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接著,樓上又傳來了一聲脆響,樓上的客人竟然又摔了一個玻璃杯!
  姓高的男子一骨碌爬起來,衝出房門。樓梯正對著他的房間,他很快就衝上了三樓,擂響了我的門,大聲叫起來:「深更半夜,你摔什麼啊!不讓人睡覺嗎!」
  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
  他繼續敲,同時喊道:「你再摔的話,我就報警了啊!……」
  房間裡還是一片死寂。
  他罵咧咧地下了樓,發現他的門鎖上了,他摸摸睡衣口袋,這才意識到,他忘了帶鑰匙。
  他大聲呼叫服務員。
  一個服務員迷迷糊糊從值班室走出來。
  姓高的男子說:「我把自己鎖外頭了,你幫我開下門。」
  那個服務員說:「先生,對不起,我不能私自給您開門。您得去樓下前台核對一下身份……」
  姓高的男子又氣又急:「你沒看我穿著睡衣嗎!我剛出來,忘了帶鑰匙了!」
  服務員說:「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規定……」
  姓高的男子嘟囔道:「真麻煩……」
  服務員說:「不麻煩,只要您到前台報一下您的姓名,然後他們立即就會給你一張複製的鑰匙牌……」
  姓高的男子「登登登」地跑下去,來到前台,說明了情況,服務員立即給他複製了一張鑰匙牌。
  姓高的男子接過鑰匙牌,說:「我樓上住的那個傢伙太討厭了,半夜不睡覺,一個接一個摔玻璃杯!什麼毛病!你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樓下的客人很憤怒!」
  前台服務員查了查電腦,說:「先生,您樓上沒住人啊。」
  姓高的男子一愣:「那不可能!摔玻璃杯的聲音,就在我頭上!」
  前台服務員說:「先生,真的,您樓上的那個房間空了幾天了。」
  姓高的男子說:「不可能!難道是4層的聲音?」
  前台服務員說:「先生,我們只有三層。」
  吳城骨科的大夫上班了。
  兩個大夫一個診室,都是女的,在這個故事中,她們不怎麼重要,我們也別追問她們的真名實姓了,反正一個有點胖,一個有點瘦。
  瘦大夫走進診室的時候,胖大夫早到了。瘦大夫換上白大褂,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打開了電腦。桌子上有一張X片,她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著患者姓名:周德東。
  她問對面的那個胖大夫:「這是你的患者?」
  胖大夫說:「不是啊,我也剛來。」
  瘦大夫沒有在意,隨手把那張X片放在了一旁。
  上午,病房裡住著一個老太太。另一張床空著。
  護士進來,給老太太換吊瓶。那張空床的旁邊,放著一台乳白色的腦電波儀。這個護士感到很奇怪——誰把它搬進來的?
  護士正要離開,那台腦電波儀上突然出現了畫面——
  一片荒漠,刮起了風沙,遮天蔽日,黑乎乎一片。
  荒漠上有兩個人影,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的身上背著很大的包袱,手裡拎著兩個塑料編織袋。她似乎不太情願前行,不停地回頭看。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出現了,奮力追趕著兩個人。
  那個男孩突然鬆開女孩,趴在地上,像老鼠一樣挖掘起來,很快人就不見了。
  女孩喊起來:「周老大,快跑啊!——」
  中年男子沒有跑,他原地轉著身子,死死盯著腳下,觀察前後左右。
  突然,中年男子一下跳開了,他站著的那個地方,露出一張臉,平平地鑲在沙子中,正在惡作劇地笑著……
  「嘩啦」一下,畫面就沒了。
  護士神色慌張地嘀咕了一句:「這機器怎麼播上恐怖片了啊……」接著,她快步走了出去。
  正巧,她遇到了一個大夫,她說:「黃大夫,那台腦電波儀上怎麼出現畫面了啊!」
  黃大夫說:「畫面?」
  護士說:「好像是恐怖片!」
  黃大夫說:「不可能啊,那台機器裡是腦電放大器,CPU芯片,墨水筆記錄器之類,怎麼可能出現畫面?」
  護士說:「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一個人鑽進地下了……」
  黃大夫開玩笑地拍了拍護士的腦袋,說:「你該做一次腦電波測量了。」
  黃大夫走開,護士愣在原地,又朝病房裡的腦電波儀看去——那台儀器上再次出現了畫面!
  164.第164章 警察看到的不是白粉而是石膏……
  我開始回想我寫過的一個故事《天堂芃》。
  腦電波儀上就上演了這個故事。
  不用投資,不用苦逼地尋找靠譜的導演和演員,我的故事就被拍成畫面了。贊一個。
《羅布泊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