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這小子雖然嚇破了膽,但是天生滑頭,本能的就開始討價還價,想要擺脫這種危險,而且還轉頭望向光頭強:「強哥,我可沒得罪過你吧,我哪裡做錯了,你儘管開口,我一定賠禮道歉。」
  光頭強哼了一聲,臉色不善,竟然絲毫不顧忌他是副市長的兒子,在張海波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啐了一口:「少他媽的廢話,我大哥問你話呢,快老實的回答。」
  「誰是你大哥呀,行了,我自己問吧。」我好笑的看了看光頭強,倒是我這樣一說,光頭強顯得很不好意思,摸了摸光頭,傻呵呵的笑了,看上去還有些靦腆。
  那張海波一見光頭強這架勢,自然知道誰才是正主,趕忙望向我,嘴裡慌不迭的答道:「大哥,我是張海波,您說話就是,我絕對不敢隱瞞你。」
  張海波很聰明,一點也不傻,雖然膽子小了點,但是很明白,自己很詭異的狀態,證明眼前的我們不是一般人,再看光頭強的態度,就更證明了他的猜測,平時雖然在人面前還耍耍威風,仗著自己是副市長的兒子,也充一個人物,但是這種情況下,張海波卻知道自己需要裝孫子,這些人自己打死也惹不起,絲毫沒有反抗的念頭。
  我冷冷的望著張海波,看得他直發毛,片刻之後,我才沉聲道:「你還記得李雪嗎?」
  李雪?張海波一下子愣住了,腦海中拚命的思索著,是不是自己碰了不該碰的女孩,只是一下子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個叫李雪的女孩,雖然搜腸刮肚的,但是確實沒想起來,當下哭喪著臉望著我:「大哥,我真的想不起來一個叫李雪的女孩子,您直說就行了,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
  搖了搖頭,我臉色一沉,伸手在張海波的印堂一按,然後口詠法決,在張海波的雙眼一抹,邊境帶著他的反應,我已經打開了他的天眼,讓他能看到李雪,就要看他的真實反應了,在這種環境下,猛然間見到,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張海波不解其意的望著我,待我一切做好之後,感覺他的眼睛好像變了,一瞬間好像變了色彩,然後就看到一個女人就浮在我的身後,那一瞬間差點沒把他嚇死,但是等看清了女人的摸樣之後,張海波卻真的嚇破了膽苦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時間下的是屎尿齊流,房間裡登時飄蕩著一股異味,讓我差點忍不住要吐出來,卻聽見張海波驚叫道:「是你,你——你——」
  你了半天,終於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趴在地上哀求起來:「饒命呀,饒命呀,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死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哪天我喝多了,就是想親你,哪想到你拚命的掙扎,結果衣服一破,你就一下子裝在桌角上磕死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饒命呀,饒命呀——」
  「張海波,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什麼,我來問你,那一天你是不是想對李雪施暴,卻害死了她,是不是?」我大喝不止,隱隱的用上了攝魂之術。
  「我沒有,我沒想對她做什麼,真的,大哥,大爺,爺爺,我玩女孩子,從來不用強的,都是她們自願的,都是她們看我爹是副市長,想沾光的,我真的沒有想做什麼,就是喝多了,想親她一下,真的,我不敢騙人,我發誓——」張海波已經快崩潰了,滿臉的眼淚鼻涕,異味越來越厲害,撕心裂肺的哭著,哀求著,不住的磕頭認錯。
  我看了一旁的李雪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要是真是這樣,李雪死的還真冤枉,略一沉吟,我決定將張海波的心鬼叫出來,心鬼是不會說謊話的,如果張海波是真的想施暴害死李雪的,那麼他就該死,我會讓李雪報仇雪恨,如果真的只是如他所說,那麼就是罪不至死,不過懲罰是免不了的。
  心中一動,猛然間一記手刀砸在張海波脖子上,張海波哼也沒哼一聲,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將一旁的光頭強嚇了一跳,隱約的他也聽明白了,張海波是想非禮一個叫李雪的女孩子,結果把人給害死了,聽上去像是失手誤殺的,但是看我這摸樣,不知道是不是將張海波給殺了,心中驚駭不已,卻又不敢開口。
