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吳海濤點點頭,跟著我沿走廊另一側拐了個彎,便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事情很明顯,就是贊助商想找******尋樂子,當然,也不排除有想泡我同學的可能,可跟學生打『交』道,吃頓飯聊聊天天拉近關係無可厚非,但把苗妙灌吐了,這就很過分,我是有些生氣的。
  對方要是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欺負到我同學的頭上,可別怪我反過來欺負他們。
  四周看了看,便見到遠處一個包間『門』外,小鬼正站在『門』口,抬手指了指他身邊的包間。
  我點點頭。
  說起來,這家飯店在市裡算是比較普通的,但是距離醫科大遠得很,岑佩開車帶我過來還『花』了半個小時,這頭有什麼問題,學校那頭根本就來不及反映。
  剛才聽秦素說找人過來頂替,意思是說一會他們去ktv,再換一批陪同的人馬,可這裡離學校遠,現在又是晚上八點多了,她能找來什麼人?
  這『性』質上是陪酒,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誰也不傻。
  秦素這個人想幹什麼?坑自己的同學?
  這事兒不太可能,縱然她人品一般,但也不至於做出格的事兒。
  位於走到走廊一側的衛生間的『門』口,我這頭想等苗妙出來時,旁邊一個高瘦穿西裝的年輕男子便跟了過來,站在衛生間『門』口對著裡面的『女』廁喊道:「苗妙同學,怎麼樣?要不要緊?」
  我一轉頭,這就是贊助商的人?
  瞅著男子長得還『挺』『精』神的,身上有酒氣,但是好像沒喝多,這頭喊著,手裡還拿著手機在發短信,屏幕上的白光將他的眼睛晃出一片笑意。
  「劉哥,苗妙喝多了,一會兒我扶她回學校,您先回去吧,我們稍後過去打聲招呼。」
  衛生間裡傳來另一個『女』生的嗓音,隨即,那個姓劉的男子便收了手機,笑了一下,「著急回去幹嘛啊?一會上點兒茶和冰淇淋,解解酒,讓苗妙歇歇,咱們一會兒去ktv蹦迪,你們都是大學生了,出來玩就得放鬆一下,怎麼能不盡興呢?」
  他這頭說著,身邊的吳海濤便看向我。
  我有些不痛快,抱起手臂走進衛生間,在『女』廁的實木『門』上拍了拍,「苗妙,在不在?在就回個話,我是張偉。」
  「張偉?」
  衛生間裡傳來熟悉的『女』聲。
  「對,接你回學校的,出來吧。」
  我這頭剛說完,身後那個姓劉的邊走過來掰了下我的肩膀。
  他一上手力度還不小,把我掰了個趔趄,整個人都轉了過來。
  「你誰啊!」男子瞪著我,又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醫科大的學生?」
  我好笑的看向他,『門』口的吳海濤便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男子的肩頭,「先生,別那麼大火氣。」
  男子扭頭看向吳海濤頓時一愣。
  不為別的,吳海濤是那種典型的飽經滄桑的男人,身體雖然瘦些,但那股淡定從容的勁兒,配上東北人與生俱來不怕事兒的氣質,男子的眼睛頓時閃爍了一下。
  背靠這『女』廁的房『門』,我抬手敲了敲木板,「貓兒,出來。」
  身後的房『門』輕動,打開了一道縫隙,我腦後傳來了苗妙的聲音,「張偉?」
  我轉頭看她,苗妙的面『色』蒼白,『精』神頭還行,應該是吐過後緩解了酒『精』帶給身體的壓力,她身後還有個『女』孩子,稍顯成熟點,我不認識。
  「跟我走吧,看你就沒少喝,酒量不怎麼樣還逞能。」
  我彈了下貓兒的額頭,頓時讓我們班的這個可愛『女』班長雙手捂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我。
  貓兒是四川妹子,皮膚特別白,我們班男生對她都有些小心思,好看得很,這時候就更好看了。
  而且四川妹子內在是很聰慧的,又有著北方人少見的嬌小可人,真是讓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保護『欲』。
  見著貓兒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便果斷的點點頭,「張偉,送我回去吧,我真不行了,喝的太多了。」
  她打開『門』,身子還晃了一下。
  「苗妙,不帶你這樣的,出來玩怎麼說走就走?」
  突兀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向男子。
  同一時刻,他也看向我,「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們欺負你同學了,還帶拉人偷跑的?」
  我笑著看向他,「抱歉打擾你們聚餐,苗妙是真不能喝下去了,她還是學生,明天還有課,早點回去休息休息。」
  「哦,她明天有課,別人就沒課了?」說著,男子看向苗妙,言語上沒好氣的道:「這就是你們學生會辦的事?才喝了幾杯,還找人來接,有你們這麼辦事的?怎麼,把我們當成壞人了,想要把你怎麼樣啊!」
  這話說出來,苗妙頓時尷尬的紅了臉,在我身後伸手擰了擰我的後腰,力度還不小。
  要不怎麼說四川妹子聰明呢,這時候可不是為了學生會拉贊助考慮的時候,自己的人身安全是首位的,真要是架不住對方擠兌的話,跟著走了,那後面還得繼續喝,萬一讓人輕薄了,哪怕是拉拉小手,傳出去名聲就毀了。
  也就是貓兒有腦子,換了普通『女』孩子,說不定就跟著回去了,所以貓兒就把爛攤子推給我。
  換句話說,我來搭救她,她也懂給我這個英雄救美的面子,我們一班內部可是相當團結,犯不上為了學生會那點事兒丟了我這樣的朋友。
  我笑著看向男子,用天眼在對方身上掃了掃,「先生,出來玩總得講講風度吧,欺負『女』孩子『挺』沒勁的,你就一個小主管,跟我擺什麼架子?」
  「曹!你怎麼說話呢!」男子登時就臉紅了。
  「你跟誰說話呢!」
  男子身後,吳海濤登時就攥住了男子的衣領,他那一張大手,連帶著對方外套裡的襯衣都揪了起來,西裝和襯衣本來就綁人,吳海濤這一抓,對方的肩頭都往後背。
  我笑著看到男子受到了驚嚇,吳海濤可不是一個人,他身上還有白靈雨呢,那手勁兒都跟士兵似的。
《陰陽薩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