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傻丫頭!看個球啊,不知道我們是來辦事的嘛!」看到秦小熙在發呆看風景,胖子就不爽了…明明是自己吵著要來的,現在卻搞的像是來旅遊的…牧詩語喊了半天都沒反應,看不下的胖子就直接揪著秦小熙的耳朵吼起來了。
雖然不是週末,可四周的遊客也是不少…看到胖子對秦小熙那種態度,周圍就有不少人看過來…剛好一個女遊客抱著個小女孩路過,那小女孩就沖媽媽問道:「媽媽,媽媽,為什麼那麼醜、那麼胖的叔叔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大姐姐?」
「噓~別胡說!都說女兒像爹,估計不是親生的…不然怎麼可能下手那麼狠。。」孩子的母親悄悄的對小女孩說道…但還是被耳尖的胖子聽到了,氣的他是臉上青一塊、黑一塊,都跟他那塊青銅拓片有的一比了。此時,胖子也在心中嚎叫著:「都說人胖不顯老,為什麼他媽的老子是又老又胖!莫名其妙都成了秦小熙那丫頭的爹了!」
「你們倆走不走?不走我們就先走了?」牧詩語看兩個人傻呆呆的站著不動,心裡未免有些抱怨。
古鎮依河而建,被河道一分為四,分東南西北四個柵。秦小熙跟著牧詩語來到西柵的茶樓裡等人,點了幾盤點心和茶,就又聽著胖子的廢話絡繹不絕的傳來…等了好一會不見人來,秦小熙終於忍不住問牧詩語在等誰了。
據牧詩語告訴他,他們在找鎮裡的一座橋,叫做「清水橋」。可是當時她和鄭教授找遍全鎮也沒找到,但是當他們問起一些老人的時候,那些老人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說不知道…那種讓人臉色慘白的表情,很清楚的就告訴了他們,這橋的確存在過,這些老人也都知道,可就是沒人可說。好不容易碰上個老頭,一個挺能侃的老頭,雖然他也不願說那座橋的事,但他告訴牧詩語,這鎮裡有個叫郁萬均的老頭,家中乃是書香門第,對這個鎮裡的任何事,都是知道的非常清楚。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就去西柵茶樓裡等他,到時候請他喝兩盅酒就行了,老頭每週的一、三、五下午兩點,都會跑到茶館裡給一些退休老人說書。
「已經過了下午兩點了,也該到了…」牧詩語看了看手錶,顯然也已經等的有些焦急了…看到牧詩語著急的樣子,胖子立馬來了興趣調侃道「你個丫頭性子真急的,連坐都坐不住,要不坐到我腿上來?包你不願再站起來!」胖子接著直接說起了葷段子,說的是眉飛色舞…因為聲音比較大的緣故,還引來了一些跟他「同氣連枝的好友」,連牧詩語對他的死亡凝視都直接無視了…現在,整個古色古香的茶館裡,因為胖子的出現,徹底再次淪為了三教九流的聚集地。
胖子的葷段子講的是眉飛色舞,又黃又變態,一群老頭平時聽慣了歷史氣息的說書,突然間聽到了胖子講的黃段子,各個都是異常起勁,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秦小熙要不是看到旁邊有牧詩語和皺著眉頭的鄭教授在,估計也很那些老頭一起侃去了…其實就連牧詩語聽的心都有點癢癢了,要不是看見旁邊的鄭國松皺著眉頭,自己估計已經笑的喘不過起來了。而現在秦小熙和牧詩語紅著臉,都快憋出內傷了…所以這人無聊的時候,真的是心靈最容易被污染的時候……
「那個衛生巾……啊!啊!~~~~」胖子講到一半突然慘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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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清水橋
聽到胖子的慘叫眾人一眼望去,一個精瘦且有點駝背的老頭,拿著根枴杖捅在了胖子的菊花上…胖子應聲趴在地上,枴杖插在他的屁股裡晃了兩下,像是條尾巴;惹得周圍的人是哄堂大笑。
「老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胖子說完顧不上屁股的疼痛,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拳就朝老人打去。像胖子這種土耗子,現在根本就完全失去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他現在只知道,誰有錢有地位,誰就他丫的是大爺,不過也不能怪他,社會風氣就是如此。