  我在張海波的身上點了幾下,口中唸唸有詞,片刻之後,就見有一個寸高的小人,從張海波的耳朵裡爬出來,這小人和張海波的摸樣一模一樣,不過卻是縮小版的,這就是所謂的心鬼,其實卻是三魂之中的人魂,人體有三魂七魄存在,身體為形,魂魄為神,形神合一,人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當魂魄離體之後人才是真正的死亡了,而所謂的三魂七魄,這三魂就是天魂,地魂,人魂(也稱之為命魂),至於氣魄則是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魂為陰,魄為陽。其中三魂和七魄當中,又各另分陰陽。三魂之中。天魂為陽,地魂為陰,命魂又為陽。七魄中天沖靈慧二魄為陰為天魄,氣魄力魄中樞魄為陽為人魄,精英二魄為陽為地魄。三魂當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天地命三魂並不常相聚首。七魄中兩個天魄兩個地魄和三個人魄,陰陽相應,從不分開。並常附於人體之上。其實人類的七魄,實際上就是藏密所說的位於人體從頭頂到胯下會陰穴的中脈之上的七個脈輪,七個能量場。其中天沖魄在頂輪,靈慧魄在眉心輪,氣魄在喉輪,力魄在心輪上,並同時與雙手心和雙腳心相連。中樞魄在臍輪,精魄在生殖輪,英魄在海底輪。人體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稱為人魂,或者色魂。人類生命就是從此命魂住胎而產生的。命魂住胎之後,將能量分佈於人體中脈的七個脈輪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為人的肉身所獨有,人死之後,七魄隨之消散,而命魂也自離去,生命即以此告終。
  這心鬼從耳朵裡爬出來,謹慎的朝四下望了望,卻發現有這麼多人在外面,還有一隻陰鬼,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便要從新鑽回耳朵裡,回歸身體,但是我哪裡能讓他回去,不由得雙手一掐靈訣,一點神光射出,便將心鬼束縛在哪裡。
  「饒命呀,饒命呀,大仙饒命——」心鬼跪在張海波的臉上,不住的喊著饒命,果然和張海波本人一個德行,難怪有人說這命魂化心鬼,心鬼乃是性之所生,與本人的脾氣性格一般無二,這張海波的膽子還真是挺小,跪地求饒做的相當自然。
  光頭強雙眼大睜,嘴巴張的都能塞進一個拳頭去,一瞬不瞬的看著心鬼,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沖及他的認知了,此時的他心中惶恐不安,倒並不是害怕,而是對未知的恐懼,從此之後,他對我算是當做神仙一般供著。
  看著心鬼的摸樣,我心中好笑,但是卻臉色一沉:「心鬼,我來問你,你的身體做過什麼你做清楚,告訴你那一天關於李雪的事情,不得有一點遺漏,否則我立馬斬了你。」
  心鬼一哆嗦,跪在張海波臉上,哭喪著道:「大仙明鑒,肉身要做什麼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那一天我倒是知道發生了什麼,肉身想要強行親吻李雪,但是李雪不從,結果爭執間,衣服破了,李雪久摔了出去,結果正巧可在腦袋上就磕死了,肉身倒不是有意的,不過這種行為當誅,大仙明鑒呀,真的不關我的事情。」
  心鬼不會說謊,這一切李雪自己印證,當時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最根本的卻是張海波心中究竟怎麼想的,究竟想要做到哪一步,不等我開口,李雪已經迫不可耐的道:「心鬼,你告訴我,當時這個肉身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想過施暴?」
  這才是重點,李雪關心這個問題,我也同樣關心,這個是決定著我要怎麼做的最根本的理由,但是心鬼的回答卻讓李雪很失望:「肉身當時倒是沒有想要再進一步做什麼,這個混球玩女人一向都是你情我願的,從來還不曾用過強。」
  我點了點,漠然的望著李雪,這一刻,李雪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力氣,跌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時也,命也,原來我死的這般冤枉,當時要是不理睬他,直接跑掉或許就不會在發生什麼,哎——」
  其實換做誰也是心裡憋屈得慌,如果不是李雪亡命的掙扎,根本就不會死掉,最多不過是被親吻幾下,也就當做被狗咬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去也就算了,但是李雪性烈,卻是不要命的掙扎,結果失手之下,其實也不是張海波失手,衣服破了,李雪朝後退了幾步,結果一下子絆倒了,剛好躺下去,結果腦袋就可在桌子角上了,就這麼死了。
