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


我之所以選擇人皮成為獲得的一部分,是因為在我的心中,隱隱有些期望:畫皮幫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也許,今天我也應該真正的幫她一次。不管人皮她能不能用上,至少,我是在不傷害無辜的情況下,盡自己的心了。
就算是不要黑袍和青霜劍,我也必須拿到人皮。
無所謂正義與邪惡,也無關道德與倫理,此刻我的心裡,只有那個奮不顧身為我甘願犧牲一切的女鬼,畫皮女鬼。
黑袍的具體價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玩意能夠防火。至於我選擇它的原因,更多還是因為它的神秘。
它的模型,頗有電影裡邪惡魔法師的造型,讓我覺得有些酷,僅此而已。
「看你的樣子,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算了,反正這次我是托你的福,沒有出什麼力,也懶得說。回頭我弄個說明書給你,省得你一副土包子樣。」陶初大言不慚的說,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切,就他還鄙視我呢。
吃飯期間,藉著交談,我也漸漸瞭解到了其他人的情況。
在昨晚我昏迷以後,陳靜立即把我帶到了陶初的實驗室裡。而陶初也因為陳思詩其實是田倩假扮的原因,擔心其餘人的安全,所以立即讓王晰和陳小花去把其餘的人夠引到了學院裡。
就連那兩個女子,也被陶初一併帶了過來,安排在了學院的公寓式宿舍裡,暫時隔離起來。
「那兩個女孩,雖然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是其中一個應該已經懷上了『鬼胎』,我看能不能想辦法把鬼胎拿掉。雖然她倆並不知道太多的秘密,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對她倆做個催眠,清除一下這段時間的記憶。」陶初看了看我,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
我倒是無所謂,清除記憶對她倆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萬一當初的後遺症太嚴重,說不定她倆會一直生活在顧成棟的陰影裡而抑鬱一生呢。
至於陳靜,在離開雲滇市以後,就直接找到了陶教授,然後就一直留在這裡。
「對了,陶教授呢?為什麼他不出來見見我?」我納悶的問。
才來新南短短幾天,就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覺得我被稱作最悲劇男豬腳也不為過了,可是這個陶教授陶喜菊,他為什麼還不出現?
不論怎樣,他既然能夠利用將臣的氣息給我寫一封信,那肯定就有將臣的一點消息。
或者說,我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將臣已經被他給控制了?
畢竟當初,我可是聽說過,陶教授的手中,可是掌握著一隻殭屍拿來研究的,皮金華和陳靜身上的殭屍血清,也是從那只殭屍身上提取出來的。那只殭屍,會不會就是將臣?
可是不應該啊,將臣怎麼能被人給控制?
退一萬步說,真要是將臣的血清,那陳靜和皮金華起碼一上場就應該是飛屍級別的殭屍才對,又怎麼可能是半僵?
還有那個關於「諾亞」的浩劫,他是不是知道一點點其中的內幕?
這些疑問,我都需要見到陶喜菊的本人,才知道具體的答案。
「陶教授?我就是陶教授啊。不光是我,你也是韓教授呢。」陶初笑著,給了我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看他當初能夠在大學的講台上講課,估計如這傢伙所言,他還真是個教授,但是,我口中的陶教授,分明就不是他。
我口中的陶教授,是那個東南六省連續五屆的蟬聯武術冠軍、空手道黑帶九段、柔道黑帶九段的武術高手,而且神秘莫測。
「真的,目前來說,我就是新南醫科大學裡面,唯一的『陶教授』,也許會有張教授王教授,但是『陶教授』,絕對沒有第二個。」陶初很認真的說。
似乎,正兒八經的陶教授,也出事了?
我的心中,只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如果想要說,不用問也自然會說,既然不說,肯定也有他的顧慮,我何必強人所難?
於是,我只能埋頭猛吃,再也不跟他們說話。
這裡的整棟樓都是陶家的地盤,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找不到睡覺的地方。裡面的臥室,雖然比起那五星大酒店的豪華套房要稍微差點,但同樣的也是極盡豪華,不論地毯還是木床,都比較高級。
我一把跳入被褥中,只覺得渾身的骨骼幾乎跟要散架了一樣,一旦陷入柔軟的床上,就根本不願意再動彈。
下午我跟金剛狼打了半天,即使沒有用真力打,也足夠讓寒煞侵入我的肌肉骨骼,將其損傷。
我一邊運轉著屍力,讓其修復我的肌肉骨骼,一邊在腦中回想著金剛狼白天傳授給我的功夫,直到陷入沉睡之中。
第二天的上午,我美美的睡了整整一個上午。
直到接到了陳小花的電話。
「喂,韓醫生,快起來,今天下午是新南醫科大學這邊準備的歡迎儀式啊,你是正主兒,你可不能缺席!」陳小花氣急敗壞的在電話裡喊道。
歡迎儀式?
我依稀記得陶初昨晚說過,說是為了給我面子,或者說是「造勢」,一種炒作的手段,所以在今天會有一個特別隆重的歡迎儀式,就在下午舉行。
這麼快?
我回了一句知道了,隨即掛斷了電話。
舒展一下筋骨,覺得傷勢基本已經復原,甚至連內臟也好的七七八八,看來寒煞雖然有弊端,卻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咚!咚!咚!」
正當我簡單套了一條短褲,稍微在地毯上溫習一下昨天金剛狼傳授我的技巧時,門外響起了震天的敲門聲。
打開一看,正是陳小花。
「韓醫生,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什麼時候變得跟陶教授一樣的墨跡了?」陳小花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要把我往外拖。
「等等,等等!好歹讓我穿件衣服吧。」我見這姑奶奶氣勢洶洶,不敢狡辯,陪笑道。
「哼!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陳小花昂起頭,用一種很凶悍的語氣說。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屍身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