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節

  他說道:「溫玉和章信就在附近。我們被一條蛇救了。然後一直呆在這裡。剛才我忽然感覺到你就在附近,所以出來看看。」
  我點點頭,然後奇怪的問道:「你們一直呆在這裡?」
  冒牌貨點點頭:「溫玉不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一直沒有出去找你們。而且,他和章信想要練功夫,變得強大起來,所以,一直在這裡用功。」
  我點了點頭,說道:「到我去見他們。」
  冒牌貨神色猶豫:「帶你去見他們?那我就穿幫了。」
  我這時候沒心情照顧冒牌貨的心思,掙扎著坐起來,說道:「快帶我去見他們。這時候天下大亂,恐怕只有溫玉能救大家了。」
  冒牌貨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在分辨我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把這幾天經歷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冒牌貨聽了之後,也知道事態嚴重,連忙把我扶起來了。我回頭招呼無雙幾個,他們也互相攙扶者,站了起來。
  瘦子問我:「怎麼回事?那條蛇是哪來的?」
  我把剛才和蛇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所有人都聽得歎息不已。
  幾分鐘之後,我們跟著冒牌貨來到一間木屋裡面。木屋是用樹搭成的,上面還有新鮮的葉子,看來,剛剛搭成不久。
  我們走進去之後。看見地上放著兩個蒲團,溫玉和章信正在對坐著練功。
  我看著他們的動作。章信明顯是在跟著溫玉學。
  我不由得有些感慨,當年章信是溫玉的師父,教她長生之道,後來章信死了,變成了小山魈。而他們的關係也反過來了,溫玉變成了章信的師父。
  我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兩個身上都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可見練功正在緊要關頭。
  我在旁邊等了一會,發現溫玉的魂魄已經漸漸地幻化出實體來了。我心中一動:「魂魄化出實體?難道她的體內有內丹?」
  冒牌貨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說道:「小山魈佔據了章信的身體。章信修行了幾千年,身體裡面的內丹已經登峰造極,已經僅次於人的內丹了。後來小山魈提出來,要把這內丹給溫玉。溫玉畢竟是人,而且來歷不凡,這顆內丹在她的身體裡面,已經有大成的跡象了。他們兩個在這練功,實際上是溫玉在幫著小山魈修煉,不讓他失去內丹,被打回原形罷了。」
  我點點頭:「原來如此。」然後又說道:「想不到,章信作為一個動物,居然能練出和人類相媲美的內丹,真是了不起。」
  冒牌貨說道:「章信是山魈,這東西本來就和人相近。況且,章信修行了幾千年。有志者,事竟成。」
  我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看了看冒牌貨:「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喬裝改扮成我,是要圖謀不軌。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樣。難道,你真的以為你是我?」
  冒牌貨神色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又說道:「我曾經遇見幾個人,我和長得一模一樣,你說,你會不會是……」
  冒牌貨斷然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那些人,但是,我不是他們。」
  我見冒牌貨說的堅決,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是?難道……你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冒牌貨目光有些躲閃,然後,他想了想,點頭說道:「不錯,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我感興趣的問:「你是誰?」
  冒牌貨卻搖搖頭:「我不想說,也不想做那個人,你也不要問我了。就讓我把自己當成許由,過這一輩子吧。」
  我撓撓頭:「你要當成我過一輩子?那我這感覺可有點怪。萬一哪天你溜到我們家去,大家又分不出來,不就壞事了嗎?」
  冒牌貨只是苦澀的微笑,然後是說道:「放心吧,肯定不會。」
  我見他一臉正經,也不好再開玩笑了。
  我們兩個說了一會。溫玉和章信的練功也漸漸結束了。
  溫玉似乎感覺到有人來了一樣。睜開眼,向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詫異的看著我們幾個:「是你們?」
  然後她又驚道:「怎麼又有兩個許由?」
  冒牌貨主動走過去,一臉誠懇的說:「對不起,我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
  他指了指我,然後說道:「我沒有惡意。現在,正主尋來了,他找你有事。」
  溫玉奇怪的看了看我們兩個。顯然,她通過衣服能夠分出來。這些天和她呆在一塊的,是冒牌貨。
  我看見她的神色有些黯然。隨後,又歡喜起來,向我說道:「許由你來看我了?」
  我不由得撓頭:「事情沒有那麼輕鬆。現在出事了,你恐怕得走一趟。」
  溫玉奇怪的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猶豫了一會,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溫玉。最後,我看了看她熱切的眼神,還是說了。
  我告訴溫玉:「奇才是你的兒子。現在他已經殺了冥界所有的鬼,正在殺人間所有人的人。而且,他打算攻到仙界去。」
  我一句話說了很多事,而且每一件都驚天動地,聳人聽聞。
  溫玉愣了一會,然後問道:「我……我是奇才的母親?」
  我點點頭:「你是奇才的母親?」
  溫玉驚慌失措的問:「我……我有孩子?我……不可能啊……我……」
  我看溫玉這幅樣子,忽然明白過來,我的話跳躍太大了,連忙解釋道:「是前世,幾千年之前的前世。」
  奇才的事,溫玉也聽說過。只是沒想到她是奇才的母親而已。
  溫玉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些血色,然後她問道:「奇才……他想要攻打仙界?還要殺死人間所有人?」
  我點了點頭。
  溫玉急切的問道:「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幹?」
《我的師父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