  我歎了口氣,伸手一點,讓心鬼回去了,這才轉眼望向李雪,輕歎一聲:「李雪,你也都聽見了,心鬼是不會說謊的,你死的真冤枉,不過證明這個張海波罪不該死,並沒有想要殺你,也沒有想要施暴,所以不能殺他,但是你也不能白死,他終究還是要接受懲戒的。」
  「大哥,我不同意,不管他有心沒心,但是我是因為他才死的,他就應該給我償命——」李雪嘶喊著,不甘於我的說法,狀若瘋魔盯著張海波,陰風亂卷,黑霧湧動。
  搖了搖頭,伸手在張海波身上拍了幾下,便將張海波喚醒過來,張海波迷迷糊糊地從地上坐起來,甩了甩暈乎乎的頭,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但是片刻之後,臉色大變,依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著,哀求著請我和李雪饒命。
  「張海波,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剛才我也弄明白了,你雖然罪不至死,但是也是罪大惡極,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有兩點要求,其一,你這是失手殺人,應該坐幾年牢吧,好像應該是三年,其二,你害死了李雪,卻將事情壓了下來,讓李雪含冤而死,而且她的家裡人痛失親人,你也沒有一點表示,這樣吧,你必須要賠償李雪家裡人錢財,本來該李雪給她父母養老送終的,而且還要接濟她的弟弟,她的母親身體還不好,也需要錢來救治,李雪本來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現在被你害死了,你自己說該賠償多少錢?」
  張海波一呆,聞聽不用自己償命,只需要坐幾年牢,再賠償一些錢,就可以活命了,這一刻張海波差點跪在我腳邊叫爺爺,因為他看見李雪依舊不甘心的想要衝過來,卻始終為我所阻擋,能夠活命那都是因為我,心裡激動極了,終於算是略微鬆了口氣,用力的點著頭道:「大哥您放心,我一定按您的話做,至於該賠多少錢,您看看該怎麼賠,三十萬行不行,啊,不夠嗎,那五十萬夠了吧,我再讓我爸幫他弟弟安排工作,我——我——」

第一百二十章 結果
  一時間,張海波也想不起還有什麼能夠提出來的,只急的冒汗,其實在他說三十萬的時候,我就覺得差不多了,但是我只是略一沉吟,張海波自己就將價錢漲了上去,真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呀,可惜都是她自己來做的,說真的,五十萬也可以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心念一轉,我手掐離火印,指尖跳躍著一點神火,然後輕輕在張海波胸口一點,火焰升騰,登時燒的焦糊了一篇,然後為神火一收,冷哼了一聲,張海波登時強忍著不敢再慘叫出來。
  「張海波,我剛才將一點業火點進了你的體內,若是我剛才說的那兩點你要是辦不到的話,也不用我來找你,你就會被業火燒成灰燼,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想死想活由得你自己,三年監牢,五十萬賠償,記下了。」我冷冷的盯著張海波,將張海波看的差點屁滾尿流的,不住的朝我點頭哈腰,嘴裡不管如何的答應著,絲毫不敢考慮是不是能做到,做不到也要做呀。
  張海波一臉的畏懼,加上被火燒的痛處,眼淚都不住掉下來,但是卻將頭點的像撥浪鼓:「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做到,我會想辦法讓您知道的,我一定做好,您放心——」
  我揮了揮手,張海波身上的禁制登時解去,輕輕吐了口氣:「你滾吧,以後要是再敢做壞事,說不定還會有人化成惡鬼來找你算賬,到時候我看看誰還能救你。」
  張海波卻沒有立刻就動身,眨巴著一雙小眼,遲疑的望著我,終於看我又揮了揮手,這才爬起來,屁滾尿流的朝外逃去,連滾帶爬的,嘴裡還不住的道:「您放心,我一定做到,我一定會從新做人,絕不敢在做壞事了,您放心——」
  說話間,打開門已經衝了出去,就那麼一路念叨著,一路朝家裡跑去,除了這麼大的事情,張海波絕對知道靠自己是完成不了,所以必須和父親商量商量,這事情要辦,還要辦好,而且要想辦法讓那個人知道,這樣才能保自己平安,心裡暗暗發誓,從今晚後絕對不敢在害人了,一想到李雪娜恐怖的樣子,到現在腿肚子還轉筋呢。
  見張海波衝了出去,李雪相當不甘心,如果不是我禁止了她,只怕仇人見面就連我也攔不住了,我看著李雪,終究是歎息了一聲:「李雪,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他只要該得到該有的懲罰也就算了,其實你真的該想想,這樣子比殺了他更好,不是嗎,你死了,不能再奉養老人,不能再接濟你弟弟,你母親要有病在床,他們怎麼辦,你的家怎麼辦,他們需要什麼,需要的不是張海波死,而是切切實實的幫助,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更重要,你說呢。」
