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並且伴隨著七言八語的聲音。
一下子我就慌了!一直以來擔驚受怕的是在古墓裡遇到陰兵粽子之類的,甚至認為倒斗就是理所當然有風險的事兒,這個風險,主要是來自於地下。
可是卻一直忽略了,倒斗本身就是違法的事兒!真當人民警察是吃白飯的?!要說在深山裡挖一個古墓也就算了,那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這次我們盜的是秦始皇陵!而且位置是在旅遊區!剛才一挖到洞,一時有點得意忘形了!
現在不止是我,他們幾個的臉色更是全都突變,大爺的,都是有案底兒的人啊!
我著急道:現在怎麼辦?不是都挺威風的麼?怎麼一下子全給慫了?
鄭碧山的一個徒弟道:這下可完蛋了,這下面要是一個墓,我們順著墓也能跑了,可是這是被甕捉鱉了啊。
幾個人一時間都沒了主意,可是上面的燈光只是往下面打,卻沒有衝下來的意思,也沒有警察在外面喊喇叭讓我們投降,放棄抵抗。
不一會兒,外面的安靜了下來,接著就傳來了一個讓我有點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叫了我一下。
趙三兩?
第八十三章再見趙大奎
鄭碧山的幾個徒弟,立馬橫眉怒瞪著我,那個因為帶女人被抽的,更是一把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指著齙牙四他們三個喝道:我說他們幾個敢那樣明目張膽的帶槍呢,原來是警察啊,看不出來,趙三少爺,你倒是會演戲啊。
我也莫名其妙,可是又沒辦法解釋,這時候朱開華教會了我一個做人準則,跟傻逼講道理解釋都不成的時候,就不要解釋,盜洞裡空間很小,但是朱開華個子也小不是?他一腳就把拿刀架我的人踹開,罵道:放你姥姥的屁,小三兩自己屁股都不乾淨,會勾結警察?再說了,真想收拾你們,還用費這麼大力氣?
說完,他轉頭對我道:小三兩,怎麼這聲音我聽著這麼耳熟呢?你有沒有感覺?
我點頭道:的確,可是他娘的,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聽的。
這時候上面又傳來了一句:趙三兩,是你在裡面麼?
這聲音可真的是熟悉!外面的這個人我絕對是見過,但是應該不會太熟,我一想,我最近好像也沒樹什麼敵,在西安也沒有什麼對頭,而且就算外面來的是警察,我身邊有齙牙四他們幾個呢,也吃不了虧,就大聲回道:我是趙三兩,您是哪位啊?
外面那人笑了一聲,道:出來吧,都是朋友。
朱開華叫道:哪路的朋友?先通個姓名唄?我就是西安這塊兒的,說不定還認識。
外面的那位沒有理會朱開華,繼續叫道:怎麼著的趙三公子,從小玩到大的老鄉都不認識了?前一段時間可是您把我逼的離開洛陽的呢,這就忘了?
我草!外面是趙大奎!我說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我對老朱道:完蛋了老朱,現在我他娘的情願是條子了,外面可是趙大奎那***!
朱開華詫異道:是他?!
鄭碧山看我們倆這反應,問道:怎麼著,是個熟人?
我苦笑道:這他娘的可不是熟人麼,鄭老您沒聽他剛才說?一起從小長大的,一個村的,可是我們是死對頭啊,不瞞您說,前一段時間我跟老朱還跟他架了樑子,逼的他背井離鄉的,犯這犢子手裡,我估計我得被失蹤了。
齙牙四一拔槍,對我說道:三兩哥,放心吧,有我們在呢,他不敢怎麼樣。說完,他對著外面吼道:外面的人聽著,部隊任務,閒雜人等退!
