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他又笑道:是否心疑惑太多,無從問起?
我點頭。
他站起身,道:我看小友也是有慧根之人,心有善念孝念執念,至於你心疑惑,我只問一句,道為有情,或是無情?
我搖頭道:老神仙,說句實話,您說的,小的根本就不懂啊,何為有情?何為無情?
他看著我的眼睛道:我可為你下山降妖。但若妖有情,降也不降?
我還是沒明白,但是我不好意思開口了,甚至我都忘了自己要來幹嘛,說了幾句話我都聽不懂,好歹哥們兒也是個作家,作家啊!靠字吃飯的啊!
女警這時候卻忽然拔槍,頂住老農的額頭,道:不故弄玄虛會死?鬼神一說,我信,但是我是警察,我只想破案,更沒功夫聽你說道,妖要不要降跟我沒關係,我只想知道它會不會再害人。
老農安然一笑,道:我問三兩小友最後一句,若是一人,極情於你,卻為禍他人,降也不降?
我瞬間就蛋疼了,這句話我還真的聽懂了,也就是說有一個人很喜歡我,但是他卻是個大壞蛋,做了很多壞事,那這個人該不該殺?
次奧,該不該殺?我說該是不是很沒良心?
我說不該殺,會不會有點自私?
這他娘的讓我怎麼回答啊?
女警跟老農一起看著我,等著我回答呢,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對道士還了一個禮,悶騷道:仙長,既然道法自然,那就自然而然順其自然,何必追問於我?要知我兩者我不管選哪一個,都會心有愧,違心而選,豈不有違自然之道?
我心裡哼道,跟哥們兒玩字遊戲?不帶這麼埋汰作家的,你問我該怎麼辦,我就說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這不是道家追求的自然?
老農哈哈一笑,道:你們下山吧,一切我自有安排。
他要送客,我們倆也不好意思不走,我本來還以為我能見到一個騰雲駕霧的老神仙呢,誰知道就遇到了這麼個說話玄乎的老人,不過我挺相信他的,不因為啥,就憑感覺。
路上,一向對我不冷不熱的女警忽然對我道:你相信這個老頭?
我說我信啊,為啥不信?
她點頭道:應該是有點真本事的,剛好我拿槍頂頭,他全身自然而然,不是假裝的鎮定。
我就道:這算什麼啊,你又不會真開槍。怕什麼?
我話一說完,這個瘋婆子直接把槍頂我頭上,對我笑道:我不會開槍的,你怕不怕?
我罵道:你個瘋婆子,趕緊收回去!走火怎麼辦?!
她收回槍,哼道:出息。
下了山,我見到了那個在山腳下打坐的師父,跟他說了下這個所謂的師祖對我說的話,因為很多話我是不明白的,有必要求教於他。
師父在聽完之後,反問我道:真有一個女的真心喜歡你,你捨得她去死?
我搖頭道:問題是沒有啊,要是真有,我怎麼捨得讓她死?
師父無奈的笑道:你仔細想想,真的是沒有嗎?
我一個激靈,不禁想起了一張臉。
難道這個祖師所說的,是蘭心?但是這個答案,我沒有說出來,本來心情不錯的我,不知為何,一股憂傷襲來。
我真捨得她死?
我們重新坐上了開往齊齊哈爾的車,下了車之後,因為大叔是被通告的自殺,虎子跟蘭心西瓜姐妹倆已經被放了出來,現在都在三里屯虎子家裡被女警的下屬嚴密的監控著。我跟女警再三的保證幫她查案,並且絕不徇私,才回到了三里屯,重新融入了這個大家庭裡。
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第十九章敢不敢搏前程
虎子的新家雖然是剛建的新屋,但是房間真的很少,新婚兩口一間,蘭心一間,以至於我跟師父只能一直的在客廳打地鋪,本來來說,我來參加婚禮,婚禮結束之後就各回各家,現在因為突發的狀況留在了這邊。
需要一個理由,所以我告訴虎子,我們是兄弟,兄弟倆,泡姐妹倆,這是正常的,再說蘭心國色天香的,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我。
三里屯是鄉下,沒有現代化的設施什麼的,更何況這個**兒,根本就沒有幾戶人家,所以我們這幾個人,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城裡跑,唱K,吃飯,購物,泡妞是相當花錢的,更別說一直以來,埋單的只可能是我。
好在因為都是苦命孩子,沒有追求過高的消費,而我之前多少有點積蓄,還不至於捉襟見肘。人,都是健忘的,就這樣的兩對年輕男女每天開心相處之下的日子,讓我很快的迷失了自己。
與其說迷失,不如說我真的愛上了這個叫蘭心的女孩子,她年輕漂亮,她開朗大方,一個本來在山村的她對城市的東西也學的很快,特別是換上了陽光時尚衣服之後的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的青春氣息。
我沒理由不愛上她。
這是其一,其二,是日子太過平靜了,大叔死之後,這邊就在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那個山澗大王所說的下一個死的會是誰,卻再也沒有死過。
女警本來在這邊監視的下屬,後來也只能撤回,沒有進展沒有意義的監控,她也頂不住上面的壓力,而且這件事這個案子,實在太過詭異,有很多人,都是持觀望態度的。
繼續有命案發生,那就嚴查。
既然都沒有了,那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女警在撤回去的時候,約我喝了一次咖啡,換下警服的她也是一個非常迷人的女子,並且氣質偏向於冷艷,給人一種征服的**,她攪動著咖啡,看著我,道:這件事兒,沒完。
我啞口無言,無言以對,只覺得有點羞愧,這麼快就沉浸在溫柔鄉里,我對的起大叔麼?
我抬頭看向女警,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會放棄,大叔是個好人,我也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
女警寫了一張紙條,上面記著她的電話號碼,遞給我,道:我感覺,你是這件事兒的關鍵,有什麼進展,隨時聯繫我。不管是任何情況,我的脾氣,你瞭解。
說完,她站起身就走,只留下一陣體香讓人回味。
我拿著紙條愣愣出神,不管任何情況,也就是我遇到鬼,也可以向警察匯報而不用擔心被人送進精神病院了?
我默默的記住了電話,返身回了三里屯,卻沒想到,我很快,就用上了這個電話。
《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