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事實上,我確實不知道,因為我已經半月都沒見過葉子暄。
柳若男接著說:「陰陽鼎是中國至寶,它原本是唐朝煉丹家孫思邈做的煉丹鼎爐。」
「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煉丹分煉內丹與煉外丹,一般來講,可以理解為口服的藥與外面藥,沒什麼特別,當然,這是一般煉丹爐做出來的;但是用陰陽鼎煉出的內外丹則不同,從陰陽鼎出的丹,內丹屬陰,外丹屬陽,可通陰陽兩界,歷史上的包拯,曾經留下過一經典案例,這個案例就是「老包過陰」,也就是包拯走進幽冥審案,而他之所以能夠走進陰間,就是吃了陰陽鼎中的內丹。」
柳若男說的很神奇,不過,我真沒見過陰陽鼎,如果今天不是聽她說,我聽也沒聽說過。
所以,她問什麼,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柳若男這時說:「這個鼎一直保存在杭州某部,為我與另外幾位同事看守與研究,但在前幾天深夜,我那幾位同事卻暴斃,他們的死狀很慘,全身陽氣被吸盡,有幾個很漂亮的女同事,也變成了乾屍,他們的父母見過最後一面,沒想到女兒會變成這個樣子,又是哭,又是恨。而同時,藏於還有十二道機關把守的陰陽鼎也不見了。」
我問:「你的意思,是我偷的?」
「前一段時間,半山公園樹木枯萎,我們便前去調查,卻發現那樹死亡原因,根本不是什麼蟲害,而是因為這些樹受到極其嚴重的陰氣入侵,而這麼嚴重的陰氣產生的原因:要麼是閻王經過,要麼就是某種陰氣極重的東西成精,比如太歲,棺材菌,水晶蘭,彼岸花等。稍後我們經過仔細調查,發現在上塘河曾經發生過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是裡面發生過水綿,還有各色亡魂拉人入水事件,而這件事的幕後主謀,竟然是一個幾乎成了精棺材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棺材菌依然變成了他的身體!」
他依然是指葉子暄。
我沒想到她知道的這麼清楚,頓時石化了,端在手中的碗也瞬間掉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爛了。
站在馬路中間扣屁眼是一種不好的行為------忽略不計

第230章 小小戲弄柳若男
本來如果大家各自說各自的話,別人完全不會關注你說什麼,但是碗碎的聲音,卻瞬間把周圍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這種場合,打架很正常,作為圍觀黨,他們怎麼可能錯過任何一個看現場打架的機會呢?
碗碎,酒瓶子碎,一般來講,就是開整的前奏。
不過當他們看到我石化的樣子,不由一邊大失所望地回頭,一邊說:「瞧他那點出息,看美女看的入迷,碗都端不住,能成啥大事?」
我沒理他們。
我只是很驚訝面前這個女人怎麼知道這麼多?
她彷彿千里眼,順風耳一般,以前種種,在她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我稍後回過神來,暗暗揣摩了一下柳若男的身份。
她有證件,又說杭州某部,而且像她說的陰陽鼎,我從出生到現在,連秦伯,空同大師都沒對我說過,卻被她與同事把守,那麼真相只有一個:她應該是一個某個特務部門的職員。
想到這裡,我也終於明白,儘管萬婷有雙重身份:一個身份是普通民警,另一個身份是特種技術研究所人員,但與柳若男的身份完全不重合
——因為,柳若男就是一個女特務,叫特務不好聽,那就叫女特工吧。
不得不佩服中國的情報收集系統,簡直無孔不入。
我原來以為,像葉子暄這樣的「混血」人,只有天知地知,幾個相關人員知道,卻沒想到,還被這個完全與我們八桿子打不著的柳若男知道了。
等人們的目光從我們這裡移開後,她故意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還需要an摩嗎?」
「謝謝,我暫時不需要。」我緩過神來說:「只是最近數鈔票多了,手都數抽筋了,你別見怪。」
「是手抽筋,還是我說中了什麼?」她問:「這個人的資料,不妨仔細說給我聽聽。」
「也罷,既然你這麼說,我不妨告訴你,照片上的這個人我認識,目測他是中國籍,男性……」
柳若男不由有些生氣:「我不需要聽這些。」
「可我就知道這些。」
「你耍我?」
我笑了笑說:「我沒啊,我不說,你不願意,我說了,你又說我耍你,你說讓我怎麼做?」
柳若男突然換了一種口氣,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龍哥哥,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給我,好嗎?」
柳若男的聲音,聽得讓人骨頭都要酥掉了,可是這招對我沒用——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葉子暄最近的蹤跡。
便說:「我覺得,就算這個人,是棺材菌成精,也不能說他偷了陰陽鼎啊,你的同事被吸乾陽氣,我很同情,但是吸乾陽氣的東西太多,妖魔鬼怪都有,就算有些人修一些歪門邪道,他們也會吸別人陽氣的。」
「在我們守護鼎的地方,同樣有一些花草樹木,它們也枯萎了,它們枯萎的方式與半山公園中的花草樹木枯萎的方式一樣。」
我暗暗又吃了一驚,不過依然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原來這樣,可是你找錯人了,這個人我也挺好奇的,如果你幫我找到,我會非常感謝你。」
她瞬間又換了一種生氣的口吻:「趙大龍,你別太過分!」
我笑了笑:「生氣會變醜,所以別生氣;我還有事,你慢慢吃,我不陪你了,這頓飯算我的。」
我剛想走,卻不想她又伸出腿攔住了我的去路。
她的腿很長,不過對於這種大長腿,看看金老闆,毛毛的腿也就夠了,看的多了,反倒沒什麼感覺。
但是她的腿卻吸引住了周邊的幾個光膀子的小伙。
那幾個小伙拎著酒坐在我們的桌子上,其中一個還把我推到一邊,對柳若男說:「沒事,妹子,這個不識好歹的二貨,就讓他走好了,有我們幾個哥們陪你,相信一定很happy!」
看著這幾個突然冒出的小伙,我暗想真是老天都幫我,正愁沒辦法脫身,卻出來了這幾個傻貨,也罷,就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二貨陪這個女特工慢慢喝吧。
想到這兒,我衝她笑了笑:「柳小姐,玩的開心。」
接著便與攤主打了個招呼,給他錢,他也不要。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