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我啞口無言,趙繼佑讓我別多想,帶著我走進那條羊腸小道。
  江冰並不是很重,但是我背著她走了一路卻早已經汗流浹背。
  跟隨在趙繼佑身後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說實話我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很擔心趙繼佑的師傅。
  那條羊腸小道是出現在半山腰間,看得出來這條路並不寬三個人走在上面可以說很是勉強,路途中很清楚的就能發現這條路恐怕在以往很是險峻,若是一失足肯定是萬劫不復。
  但是現在這條路的旁邊被人用木頭的籬笆圍了起來,最起碼掉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饒是如此我走的時候依然是小心翼翼,我不擔心自己掉下去,我擔心我掉下去的時候會連累江冰。
  「對了,你師傅男的女的?」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吃力的問向趙繼佑。
  趙繼佑頓了頓回答說:「當然是男的啊,你以為我師傅還是女的啊?」
  「男的就好……」我小聲的嘀咕一聲。
  趙繼佑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直悶著頭往前走。
  可能是趙繼佑很長時間沒有回來的緣故,在去道觀的路上趙繼佑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步伐都變得流暢許多。
  穿過一條很長的羊腸小道,我漸漸的開始變得驚訝了起來。
  視野的寬闊讓我發現這裡面竟然別有洞天。
  羊腸小道走完之後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宛若如世外桃源的小籬笆院。
  院子真的是全部用籬笆圍起來的,就連小院的大門都是木質的,木門上有一塊很是陳舊的木匾。
  木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
  齊雲觀。
  這哪裡像是一個道觀?分明就是古時農戶居住的農家小院。
  小院內有著幾隻雞舞動著翅膀想要飛,卻無力與身體有些重,撲騰了兩下就落了地。
  院落內還有一口按壓式的井,我記得這種井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上一次見到還是我小時候看到的。
  院落內有四件屋子,好在屋子並非是古時的茅草屋,紅磚綠瓦讓這整間籬笆小院充滿了恰淨悠然的感覺。
  籬笆小院後面是一處緩緩流淌著的河流,而四周卻是高高而立的大山,前面則是我們來時走的羊腸小道。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想像在這等地方竟然會有著一處隱藏的人家。
  不,是道觀。

第048章 四百八十九
  「這……這就是你說的道觀?」我震驚的轉過頭看向趙繼佑。
  趙繼佑點著頭說:「師傅當初發現我的地方就是我們現在站著的地方,師傅很久就是閉觀不見客,知道這地方的人少之又少。我是怎麼出現在這的師傅也不知道,師傅就只知道我出現在他的小道觀門外的時候氣節當時還是寒冬臘月,若不是我的哭聲驚動了師傅,恐怕那一晚我就會活活的凍死在道觀外。」
  趙繼佑神色有些嚮往,應該是回憶著他在這裡的點點滴滴。
  「師傅把我抱回道觀後我從小就與他相依為命,一晃眼竟然不知不覺過去了二十多年。」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正如趙繼佑所說那般,那條羊腸小道若不是趙繼佑帶著我走進來還真的很難讓人發現。
  「師傅平日深居簡出,現在應該在道觀內,我們直接進去吧。」趙繼佑說話的時候手微微有些顫抖,應該是他很久沒有回來顯得有些激動。
  我一直好奇將趙繼佑撫養長大的人會是什麼人,趙繼佑說他師傅是男的,如果按照時間的推算趙繼佑的師傅恐怕今年也有六十多歲的高齡。
  我背著江冰跟在趙繼佑身後,走到那道可有可無的小門前趙繼佑沒有想著去敲門。
  他伸出手的時候有些顫顫巍巍,但是動作卻非常的嫻熟。他熟練的將手伸入門縫中,然後輕輕一挑動便是將裡面的門栓打開,小門也緩緩的被趙繼佑推開。
  「師傅教導我習道之人要心思沉穩,但是我從小就好像有多動症似得總是坐不住,經常背著師傅偷偷的跑到山下看那一世繁華。」趙繼佑苦笑著搖頭,那熟練的開門本領估計也是他害怕被師傅責罵偷偷練就出來的。
  我跟著趙繼佑走進了小院,小院裡有幾隻雞和一條黑色的土狗。
  我有些害怕那隻狗會突然的汪汪大叫,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條土狗在看到趙繼佑的時候就猶如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竟然熱情的跑過來用頭拱著趙繼佑的手掌,討好似得不斷摩擦著。
  「師傅在家麼?」趙繼佑笑著摸了摸小狗的腦袋輕輕的問道。
  那隻狗竟然很是通靈性,聽到趙繼佑的話竟然回頭看了一眼正屋,抖了兩下狗頭好似在說,師傅在家一樣。
  我驚訝的看著趙繼佑和那隻狗。
  趙繼佑輕笑著解釋了一句:「絕塵是我十五歲那年在山下撿到的,一直陪伴了我好幾年的時間。我師傅說我心不沉,為了時刻的提醒自己我給它取名絕塵,每每看到絕塵的時候我都會想到師傅的教誨。」
  說話間趙繼佑大步朝前走上三步,緊接著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跪下去的趙繼佑低著頭,雙手拱起大聲的喊著。
  「弟子趙繼佑有辱師命不幸折返,還望師傅責罰!」
  話音落下的時候屋子裡面沒有傳來聲音。看到趙繼佑這個模樣我有些於心不忍,跟隨著趙繼佑一起跪了下來,然後讓江冰慢慢的放在我身前用手輕輕的整理好她凌亂的秀髮。
  趙繼佑看我跟隨他一起跪下微微一怔。
  「我有求於你師傅,也是你帶我來見你師傅的,理得來說,應當跪。」我沖趙繼佑輕笑著說。
  趙繼佑衝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恭恭敬敬的低著頭等著。
  剛剛聽趙繼佑那話的意思應該是在向他師傅請罪,我不知道他師傅要怎麼處置他,也不知道他師傅到底準不準備出來見我們,看到趙繼佑心甘情願的跪在那裡我也沒有怨言,陪著他一起跪著。
  我們跪了沒有多久屋裡面就傳出一聲輕咳。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