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白欣欣懷疑,蔣夢溪很可能是這麼做的——她拿出她的診斷書,告訴白欣欣的女朋友,她得了艾滋病。然後再拿出照片,證明白欣欣跟她一起同居,99%也染上了艾滋病……
  照常理說,這些女孩聽了蔣夢溪的警告,應該找白欣欣對質,然後大哭大鬧,最後才是拂袖離去。
  可是,沒有一個女孩這麼做。不知道蔣夢溪對她們施了什麼法術,只要聊過一次,這些女孩就在人間蒸發了!
  白欣欣要瘋了,他再次找到蔣夢溪,警告她,如果她再破壞自己的生活,他就殺了她。
  蔣夢溪依然乖乖地點頭。
  只是,她並不收手,繼續如影相隨……
  看起來,蔣夢溪就像水一樣溫柔,只有白欣欣知道她的可怕。她是水,但是她可以擊穿石頭。
  最後,白欣欣來了羅布泊,一是來探探險,散散心,二是躲避蔣夢溪,他以為,也許只有時間才能把這滴永不消逝的水蒸發。
  沒想到,蔣夢溪跟到了羅布泊!
  白欣欣的生活中好像從未出現過白髮女子……
  不過……
  不過,只有白欣欣知道,已經死了的蔣夢溪,她的頭髮是染的,其實,她天生一頭白髮。
  收起回復 646樓2014-02-24 18:37舉報 |來自手機貼吧
  丫呸呸呸: 馬克
  2014-2-28 09:34 回復
  我也說一句
  十匿
  富有美譽9
  第177章 世上只有兩個人
  地震了。
  土質大廳在迅速坍塌。
  我們在地下30米深的古墓裡,亂成一團。
  我最後喊出了一句:「鑽進通道!——」然後拽著季風就衝進了背後的通道中。
  通道上方的土也在「撲簌簌」掉落,我和季風帶上了呼吸面罩,趕緊朝通道深處奔跑。地震還在繼續,我們的身體被顛來晃去,不停撞在兩側的洞壁上。我很丟人地摔了一跤,被季風拽了起來。
  我其實是個糾結的人,在我說出「好了,我們出發」之後,我有點後悔,想重新選擇那條刻著「閃」的通道,但是已經沒機會了。
  我和季風一直朝前跑,很快就體力不支了。
  這時候,地震好像停了,通道不再搖晃。不過,上方依然有土塊「啪啦啦」掉下來。
  我和季風不敢停留,繼續朝前走。
  我握著一隻手電筒,電很足,不過光束在漆黑的通道裡顯得十分微弱,只能照出十幾米。
  我有很多話要對季風說,但是我們戴著呼吸面罩,不能講話,不能商量,不能抒情……
  只有不停朝朝朝前走。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我和季風能不能走出去。我盼著走到盡頭,又怕走到盡頭。我有個不好的想像——盡頭是一條死路。
  我們在通道中跋涉了五個多鐘頭,中途換過一次氣瓶,一直不見出口。我們都已經筋疲力盡,但是,氧氣有限,我們不敢停下來,必須朝前走。
  通道在無窮無盡地延伸,始終像個大嘴。
  出口呢?
  我回頭用手電筒照了照季風,她只露著半張臉,這個內心強大的獅子座女孩,雙眼透出了絕望。
  人是相互影響的。
  我的意志立刻崩坍了,身體也發軟了,我停下來,靠在洞壁上,忽然很想哭。
  《女友》雜誌正火的時候,發表過一篇我的文章,標題是《世上只有兩個人》。眼下,在這個古怪的世界裡,只剩下了兩個人——我,她。就算她不是我的助理,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在這種時候,我作為唯一的男人,也應該愛惜她,保護她,帶領她……
  可是,我想我是做不到了。
  我強忍住內心的無望,朝她笑了笑,並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拉起她的手,繼續朝前走。
  又走出了兩個多鐘頭,還是不見出口!
  我能感覺到,季風已經踉踉蹌蹌,不走直線了。
  我放慢了腳步,跟她並排走在一起,並用胳膊承擔起了她身體的部分重量。
  季風個子不高,但是她走路的時候,永遠挺胸抬頭。有時候,我帶她跟人談事兒,不管多晚,在場有的女孩已經熬不住,靠在了沙發上,或者乾脆躺在了沙發上,季風絕不會,她始終坐著,而且腰桿挺得筆直,十分職業。
  而此時,她幾乎全部依靠在了我的身體上。我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嚴重透支。
  我的腸子都悔青了,我不該選擇「間」,不該輕信它包含的那個「日」!現在看來,這條通道是沒有盡頭的,它暗無天日!
  我知道,我們沒希望走出去了,走著走著,我慢慢停下來,然後抱住了季風。
  季風全身都在微微地哆嗦。
《羅布泊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