你兵分兩路?讓你用身份帶一部分去西安?怕有人阻攔!他那是屁話!上面的人根本就沒真心想攔他!
況且就憑他在長沙根深蒂固的關係,這點小事兒都搞不定還配自稱三爺?
你這倒好,他說什麼你還真照著做,還氣焰囂張的把證件砸人家臉上!他讓你出面的意思就是,讓你傳遞出去一個信號,我是站在他那邊的!也就在剛才,我都被罵你狗血噴頭!「
我聽了之後,都他娘的快哭了,道:「哥兒,要不我回去吧!您說我這情況,一個單純小青年,就算再怎麼提防,也禁不住他步步算計啊!」
a在聽我說完之後,沒說什麼,剛才他的語氣是帶著責備與激動的,可是忽然又轉向了平靜,道:「沒事兒,繼續行動就是。」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留下我愣在當場。這是什麼情況?三爺他這麼算計我,我可以想的明白,就是千方百計的想拖a背後的那個人下水。
可是a給我打這個電話是幹什麼?罵我一頓,然後繼續行動?——這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在平時,他是不會多說一句廢話的,可是今天,似乎說了一堆?
秦培看到我拿著聽筒發呆,笑道:「你還想不明白啊?其實這個電話,跟上次那個一樣,他不是打給你的,還是說給監聽他電話的人聽的,他在給那些人解釋,不是他要參與,而是你被算計了,這算是跟那個三爺之間的拆招吧!而且,這也算是對你的另一種保護吧。」
我看著她,滿臉的委屈,真的感覺,哥們兒平時也自認聰明人,怎麼這時候智商忽然不夠用了?稍不留神就被坑。
本來我今天酣暢淋漓的狐假虎威了一把,然後又在長沙玩了一圈,心情難得
第三章到西安
前往西安
第二天,長沙這邊沒有出現什麼變故,我們坐上了去西安的列車,一路上我都小心的堤防,雖然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用害怕他們把我們暗殺了,但是真的是捲入了那個層次的鬥爭中,出現什麼樣的問題都都可能。
三爺的生意做的很大,秦嶺一脈作為中國最大的一條龍脈,十萬大山之中葬了數不盡的風流人物,這裡就是盜墓賊的天堂,特別是在洛陽邙山一脈古墓被掘盡了之後,這裡風氣更加的猖獗,三爺的盤口大多數是在長沙,但是在西安也絕對要安排點,盜墓賊這種類似黑道的營生,有很強的地域觀念性,三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這裡干,會被本地勢力聯手打壓,就算不能跟這邊的土著競爭,也可以負責出貨銷贓等等。
我問潘子之前可否來過,這個有點木訥的人對我道:「如果說倒斗兒的沒有來過秦嶺,那一輩子就白活了,之前我跟三爺在這邊挖到一個春秋戰國時期的墓,裡面全他娘的是粽子,墓中還有各種各樣的機關,我們那一次就損了三個夥計。」
「那裡面倒到什麼寶貝了沒?」我問道。
「寶貝肯定有,但是三爺不讓拿,他說了,棺材裡的正主兒就他娘的是個守財奴,開始我們遇到的都還算小菜,真要把那位爺給驚動出來,全都要歇菜,我們最後按照摸金校尉那一脈的規矩,磕了幾個頭退了出來,當時看著那金縷玉衣不能下手拿,可把我噁心的。」潘子道。
「三爺認識那裡面的人?連人家是守財奴都看的出來?」我有點詫異,這也太神奇了點。
「這算什麼?倒斗兒這行水深的很,三爺他們一大家子,幾百年前就開始做這行營生,到了他這裡,算是徹底的發揚光大,用三爺自己的話說,倒斗兒有三不倒,三教中人的墳不倒,這三教中人就是道教佛教,還有密宗,別看他們是方外之人,但凡這種墓裡都有神器,再不濟也能挖到兩個高僧的舍利子和到家的孤本,拿出來都是驚天的寶貝,還有就是女人,墓主人是女人的墳,看到就晦氣,不管裡面是啥玩意兒都不能拿,女人的心眼兒忒小,拿了她的東西,絕對要倒霉三年,還有一種就是同行,這就不用我解釋了,相煎何太急?我知道你肯定認為三爺可笑,剛開始的時候也沒少同行笑話,你說你本來就做的損陰德的勾當,還搞的那麼婉約立什麼規矩作甚?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三爺沒栽過一次,生意越做越大,當初笑話他的人,反倒是死的死進局子的進局子,現在這三不倒,都成長沙這塊的規矩了。」潘子在說起三爺的時候,滿臉的崇敬。
我心裡笑道,你家三爺是真的沒栽,就栽一次還得了個衰老病,這也算運氣好?