「住手!」牧詩語一眼就確定了這個老頭,精瘦、山羊鬍、還有點駝背,一支枴杖拿在手裡甩,這老頭就是她要找的郁萬均。可牧詩語話剛喊出來,胖子就用拳頭招呼了上去…一人八十多歲的老頭怎麼經受的住胖子這魁梧的拳頭呢。
「啊!…」一陣慘叫聲中,胖子再次倒地。老頭閃過了胖子的拳頭後,直接閃到胖子背後,抓著枴杖攪啊攪啊攪…
「大爺~~大爺!啊…唔…爺爺~~爺爺!我錯了!我錯了!」胖子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茶樓的人也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只有鄭教授無奈的搖著頭,想著這胖子終於被人收拾了。
「噗!」的一聲,老頭把枴杖抽了出來,順便在胖子的腰心和腿側戳了幾下,戳的胖子渾身酸痛,又慘叫了幾聲…
「這胖子啊~~腎虛,這肝火還挺旺~~」老人說完就在秦小熙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拿起茶樓夥計剛端上來的茶,細細品了一口。
「哎喲~~我腎虛?老子我夜御數女槍不倒!我會腎虛?笑話!昨晚老子我還干了七炮呢!」胖子爬起來後,一隻手捂著屁股,因為老頭剛才使他丟大臉了,他當然是很不服氣的。
「一夜七次郎,一次兩分鐘~槍雖不倒~陽盛陰虛,陰陽不調~~」老頭又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
胖子傻了,這老頭莫非是神仙?連他XXOO的時間都能算出來…其實老頭不光是書香門第出生,還是個「赤腳郎中」,他一看胖子的臉色和呼吸頻率,就知道胖子有點腎虛了…胖子卻還在那恬不知恥的炫耀著自己的床戰戰績,結果再次被周圍人笑了一把…
「大爺!哦不…爺爺!太爺爺!我的祖宗!給我個治腎虛的方子吧!」周圍人群散去後,胖子跑到老頭跟前求起了方子。
「死胖子!你真的不會只有兩分鐘吧?」秦小熙跑到胖子旁邊假裝安慰問道…
「滾!老子知道你這小娘們有很多猛男滿足你,別他媽的到我這炫耀!」胖子說著有些心酸,他那兩分鐘還是包括了前戲的…他的實際總用時,平均一次也就11秒,比某個12秒都還差1秒…
「都一邊待著去!老先生,我的朋友剛才冒犯了您,還請您別放在心上,為了表示歉意,今晚我請您小酌幾杯怎樣?」牧詩語喝退了胖子和秦小熙後,和老頭打起了馬虎眼。
「你是要知道什麼?還是要看病?我看你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啊…只不過有點月經不調而已~~」老頭又一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他很清楚的知道,有人請他喝酒肯定是有求於他。
聽到老頭的話,秦小熙三人都看向牧詩語…牧詩語臉紅了,這個老頭的眼睛真毒,連自己月經不調都被看出來了,不過牧詩語可不敢指責這老頭,萬一惹老人家不高興了,那自己找清水橋的事,可就要真的落空了…但老頭想了想沒有說話,反而跑去一邊說起書來……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他至少得放個屁吧~~」胖子看老頭跑去一邊悄悄的說道,他現在可不敢大聲說話了,剛才丟光臉還不算…現在屁股還疼著。
「不清楚,繼續等吧…誰叫我們有求於人,不過他既然沒拒絕我們,那就說明我們還有戲…」牧詩語分析的的確很正確,向這種老頭在古代至少也是個狠厲害的角色,先是教訓了一頓胖子,醫術中的望聞問切中的「望」已經練到極致,這種人完全可以擔當大醫院的醫學顧問,但現在卻待在古鎮裡說說書,偶爾幫人看看病…很明顯這種人比較傲,對付這種人用軟的是最好用的…
………
一眨眼一個下午就沒了,秦小熙和鄭教授聽老頭說書聽的倒是有滋有味;牧詩語本來就像老頭說的,有點月經不調,心情很煩躁出去兜了好幾圈;而胖子因為實在太無聊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鼾聲大的比老頭的說書聲還大,被秦小熙直接拿桌上的抹布,把胖子的嘴給堵上了…
…………
