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齙牙四看著那個忽然變了一個人的兵蛋子,嚇的臉都白了,而我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之後,瞬間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我之前就說這個人不去做間諜真的可惜了那張臉,現在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耳刮子,既然想到了,幹嘛不防備?
現在用腳趾都可以想到,二哥跟張天義千方百計的想要揪出幕後的人,但是幕後的人何嘗是束手待斃?這真的是一個潛伏在張天義身邊的間諜!
我都快哭出來了,這麼大個兒一個棺材,裡面得是多大一個粽子?我問老朱道: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退出去?退出去肯定沒事。
朱開華黑著臉,對我擺了擺手,道:別慌,我們手裡的這些傢伙兒,除非遇到鳴沙山的那批陰兵,不然死不了。
朱開華說完,咬著牙,一隻手握手電,一隻手抓著黑驢蹄子,緩緩的靠近棺材,我掏出那把手槍跟在後面,並且對齙牙四在內的幾個兵蛋子吼道:都注意點!殭屍要出來了!
只是我這一句話,讓幾個張天義的親兵都幾乎要站不穩。
等我們靠近這個巨大的木材棺材,環顧了一周,這才發現,在這個巨型的棺材之後,橫列了幾個石棺,因為這些石棺的個頭小,在最開始因為巨型木棺的遮擋,並沒有看到它們。
石棺有七個,橫七豎八的排列著,一眼看去,這些石棺雖然上面沒有什麼花紋啊什麼的,雕刻的很粗糙,但是物古墓裡這些東西,越是古樸的大氣的自然的,就越是年代久遠,山頂洞人用的東西能和唐朝人比精緻嗎?很顯然不能。
所以,幾乎不用思考,我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巨型的木棺,和這些小石棺,不是一個年代的,他們之間,相差的年代還必定很久遠。
一個墓,為什麼會出現兩個年代不同的棺材?
老朱臉色立馬就變了,吐了口吐沫罵道:草他大爺!小三兩,這可不就是千佛洞裡用來裝陰兵的石棺!
我兩個腿也不爭氣的打擺子道:我他娘的早就看出來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老朱一擺手,道:先退出去!這些石頭兵不怕子彈!
話剛落音,齙牙四忽然顫抖的拉了拉我的隔壁,帶著哭腔道:三兩哥,您聽!
他這一聲驚動了我們四個人,我們這才聽到,在這個木棺裡,有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怎麼去說呢,這是女人的呻吟聲,的的確確是女人的呻吟聲,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女人在床底之間,極其舒爽的**聲。
我被整的很不自然,心道難道說,那個間諜在跟裡面一隻母粽子在做那啥?!我屏著臉,湊近棺材,叫了一聲:兄弟?
沒有人回答我,或者說,回答我的,是這個巨大棺材裡的呻-吟聲,而在棺材外的我們,這時候卻像是在聽別人牆根兒的猥瑣男。
在一瞬間,我甚至有種巨大的落差,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古墓,我們在暫時的,沒有遇到任何實質性的危險。
可是,在這個墓室裡,鬼吹燈了。在這裡面,我們幾個人都沒有不良的反應,所以排除掉墓室裡面缺氧的情況。
那麼,危險在哪裡?
吹燈的那個鬼,在哪裡?
我們首要面對的,不是危險,而是搞清楚,這個巨大的棺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那個間諜在進去之後,沒有聲響,而是發出了床第之歡的聲音。這裡面不可能是一個飢渴了無數年的女粽子,我相信那個當間諜的也沒有那麼重口味。這時候,說什麼非禮勿視的話那是傻逼,我乾脆讓齙牙四蹲在地上,我踩在他的肩膀上,搭了一個人梯,想著看一下,這個棺材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伸出頭,看到了這個木棺裡面的東西。
他娘的這個木棺竟然沒有底兒!或者說這個木棺的棺材壁只是充當了一個圍牆的作用,而在棺材裡面,有一座透漏著一股古樸氣息的水井。
而水井上,掛了一條銹跡斑斑,非常粗的鐵鏈,我用手電往裡面照,發現水井裡面一片漆黑,那女人的呻吟聲,就從這座古井之飄蕩出來。
我回頭對老朱道:這裡面是一口井,我看著相當的古怪!
老朱道:井?你下來,我上去看看。
他還對一個當兵的叫道:愣著幹什麼!蹲下來!
他這句話一說完,忽然從水井裡飛出來一個東西,我被嚇了一大跳,一個趔趄從齙牙四身上跌了下來。
古井裡飛出來的東西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幾把手電光瞬間就鎖定了它!
下一刻,齙牙四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撲在我身上緊緊的抱住我,叫道:三兩哥!我不想死!
我算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了,還是抽了一口涼氣!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地上有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個人的人,在地上劇烈的翻滾著,嘶吼著,他的渾身上下,沾滿了透明的粘液,就好像是剛才膠水裡面洗過澡一樣,他掙扎了幾下,忽然轉頭看向我。
兩對眼睛對視在一起,他本來無神的眼睛忽然爆出精光,對我伸出胳膊,喉嚨裡嘶啞的撕扯道:
救。。救我!!
這他娘的是一張怎麼樣的臉?怎麼樣的皮膚?這已經不能算作蒼老,不能算作皺紋,就好像整個人,在忽然之間,被抽乾了水分一樣的,滿臉的褶皺!
活脫脫的一個乾屍!
可是,這個玩意兒,身上竟然穿的是跟我們一模一樣的衣服!
這是剛才的那個間諜!
他一邊伸手,一邊衝我爬來,我倒退了幾步,試圖離他遠點。
本來還在掙扎的他,看到我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本來透漏著求生**的雙眼瞬間的暗淡,他就停在那裡,苦笑,像是一個自甘認命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他,在不久前,還是一個生龍活虎的壯漢。
他就那麼躺在地上,眼神空洞。
這個間諜跟齙牙老四他們是戰友,這種感情是相當可貴的,齙牙四已經嚇的語無倫次,可是另外幾個當兵的就沒他這麼慫,雖然就在剛才這個人做了我們不理解的事兒,那兩個當兵的還是掙扎的走過去,試探著問道:亮子,你怎麼了?
間諜艱難的轉動頭,眼睛裡淌出兩行清淚,看著那兩個當兵的,又轉頭看了看我,可怖的臉上寫滿了恨,道:不要相信王道士!
什麼?
王道士?
我腦袋裡瞬間就浮現出王道士那張一直淡定從容的臉,我不禁的怒火燒,王道士,你他媽到底是想幹什麼?
間諜最後說了這句話,腦袋摔在地上,氣息斷絕。
《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