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我和大伯對視一眼,最後我道:「你不知道?」
王哥搖了搖頭,道:「這段時間沒上藥,是不是治療失敗了?」
這哪裡叫失敗,這簡直是最成功的整形手術,如果不是因為我手頭上沒有鏡子,我肯定要讓王哥好好照一照,於是我將他現在的情況描述給他聽,王哥聽完也愣了,茫然道:「我不知道。」緊接著,他大致講了一下自己的經歷。
王哥是和我們在魔鬼鳥的大殿裡失散的。
當時他和我們分開取查看情況,結果突然冒出一隻魔鬼鳥,當時情況太過緊急,王哥來不及反應,只能撒腿就跑,剛好有一道木門,王哥便躲進了木門後面的通道裡。
一開始,由於擔心我們,王哥琢磨著要出去跟我們匯合,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有一個人朝自己走過來。
由於通道很幽暗,王哥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那人看見王哥,頓時彷彿看見怪物一樣,拔腿就跑,王哥心知有異,也顧不得我們了,立刻追了上去,但追著追著,卻追丟了。
緊接著,他遇到了毛老五,毛老五當時似乎是在躲什麼人,而且身上還帶著血跡,神情很是兇惡,手裡有重武器。王哥心裡琢磨一番,準備繞過毛老五,但卻被發現了,由於位置關係,王哥當時佔了先機,他是個很果決的人,為了不同毛老五正面交戰,立刻從背後放了暗槍。
解決完毛老五之後,王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幾乎沒有殺人的驚訝,緊接著,他想起來毛老五當時似乎很緊張的盯著左手邊的通道,難道那裡面有什麼東西?
王哥決定去看一看,接著便到了我們之前所處的地下水殿。
當時,他直接就潛下水,結果又看到了那個人形黑影。
緊接著,他就被那個人勒暈在水裡了。
王哥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在水裡,但等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完全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在裡面亂竄了很久,直到進入了人蟲所在的大殿,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王哥說完,我想起來了,當時在黑暗中,我發現旁邊有人時,王哥當時的衣服,確實是處於一種半干半濕的狀態,似乎很久前曾經被水打濕過。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之前的猜測都錯了?
王哥所見到的那個神秘人,就是鬼魂陳所見到的那個神秘人?
轉魂鏡真的是被那個人拿走了?
他在水裡弄暈了王哥,卻並沒有對王哥下手,反而將王哥帶到了大殿附近。
要知道,那個大殿,離出水口有很大一段距離,要想這樣做,就必須背著或抱著昏迷的王哥,試問,在那種環境下,有誰會吃飽了沒事幹?
這樣一來,那個神秘人是沒有惡意的。
但轉魂鏡,卻很可能被他拿走了。
我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進入沙漠,並不是一般人想像的那麼簡單,凡是進沙漠的人,幾乎都會組隊而行,很少會一個人行動,但現在看來,那個神秘人,顯然是一個人,而且沒準兒,他一直就悄悄跟在我們身後,我們的一切行動,都被他收納眼底。
這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王哥的臉又怎麼解釋?
我看著那張完全陌生的面孔,覺得很不可思議,或許這就是王哥本來的面貌,但怎麼會恢復的這麼快?總不至於王哥也用過藥墨吧?
我看向大伯,大伯眼神凝重的搖了搖頭,不知在想什麼。
事情到這裡,成了一個徹底的謎題。
轉魂鏡究竟是在小黃狗和鬼魂陳其中一個身上,還是被那個神秘人帶走了?
這兩種結果,所引發的可能性都不同。
但現在比較可怕的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我們依然被陷入懷疑的怪圈裡。
接下來,我們開始了回程,由於有兩個傷患,接下來的路走的比較慢,
第五天的傍晚,我們到達了圍犁,由於這裡設施簡陋,我們也沒有多做停留,立刻雇了一輛麵包車,將我們連夜送到了庫爾勒,緊接著,我們將大伯和王哥送進醫院,這才萬事皆休,當夜我在醫院狹窄的病床上睡了一晚,王哥的內傷不算太嚴重,因此沒有動手術,只不過醫生說要住一周的院,大伯第二天醒了,自己寫了個藥方,讓我去抓藥,中西藥結合,大約三天就活蹦亂跳了,我們便提前出院。
而小黃狗和鬼魂陳,則在到達庫爾勒的第二天早上就各自散去,臨別時,小黃狗對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道:「事情還沒有完,這次,你小子慘了。」
我隱隱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已經被鬼魂陳或者說他背後的勢力,徹底盯上了,就如同我爺爺當年一樣。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在庫爾勒機場,我和大伯以及王哥分手,回了自己在天津的鋪子,重新歸於平靜的生活,實在很讓人留念,唯獨小劉每天在我耳邊念叨:「老闆,你快把旺財還給我。」
我道:「旺財在我老家過的很開心,你就不要去打擾它了。」
「我要旺財!」
………………
原本,我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下去,但就在回家的第十七天,不錯,是第十七天,變故發生了。
這個變故,不是鬼魂陳的陰謀,也不是小黃狗的壓迫,而是一段艷遇。
當我在街上瞎溜躂時,我遇到了高中時期的班花。
同學見面,分外親熱,兩人自然是好好敘舊,我們就近到了茶樓去敘舊。
其實,高中時期我還暗戀過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愛俊男是女人的天性,喜歡美女也是男人的天性,我記得自己高中的時候,曾經無數次盯著她的背影發呆,當然,最後她跟著一個高富帥走了。
現在還是單身。
我的生日是7月26號,也就是說,這一次,我在沙漠的神宮裡,渡過了自己25歲的生日,對於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是迫切需要異性的,於是我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準備給自己找個伴兒。
期間,班花告訴我她和上一個富二代分手的原因,她很誠懇的說:「當時我跟他在一起,完全不是因為錢,而是覺得他人很溫柔,但我沒想到,我們在一起才兩年,他就變心了。」
我道:「富二代都是這樣。」好吧,我就是仇富,我就是仇富!
正當我打算安慰班花時,突然,寂靜的包間裡,響起了一陣古怪的歌聲。
這歌聲有些耳熟。
《邪靈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