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蘇秋蓉沉吟了一下說:「因為當年在交學雜費的時候是三月二十七號,當時繳的金額就是六十五元。和楊子平見了面之後我就想起了這件事情,從那以後每年都會打給楊子平六十五元,算是保留一份回憶吧。」
  「之後呢?之後你為什麼沒有等到楊子平?」我皺著眉問向蘇秋蓉。
  蘇秋蓉手微微一顫,深吸一口氣說:「當年楊子平的村莊裡蓋了一所小學,請求楊子平去那所小學裡做校長。楊子平之所以能上大學,可以說都是他們村裡人的資助,為了報答村民楊子平決定去做校長。我想跟著她一起去,但是她卻不同意。我知道他得想法,如果去了那個村裡面做教師以後就很難有退休金,而且當時我也快要到了退休的年齡,楊子平的態度堅定,我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想法。楊子平提前辭職去村莊裡面參與學校構建,他再一次回青泉縣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他回來之後我就立即趕過去見他,可是……可是他就像是另一個人一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
  聽到這我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
  「他將東西收拾完準備回去,我卻攔住了他,我問他為什麼不理我,但是他對我卻極其的冷漠,到得最後只對我說了一句,以後不要找我了,這一句話。」蘇秋蓉淒慘的笑了笑道:「我本以為他說的不過是一面之詞,可是我等了十幾年,依然沒能等到他。」
  「漸漸的我開始心冷,但是始終放不下,每年的三月二十七號都會往他賬戶裡打六十五元。」
  我們三面面相覷,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楊子平不理會蘇秋蓉很有可能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楊子平不是楊子平!
  當然,這個暫時只是我們的猜測到底是否屬實還需要我們繼續調查下去。
  「那你就沒有想過去找他麼?」趙繼佑輕聲的詢問著。
  蘇秋蓉苦笑著說:「去找過,也見過,我偷偷的去找過他,但是他在見了我的時候卻很客氣的問我有什麼事兒,完全的記不起他和我之前的關係。我知道他是裝的,但是我卻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從蘇秋蓉那裡得到的消息讓我們心裡都將那具沒有名的骸骨指向了一個人。
  那就是……楊子平。
  正如蘇秋蓉所說,他是裝的,但是他卻裝的毫無破綻。
  毫無破綻的情況怎麼可能是裝的?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是楊子平!
  那具骸骨同樣被人用刀子劃過臉龐,並且還是四周,從此可見應該是有人將骸骨主人生前的臉皮劃掉,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溫元恆!
  溫元恆在十年前的時候殺掉了楊子平,而他卻又冒名頂替了楊子平!
  我們離開了蘇秋蓉家馬不停歇的趕往了警局。
  剛剛到警局之前被江冰派出去的武警就趕了回來。
  他告訴我們之前在那山洞裡發現的零食袋已經在附近的幾個村莊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說是安永村小學校長楊子平去購買的,在此之前也有人買,不夠都是一些孩子。
  孩子是完全不可能進入那個山洞的,更別說是山洞內的人體器官!
  所以這一切又一次的讓我們嚴重的懷疑起了楊子平。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我們三決定去安永村找楊子平。
  有了梁青山上次開槍射殺武警的情況我們並沒有輕舉妄動,再者說楊子平到底是不是溫元恆我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如果輕舉妄動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而元光啟很有可能就和楊子平在一起。
  去安永村的路上我心情格外的緊張,手掌一會兒握拳,一會伸開,有些焦急的不知所措。
  我深吸一口氣突然聞到了車內有些清新的芳香,這芳香沒能讓我感覺到什麼卻讓我想了什麼。
  我清楚的記得昨天在和方局以及我師傅吃飯的時候我聞到了六子身上有一股味。
  那味很香,可是仔細聞的話還會聞出淡淡的福爾馬林味。
  當時我問起劉哥的時候劉哥告訴我說做法醫這一行身上難免會有些臭味,用山裡的藥材泡澡可以驅除這種臭味。
  而在我和楊子平接觸的時候我也清楚的聞到了楊子平身上有種味道。
  現在說起來……倒是和這種味很是相似,當我問起楊子平時楊子平卻含糊的回答我是膏藥!
  不僅如此,當時在我們調查四名老師一案中在萬年嶺上發現了一具骸骨,當時我在對骸骨進行檢驗的時候楊子平就站在一旁,現在回想起來他細微的動作很是可疑。
  那是因為楊子平是一名法醫!
  法醫是職業,在職業的情況上是可以產生共鳴的,我再檢驗屍體時楊子平肯定會感覺到手癢,有種躍躍一試的感覺。
  更何況……更何況他在法醫界的造詣比我要高出許多倍!
  越想我越是覺得可疑,手掌不斷的顫抖。
  我從兜裡面摸出香煙顫巍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緊接著將目光放到了窗外。
  窗外的景色匆匆而過,當看到遠處聳立在一座山頭上的學校時,我知道。
  安永村已經到了。

第087章 命懸一線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萬年嶺下,我再一次的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打開車門將煙蒂扔掉順手的關上了車門。
  我們趕到安永村小學的時候正好看到重修學校的工人從萬年嶺上下來,他們走的時候還都拿著工具,看情況應該是重修完了。
  在教學樓前我們又一次見到了楊子平。
  教學樓果然已經重修完了,從裡到外彷彿變了一個模樣一般,煥然一新。
  楊子平正在教學樓前收拾著重修教學樓剩下的石灰等東西。
  再一次見到楊子平我沒有感覺出他無私奉獻的偉大,而是感覺出他的殘忍以及凶狠。
  他是一個神經病!他並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楊子平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我們,緊接著他衝我們和藹的笑了笑說:「你們找我有事兒?」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