趙大奎在外面沉聲道:趙三兩,快點出來吧,要害你早把你們全活埋了。
我們在裡面磨蹭了一會,最後還是沒辦法,天時地利的我們一個沒占,不過按道理來說趙大奎應該不會是跑過來害我的,而且這廝來的也卻是蹊蹺,最後一咬牙,我說道:我先出去,你們等我招呼。真不行就衝上去。
等我爬到洞口的時候,甚至趙大奎還伸出手來拉了我一把,我一看,四周站了十幾個港台黑社會一般的黑衣人,心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可是趙大奎卻是我最不能示弱的兩個人之一,因為這廝一直是最為看不起我的人,也是相當瞭解我以前脾性的一個人,當然,另外一個就是跟我鬥嘴鬥了一二十年的大哥了,跟那廝鬥法,千萬不能示弱,因為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我彈了彈身上沾上的泥土,故作冷靜道:哎呦,真難為你了,什麼時候開始跟蹤哥們兒的?
趙大奎冷笑道:就你那慫包樣兒,也配老子跟蹤?廢話少說,讓他們都出來吧,我老闆要見你。
我詫異道:你老闆?他是誰?老子是他想見就見的?告訴他,哥們兒忙!沒空。
我話一出口,趙大奎還沒發話,幾個黑衣人就唰唰的全拔出了槍,黝黑的槍口對著我,看他們的表情,莊重的像是機器人。
這些人也是軍人!我第一感覺就是這個,這些人的眼神,動作,跟張天義的親衛軍在醫院門口捉我跟老朱時候是多麼的相似。也只有那樣的系統裡,才能出來這樣的人。
我忙一擺手,笑道:開句玩笑,都這麼緊張幹嗎?對了大奎啊,告訴你老闆,什麼時候他方便,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說完,為了岔開話題,我還對著洞口道:你們都出來吧,外面都是朋友。
趙大奎笑道:哎呦,看不出來,你這臉皮還真的挺厚,我告訴你,朋友?咱倆真沒這交情,要不是我老闆點名要見你,我真不介意剛才就把你給活埋了。
說完,他們就這麼轉身走了,只落下一句話:
在你們下榻的酒店等著,老闆隨時有空,隨時會過去,別亂跑,當然,你們也可以亂跑試試看。
等朱開華他們爬上來,剛好看到趙大奎一行人的背影,朱開華驚訝道:他們就這麼走了?
我點頭道,是的,並且把剛才趙大奎的話複述了一遍給他們聽。
前說過,趙大奎是已經歸附了那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勢力,而我二哥上一次安排我跟趙大奎鬥法,就是想引出來趙大奎的幕後,可惜失敗了。
所以說,這一次,趙大奎的出現,雖然讓我們相當的吃驚,卻還有值得高興的一點就是,那個一直在幕後指引的人,終於現身了。
可是為什麼早不現身,晚不現身,偏偏在這個時候沉不住氣了呢?
毫無疑問,我二哥他們必然是又做了什麼,單憑我們這個連秦皇陵具體位置都找不到的雜牌隊伍(雖然陣容也很強大)還沒有讓那個幕後人坐不住的資格。
可是二哥又做了什麼呢?
鄭碧山還不知道我們以前在地上經歷的事兒,就問我道:你那個對頭趙大奎的老闆,他是什麼人?
我搖頭道:這個不清楚,但是鄭老,你還記得,你以前追查的鐵箱子麼?他背後的那個所謂的老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當年那個首長,也就是帶走了鐵箱子部隊的那股勢力。
鄭碧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看他的樣子,像是有什麼想法,可是他不說,我也不好開口問,就在這個時候,老朱道:奇怪了,他們怎麼就找到我們了呢?不對,他們能找到我們真不奇怪。
可是為啥,他們明明知道我們住在哪裡,偏偏的跑來荒郊野嶺的來把我們擠到盜洞裡?然後傳兩句話就轉身就走?你們說這是閒著蛋疼了不?
他們明明可以在酒店裡找到我們,為什麼多此一舉的跑到驪山上來?難道真如朱開華所說,是閒著蛋疼了?
《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