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我劃掉了剛才的疑點,這個時候,我已經陷入了寫作時候的那種癲狂狀態,整個人整顆心都融入了這個為我量身定做的局當。
我寫下了一行大字——西瓜蘭心姐妹倆的秘密和小烏龜在害怕什麼。
最後一個疑點——西瓜和蘭心這個所謂的八千塊賣身的騙局,到底是為了什麼?
虎子一窮二白,我雖然略有積蓄,也絕對不值得這兩個貌美如花的姐妹如此設心積慮的接近。
而且我承認我一表人才,但是也沒有帥到能讓蘭心設計倒追的地步,實際上只要她用任何一種辦法接近我,哥們兒都是無法抵擋她的誘惑的,沒有必要搞這麼複雜。
所以,我又加了一行字——姐妹倆,圖什麼。
這讓我的思路一下就明瞭了起來,現在開始,就把這件事當成一個證明題來做,一道道的解決疑問,就得到了真相。
我合上本子,裝進背包,擠出一個自然的笑臉,出門加入了他們的酒席之,還是那句話,我是一個性格相當執拗的人,本來我想回福建遠離是非,現在,我不回了。
我需要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我問,相信他們沒有人能夠回答我,我只有假裝相信他們,才能慢慢的取得。
吃完飯,大叔跟東北大妹子要回家,我們把他們倆送到了村口,這一次,我又看到了那個山澗大王,她躲在村口的那個老槐樹上,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們。
我現在得到的信息,就是蘭心跟西瓜是姐妹倆,有一個嗜賭如命的父親,因為還賭債而抵押了苦命的姐姐西瓜,遇到了虎子算是最好的歸宿,而且之所以之前我師父過去質問西瓜——你以為我認不出來你了麼?
這個時候西瓜哭了,那是因為西瓜有過一段悲慘的經歷,她以為這個怪老頭,是曾經的一個禍害過她的男人,並且把她認出來了。所以才會驚慌失措。
我對此沒有表示任何的懷疑,只是暗的還在觀察,她們姐妹倆的異常。
當天晚上,我跟師父在客廳打地鋪入睡,蘭心在另外一個房間,至於之前我們三人睡一起的那一間,成為了虎子的新房,這讓我都有種不實際的感覺,就這,就算娶了一個老婆?
這讓城市裡沒車沒房女方就不嫁的孩子情何以堪?
而且,我仔細的聽了虎子房間裡的動靜,並不是我喜歡聽牆角——而是,我要監視他們。
而我什麼都沒有得到,虎子房間裡,一整夜都是那種聽了讓人面紅心跳的喘息聲,看來虎子也沒有完全的被麵包給搾乾,而蘭心,也一整夜都沒有出房間門,就在屋子裡睡覺。
這一夜,我徹夜未眠,可是,卻平靜的可怕。
是我想多了?還是她們偽裝的太好?
第二天早上,虎子起床依舊神清氣爽的樣子,而西瓜,也是受了滋潤之後的滿面紅光,因為我跟師父是在客廳打地鋪,所以是率先起床,畢竟讓人撞見倆大老爺們兒睡覺,也不是很雅觀。
西瓜和蘭心兩個人去廚房,雖然煮了點稀飯什麼的填了下肚子,我就提議大家一起去城裡逛逛,給虎子,包括兩個姐妹倆買點衣服。權當我的見面禮。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倆姑娘,如果換上當下的流行的艷麗服裝,那還不亮瞎我的眼?
我的提議,得到了她們的一致擁護,我們幾個,就一起出門,可是打開門之後,卻發現,虎子家的大門前,掛了一個人。
我一下子就暈了,本來強裝鎮定的腦袋再次爆炸!
因為這個人是那個東北大叔!他就吊死在了虎子家的大門上!兩個眼睛恐怖的凸出來,舌頭伸的老長,滿臉的驚恐和不甘!
至於繩子,就綁在大門屋簷上預留的燈環上,大叔這樣,成了一個人形的吊燈!
師父也是驚恐交加,大叫一聲:愣著幹什麼!快救人!
我這才反應過來,跟虎子一起抱住大叔的腿,把他從繩子上放了下來,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大叔已經全身冰冷僵硬了!
雖然跟他認識的時間不多,但是這個大叔,包括那個大妹子爽朗樂於助人的性格,都讓我非常的親切,這下忽然的死亡,讓我徹底的陷入了暴怒之,大吼道:誰幹的?!
我抬頭才看到,那個山澗大王,依舊拿著枴杖,在不遠處,冷笑的看著我們。
我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她幹的,要衝上去殺了她,但是她看到我起身,大笑著跑開了,一邊跑一邊笑著唱道:下一個會是誰,下一個會是誰。
我沒追兩步,就被師父懶腰抱住,並且讓他們全部不要動大叔的屍體,師父很平靜的對我道:報警。
我反問了一聲:報警有用嗎?
因為我在心眼兒裡,已經認為這件事兒,超自然了,從而忽略了這是一起人命案的事實。
師父說道:讓你報就趕緊報!
第十六章被捕
我哆嗦著拿出手機,撥打了110,對著電話吼道:我在三里屯兒!這裡有人命案!
掛了電話之後,看著大叔那蒼白的臉,我再次陷入了茫然失措之,我做好準備這是一個陰謀,但是我沒想到,會出現人命案。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深深的自責著,就算在沒有腦袋,也知道,大叔是因為我,才被動的捲入了這一件事兒之,如果他沒有這麼熱心的幫我救我,他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農民,會過著很平靜的生活。
因為我,他才死的。是死亡,最恐怖的,莫過於死亡。
我該怎麼面對那個有著小江南氣質卻同時擁有豪放性格的東北大妹子?
我對師父說道:我去大叔家裡通知他家人,你在這邊等我。
我跑回院子裡,騎著虎子家的那個破的不成樣子的二八自行車,按照我的記憶,腦子一片空白的衝向大叔家。
到了大叔家,我看到擺在院子裡的桌子上飯桌上,還擺著留給大叔的造反,大妹子跟大嬸兒一起在院子裡剝苞米粒,看到我,兩人都很高興,大妹紙道:稀客啊大作家,沒去泡那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我一句話沒說出來,直接跪在了地上,幾乎哽咽的道:妹子,嬸子,叔出事兒了!
我看著大妹子的笑臉凝固在臉上,丟下手的苞米棒,跑過來抓住我的肩膀,道:你說什麼?!我爹出什麼事兒了?
我低著頭,扶著她,道:妹子,你別急,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大叔吊死在了虎子家門口,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來。
大嬸兒在那邊啊的一聲大叫,暈了過去,這邊大妹子有哭的泣不成聲,讓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去扶誰。
忽然,大妹子抹了一把眼淚,強裝鎮定的道:我爸爸在哪裡?
我一邊去扶大嬸兒,一邊道:在虎子家門口。
《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