就這麼一路上吹牛扯皮的,當然我們再怎麼扯,那個小哥兒都不參與,一路上就見他閉眼睡覺了,跟困死鬼投胎似的,我本來對他還有點好奇與敬意,想著套套近乎,學點本事也行,可是看他那德行,我是徹底的沒了說話的興致。
我們下了火車之後,三爺在西安的夥計已經在車站那邊接著我們,來了幾輛車,直接拉我們到盤口,這些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反倒是對潘子敬畏的人,潘子這人也有威嚴,到了落腳點之後直接對一個滿臉麻子的人道:「別整有的沒的,你們這邊的賬目老子不看,只要認為能躲過三爺的眼就成,大麻子我問你,三爺交待的東西,置辦妥當了沒?」
大麻子有點饒頭,道:「潘爺,那邊交待的東西,繩子鏟子什麼的咱就不說了,這裡都是現成的,可是三爺要的槍真的不好弄,您老要是要幾把火藥槍還好說,黑市上買一下,可是幾把衝鋒鎗我去哪裡弄?更別說還要手槍,這裡還真不比長沙。」
潘子道:「這話我不管,你跟三爺說,得能說服了他才行。」
大麻子道:「衝鋒鎗只找到一把,還是花了大代價從一個老軍人那邊買的,老頭病的挺嚴重,兒子不學好,才給搞了出來,也就五十來發子彈,再多的小的真搞不來,三爺就是要我的腦袋也不行,盡力了,火藥槍倒是有,還有潘爺,也不是我說,就憑三爺的身手,這是要倒多大的斗兒?衝鋒鎗都要備上?」
潘子沒回話,這個大麻子又找到我,反正就是事兒沒辦成,想著讓我美言幾句的意思,我擺手道,別,我跟三爺不熟,在他老人家面前沒有話語權。
我們在這邊吃了頓飯,大麻子一直勸酒,勸的很死,盛情難卻之下我也喝了兩杯,這邊的燒酒後勁兒很大,兩杯就搞得我頭重腳輕,秦培就扶著我回房間休息,到了房間我藉著酒勁兒就不老實,也可以說酒壯英雄膽,想著把她給辦了,任你秦培功夫再好,在我毛手毛腳下也面紅耳赤嬌喘連連,到最後她臉紅的道:「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別以為我嚇你。」
我也佔了不少便宜,真要拿下她,我心裡還真有點發虛,就舉手道,成,媳婦兒我錯了,您老饒我這一回,誰讓您太漂亮了,我把持不住啊!
秦培走後,我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看到秦培,她還紅著臉剜了我一眼,其中無限風情自不多說,西安古城,說起來要比長沙熱鬧的多,吃完早餐沒事兒我就提議出去轉一轉,我們不能把自己搞的太緊張了,人生得意須盡歡。
潘子說不了,這地方他來過幾次,沒什麼好玩的,自己也不是有閒情逸致遊山玩水的人,神秘小哥兒自不用說,到最後還是剩下了我跟秦培,可是秦培可能是被我昨天晚上的事兒弄的有點惱,說要去玩你去,她身體不舒服。
這搞的我挺無趣,但是還是出了堂口,我這才想起來,哥們兒在這邊,還真的是有熟人的,那個我暗戀了很久的妹子的地址我還知道,就讓大麻子安排了一輛車,找了個司機帶我出去轉轉。
那個年代的汽車絕對是個稀罕物件,整個大街上也見不到多少,當年我是因為害羞自卑不敢追人家,當時她姥爺家庭條件不錯,天天給她打扮的跟一小公主似的,我小時候調皮,衣服總是穿上幾天就搞的破破爛爛的,站一起就不像是一類人,現在哥們兒也算是個牛逼人物了,人在當初的遺憾面前,總是有點惡趣味的,我就想著,現在我忽然在她面前下車,會不會嚇到她?
我還記得當年厚著臉皮要來的地址,就讓司機開車帶我去,在路邊還買了點水果,老同學登門呢,空著手還真的不好看,我還特意的叮囑司機道:「兄弟,今天讓你去帶我辦點事兒,可千萬別回去對跟著我那個美女說。」
司機是個光頭小伙兒,對我一笑,道:「都是大老爺們兒,可以理解,我就知道一個地兒,麻子哥在那邊有個相好,那裡的姑娘別說了,長的俊俏就不說了,還清一色的大**,看到就想一頭悶上去,死了都划算。」
我一看他會錯了意,就道:「你可別想歪,我就是去見一個老同學。」
他嘿嘿一笑,一幅我懂的的表情道:「大哥您還真厲害,身邊那姑娘長的漂亮,這在外面還有相好兒的,您放心,回去我一個字兒都不提。」
我看這傢伙就是個俗人,也不解釋,越描越黑,說道你好好開車就行了,哥們兒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到了記憶裡的地址那邊,這是一個化工廠的家屬樓,我就衝門衛打聽,道:「徐子晴的家在哪?哪棟幾號?」
門衛看我專車來的,穿的也不像是個壞人,接過我的白沙煙,也很是熱情的道:「四棟,三樓,307號,您找她有事兒?」
我說沒啥事兒,就是個老同學,過來看看,說完把那包還有大半兒的煙丟給他,自己一個人摸了過去。
敲開門,一個抱著孩子的女的給我開的門,打量了我一下,問道:「您找誰啊?」
我說道:「姑娘,徐子晴家是在這裡嗎?」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我就是,您找誰?」
第四章兵分兩路
也就在今天,三爺那邊傳出話來,他們的車在路上被圍追堵截,好不容易到了西安,可是還是被人給盯上了,他現在不方便跟我們匯合,已經由另一條路開拔,讓我們不必等他,盡快出發。
我有點鬱悶,按理說這件事兒三爺是發起人,現在他中途單獨行動了,丟下我們算怎麼回事兒?這個隊伍的指揮權交給誰?這個神秘的小哥兒身手絕對是夠了,但是就他這性格,還真不是做指揮的料。
可是也就是他,在這個時候對我們道:「整理一下,馬上就開始出發。」
大麻子吞吞吐吐道:「別介,三爺交待的東西,那個槍我昨天晚上找了一晚上的路子,都沒有找到,這方便走嘛?」
小哥兒道:「不用了,現在等不及了。」
《絕密檔案之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