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節

我與葉子暄一樣,也彷彿沒有看到他一樣。
我們繼續下樓,小白臉繼續上樓,現在他已走到我身後,我絲毫不擔心小白臉會偷襲,因為他就算是偷襲也沒用,他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否則在鬼樓上,他極可能會在從我後面推我一把。
走出包租婆的樓後,我們來到葉子暄的吉普車前。
葉子暄開車,我坐在副駕駛,305姘頭坐在後座。
從城中村出發,一路向東。
文化路是南北路,所以我們穿過文化路,經國基路來到花園路,然後順著花園路一路向北,最後來到花園口。
花園路的名字,就是根據花園口而命名的。
到了花園口,就到了濕地公園。
在305姘頭的指引下,我們進了花園口。
這裡要特別提醒一下,花園口這個名字很美,但它僅僅只是一個名字,這裡沒有花園。
花園口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在1942年,日本入侵中原時,國民黨總統蔣校長下令炸開花園口大堤,導致黃河水氾濫,淹死了幾十萬人。
進了花園口後,我們又順著路往西,在一棵樹前,305姘頭讓葉子暄停下。
305姘頭說:「這裡就是我們昨天燒烤的地方,前面的那棵柳樹就是昨天那只長尾巴雞上的樹。」
葉子暄將車停在路邊,然後我們三人下車來到他們燒烤的樹下,我說:「我想了許久,我覺得那隻雞不是農家土雞,也不是野雞,更不是水雞,或許說不定是新物種!」
葉子暄說:「野雞的羽毛相對家雞艷麗,但是還沒有像描述的那麼艷麗,至於水雞,個頭很小,它們一般生活在黃河的蘆葦蕩中,兩隻腳無力,幾乎不能在陸地上行走,根本就上不了岸,一生都在水中,所以我們平時罵人說人是軟腳雞,其實就是水雞。」
我說:「306昨天抓的那隻雞,又是拔毛又是開膛破肚的,他是在哪裡弄的?」
305姘頭指了指不遠處。
我與葉子暄便向她指的地方走去,305姘頭此時非常害怕,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
我們來到305姘頭所指的地方,這裡是一處小小的黃河支流,大約兩尺寬,一尺深,水裡面也長滿了草,水很清,偶爾還能看到魚在裡面游來游去。
我與葉子暄還有305姘頭沿著這小支流走了好一會,也沒有見到雞毛。
看樣子是被水沖走了,便只好又返回到了他們燒烤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挑著扁擔從不遠處走來,吆喝著賣食材。
305姘頭急忙來到我們身後,小心地指著這個老頭說:「昨天警告我們的就是他。」
我看了看老頭說:「大伯,你是賣食材的嗎?」
老頭停到我們面前問:「你們要買嗎?」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賣什麼?」
老頭說:「你們看,有幾種小青菜。」
老頭說到這裡,然後又看了看我們周圍說:「看樣子,你們是不在這裡燒烤吧?你們買菜乾嘛?」
我說:「你賣的菜肯定比超市中的便宜,所以我們買些回去,省錢。」
老頭點了點頭。
我一邊挑菜一邊開玩笑地對老頭說:「大伯,要是你賣些土雞就好了,現在超市裡賣的都是什麼雞?為了讓雞盡快長大,喂的都是雌性激素與催長藥,我現在都不敢吃了,只怕自己變的男不男女不女。」
老頭卻感覺一點也不好笑,反而很嚴肅地說:「這一塊地方,不能吃雞,吃了雞,會衝撞土地神。」
葉子暄這時說:「大伯,吃個雞還能衝撞土地神?是不是村民太迷信了,所以才這樣說。」
老頭依然很嚴肅地說:「一點也不迷信,如果你們能上去花園口的黃河大堤,就明白我的話了,總之,這裡方圓五里之內,是不能吃雞的,這是規矩。」
老頭說讓我們上黃河大堤,說的容易,那裡不是說上就能上的。
因為大堤屬於軍事設施,普通人是不能上的。
一方面怕人在大堤上搞破壞,比如在上面安個雷管或者炸藥什麼的,另一方面上面安裝有防空導彈,不能讓外人知道防空導彈部署,這是國家機密。
所以這老頭說,讓我們上黃河大堤,說了等於白說。
我說:「老伯,你也知道,黃河大堤我們是沒有要事上的,既然你知道規矩,不如說說也好。」
老頭說:「我就這樣說,你們愛信不信,你的菜挑好了沒?」
我還想再問老頭一些話,但是老頭一臉的不愉快,我只好把錢給了老頭。
老頭起身要走。
我想了想說:「老伯,我最後再耽擱你一些時間。」
說到這裡,我把305姘頭從我們背後拉了出來說:「你認識她嗎?」
老頭看了一眼305姘頭,搖搖頭說:「我老了,記性不好,不認識她是誰。」
老頭說完,便又要走。
我本想拉著了他再問問,葉子暄讓我鬆開手。
他說:「你拉著他也沒用,因為他想走,你也拉不住。」
我說:「為什麼?」
葉子暄說:「你看……」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