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憑感覺是美女,可是感覺可靠嘛?
我遊戲裡一個經常一起副本的兄弟,在遊戲裡跟一個說話語氣等等都非常嬌滴滴的女人打的火熱,別說他了,就連我都感覺那個女人絕對是一個美女,還是傾國傾城的那種,最後實在忍受不了的那個兄弟,趁著長假去約見了他的小心肝。
長假結束之後,我再也沒在遊戲裡見過他,QQ上問他原因,他說: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所以我現在擔心的是,秦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呢?是一個美女,還是恐龍?現在想起這個問題,我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能隨手就拿出六十萬的人,會是一個發福的成年女商人嘛?
可能,非常可能。
我不由的繼續思索,如果真的是這樣一個人的話,那我之前說的我愛她的話,還當不當真?我能忍受跟一個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歲的人在一起?
我第一次,真切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成熟,雖然我一直標榜自己是一個成熟的人,但是這件事兒,我做的實在是太欠缺考慮了,我起碼要先對她,做一個大概的瞭解才對。
現在,基本上對我要投奔的人,一片空白。
下了飛機之後,我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個酒店暫時的安頓了下來,因為這都是我跟秦培在上就說好的,她晚上上班,白天需要大量的休息,所以不來接我,因為她是一個生活習慣非常嚴謹的人。
這一點,我沒有強求她。
在酒店裡,我用酒店的電腦百無聊賴的玩著遊戲,卻一不小心毒了,再登陸遊戲一看,裝備沒少,遊戲幣已經被盜光光了,氣的我差點砸了鍵盤,這讓我喪失了繼續玩下去的**,乾脆躺床上去睡覺,誰知道這一睡,就睡到了凌晨。
我是被秦培的電話吵醒的,接電話之前,我看了下時間,凌晨兩點十分。
我告訴了她我所在的酒店的位置和房間號,她哦了一聲,說道:馬上到。
答案在真正揭曉前是最讓人心慌的,剛才的通話是我第一次聽她的聲音,不甜美,甚至略帶了一點沙啞,根據我這個資深色狼的直覺來看,這絕對是一個年輕人。
這才讓我放心了下來,我起床,刮了鬍子,換上我自認為我穿上最帥的衣服,正襟而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我夢的女神的到來。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我顫抖著雙手打開了房間門。
門外站的,正是秦培。
她的形象,卻讓我跌掉了眼珠子。
第三章秦培
從我平時跟秦培的聊天來看,她不算是一個非常婉約的姑娘,婉約的姑娘不會在遊戲裡面還跟我一起打打殺殺,但是她有著嚴格的生活規律,總體來說,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正常的女子而已,當然,如果借給我那六十萬不算的話。
可是我眼前的這個,酒紅色的頭髮,很長,垂到腰部。吹彈可破找不到半點瑕疵的臉,還帶了一個幾乎遮住她半邊小臉蛋兒的茶色墨鏡。
上身,是一個緊身的黑色T恤,不僅襯托了高挺的胸部,還露出腰下一片潔白的皮膚。
下身,一條黑色的熱褲,腿上裹著無數**絲熱愛的黑色絲襪。
腳上,是一雙水晶般的高跟兒涼鞋。
現在的她,以一個極其誘惑慵懶的姿勢斜跨在門框上,一個黑色的小皮包甩在身後,另一隻手夾著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煙。
我打開門就看呆了,張開了嘴巴不知道要說什麼,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完全沒有準備好接受這樣一個非常「潮」的青春小姑娘,更沒想到,在遊戲裡表現的很一般的她,現實之,竟然是這樣一個小辣妹形象。
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水味,我幾乎不敢確定是她,因為想像跟現實形成的巨大反差讓我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如果我是在單純的出差,在酒店的門口遇到這樣一個姑娘,我會上去跟她談好價格,然後帶她回房間,所以我幾乎要脫口而出:
姑娘,一晚上多少錢?
可是,那只是幾乎,我在愣了很久之後,非常僵硬的說了一句:你好。
她對著我吐了一口煙圈,因為茶色墨鏡的遮擋我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那份雍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趙三兩?
我點頭,擠出一個我認為的最好看的一個笑臉,道:對,是我。
她別過臉,不帶任何感情的輕輕說了一句:真土。
下一刻,我欲哭無淚。因為相對於她的打扮來說,穿了一身自認為很帥的西裝的我,的確是土的掉渣。
不過好在她下面接了一句,道:不過還算清秀。
作為一個大老爺們,我決定原諒她的言語冒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她進屋,她道:不進,我還沒做好跟一個男人開房的準備。
我又不知道要怎麼去接她的話,我也算是一個能言善辯的人,但是對上她這麼一個姑娘,我才發現我的語言組織能力實在有限,我很快因為語言的窘迫憋的滿臉通紅。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好。
這時候,她彈飛了煙頭,看著我道:你想來西安找我,為了什麼?泡我?
這個問題,讓我本來就憋的通紅的臉成了醬紫色,我撓撓頭,道:你說話真的是。。。
她道:直接對吧?謝謝誇獎。
——我曾經幻想了無數次跟她相遇的場景,可以是在一個浪漫的夜晚,可以是在一個景色優美的鄉間小道,可以是任何一個唯美的地方,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我現在就在酒店我的房間門口,被這麼一個女人調戲了。
而且毫無還手之力,用我們玩的遊戲裡的話來說,那就是秒殺。
這樣是不行的,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我平時並不是這樣一個人,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很簡單,她的形象和語言,給了我足夠的震撼。
但是,我決定反擊。
我伸出手,伸向她的臉。
她沒有躲,我依舊看不到她的表情,依舊是因為那個巨大的眼鏡。她就那樣毫不躲閃的看著我,彷彿在賭,我沒有膽量摸上去。
事實上,我真的不敢,但是我摘下了她的眼鏡,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彎彎的月牙,正帶著笑意看著我。
我甩飛了我不知道價格的眼睛,說了一句話:
大晚上帶墨鏡,你要我說你傻-逼,還是說你神經病?
《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