  頓了頓,我搖了搖頭,雙眼望向虛空中:「你弟弟上學需要錢,沒有錢你弟弟就只能綴學在家,擔負起家庭的重擔,就必須放棄學業,由不得他選擇,而你母親,沒有錢就不能治病,或者將一輩子躺在床上,至於你父親,沒有錢就要拚命地去工作,說不定很快就會被累垮,那麼你現在覺得是張海波死更值得,還是你放過他,讓他接受他該有的懲罰更對呢。」
  我盯著李雪,神色間一片肅然,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也很是感慨,李雪更是一呆,整個人傻在那裡,癡癡的想著,想著她那年幼的弟弟,學習那麼好,如果沒錢就只能綴學,失去他的前途,想著她那可憐的母親,一輩子沒有享過福,如今只能躺在床上,沒有錢治病,只能等死,想著她那淒涼的父親,為了這個家已經拼了性命,每天都要工作十四五個小時,回家還要照顧母親,一個人這樣子又能堅持多久,也許真的很快就垮了,但是父親一垮,母親就再也沒有希望了,如實父母親都不行了,弟弟呢,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彷徨無助,孤苦無依,自己一個鬼魂又能為他們做些什麼,不能在床前盡孝,不能端茶倒水,不能親善弟弟,一切都不能。
  想著想著,李雪抽泣起來,捂著臉哭得傷心,心中的怨恨已經為親情所代替,終究點了點頭,抽泣道:「大哥,你說得對,我都聽你的,謝謝你。」
  李雪能夠想開是最好了,其實這樣子做我也想了很久,當初我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恨不得殺了張海波瀉火,但是等李雪將她的家庭情況告訴我,我卻沉默了,我幫不上什麼,如今我自己都快要彈盡糧絕了,而且上面也有父母,而且要準備娶妻生子,對她那樣一個家,我幫不上什麼,雖然有那份心,但是我沒那份力,再後來,我一天比一天沉默,最後思索了良久,才做了這個決心,語氣讓李雪將張海波殺死洩恨,倒不如為她的家裡做一些實實惠惠的事情,有了那些錢,李雪她一家子人都能擺脫苦痛,那麼李雪也算是死的安心了。
  李雪默然的回到了我的體內,卻對我千恩萬謝,代她的家人,我什麼也沒說,說什麼也沒有意義,其實接受謝意也是一種關愛,不然李雪心裡更難受。
  這麼一件看似很嚴重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是我不知道張海波回去之後,和他的父親母親說了這件事,一家人嚇壞了,他父親將認識的一位高人請來,那高人倒是真有本事,一來就看出我在張海波身上施展過什麼手段,但是檢查了良久,卻始終不曾找到那最要命的業火,其實我根本就只是施展了一點幻術,但是這話總事關生命的事情,我就不相信張海波敢拿自己的命冒險,因為查不出來,所以張海波和他的父母才不敢放心,不敢放心就不敢冒險。
  最終在第二天,張海波他那當副市長的爹和他媽,領著張海波一路哭泣著直奔公安局,帶著張海波投了案,以至於公安局的人都傻了眼,這位張副市長究竟想幹什麼,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本來已經掀過去的事情,又為什麼想起來投案自首呢,但是他們在張副市長父親的強烈要求下,到底把張海波關了起來。
  然後過了幾天,移交到檢察院對其公訴,罪名是過失殺人罪,然後移交到法院,由法院進行判決,當法院的法官為了照顧張副市長,鑒於張海波是投案自首的,所以本來四年的有期徒刑,便化作三年,三年還因為自首,一年服刑兩年緩刑,私下裡還告訴張副市長,可以保外就醫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沒有人說什麼,但是張副市長和張海波本人,就在法庭上開始質疑法官,一切都要按照法律來走,而且說什麼也不看緩刑,一定要在監獄裡待夠三年才行,這讓素喲有緣人都大跌眼鏡,無法置信,這位張副市長是被驢踢了腦袋吧。
  結果這還不算完,這件事情還請來了一些報紙和電視台的媒體朋友,大肆宣傳,將這件事情做成了鐵案,標題即是副市長的兒子犯罪自首,副市長堅決要求按法律宣判,最終獲刑三年。
  且這還不算完,就在兒子被判刑的第二天,張副市長和妻子一起,帶著五十萬的現金,直接殺奔李雪的家裡去,將五十萬交給李雪的父親,而且代兒子下跪,請求李雪的家人原諒,這件事情被廣為報道,一時間傳為奇談,所有人都不敢置信,但是有很多人都知道這是真的,但是依舊無法相信會發生。
《獵鬼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