「喂~老太婆啊…今天我不回去吃飯了,有人請我喝酒…」說完書老頭便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電話,四周的人群早已經散去的差不多,所以老頭打手機說的話,秦小熙他們聽的是一清二楚。聽到老頭子的話,牧詩語馬上來了精神,因為老頭的意思很明瞭,他已經答應了牧詩語的要求了。
「爺爺,太爺爺,您可真是太霸氣了,我們快去喝幾杯吧!對了~能不能順便給我來一份治腎虛的偏方啊~~」機靈的胖子迅速跑到老頭面前想討點便宜…
………
幾人在飯店裡酒足飯飽後,老頭終於發話了…「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看那小姑娘都快憋壞了…」老頭說完就又咪了口小酒,看向臉上帶著點微紅的牧詩語。
「老人家,我想問一下關於清水橋的事~~」
「哈哈哈~~這事老鄔那傢伙早就跟我說過了,搞了半天果然是你們啊~~」老鄔就是那個非常能侃,告訴牧詩語來找郁萬均的那個老頭。
「您知道?」
老頭點了點頭後,就皺起了眉頭…老頭原本還算和藹的表情突然一變,讓秦小熙幾人感覺有些問題。
老頭告訴他們,這個清水橋還得追溯到兩千年前的先秦時期,古鎮這塊地其實早在幾千年以前就開始住人了,因為河道就在旁邊,方便當時的古人日常生活。
當時古鎮被河道分成了南北兩個村落,兩村之間不像其他村落互有敵視,但是因為隔了一條河來往非常不便。後來有人提議造橋方便通行,那個時代的造橋工藝還沒什麼起色,無非就是在河裡豎幾根橋樁,然後在橋樁上鋪上橋面而已。當所有人把造橋的石樁、石板和石塊准好後,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正常情況下河底的淤泥因該很軟,尖銳的石樁底部因該很容易就插進河底,但是當時石樁只能插到淤泥半丈左右的深度後就再也插不進了。
村民們試了幾天,換變了整條河道的各個位置;結果卻依然如此,只能深入到河底半丈左右的位置。在那個兩千年前的年代,封建迷信思想是根深蒂固的…當時村裡請來了一名陰陽師。陰陽師起源於春秋時期諸子百家,百家爭鳴時代時的陰陽家一派,這陰陽家一派的影響力不比當時的儒、道、法、墨幾派差。
當時那個陰陽師告訴村民,河底有地底山脈。這條地底山脈屬火陽,陽氣過重,河水的陰氣不夠調和這地底山脈的陽氣。村民當時就問陰陽師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那陰陽師閉著眼睛遲遲沒有回答。就這麼過了有幾天,陰陽師經不住村民的疑問,告訴他們唯一能讓石樁大下去的辦法就是:將一個命理純陰不滿週歲的女孩子,放在石樁石錐下,連同石樁一起打進河裡,完成後後面的石樁就都好打了。
可命理純陰的女孩哪裡去找,陰陽師死活不肯說,只告訴他們孩子是雨天出生,名字裡帶水,五格中的天格和地格為水。當時陰陽師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就看到這裡有個命理純陰的孩子,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天意,但又覺得這麼小的個孩子被拿來墊橋樁實在是太殘忍了,所以只是告訴村民純陰孩子的小部分情況,至於這孩子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就看天意了。
但是當時村裡不足滿週歲,又是雨天出生的女孩的只有五個,而名字裡帶水的就只有一個叫李清水的孩子,當時孩子他娘就急眼了,雖然自己生的不是兒子,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麼捨得把孩子給拿去墊橋樁。人是醜陋而又邪惡的生物,為了一己之私往往能幹出點比畜生還不如的事;但這一己之私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所謂的大勢所趨。
當時兩邊的村長和一些村子裡有點地位的人都來到李家,要求他們家貢獻出女兒。在那個萬惡的時代,女性的社會地位很低,就算你是王宮貴族是郡主、是公主那也就比其他人地位高點,比起出自同宗的王兄、王弟地位差的可非一尺之遙,所以歷史中有很無數次權力之間的聯姻,而這往往是以犧牲女人作為代價的。
李家男人李生,起先也是極力反對,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憑什麼說死就死。但當一夥人給出誘人的條件時,李生心動了,他們給出的條件是下任北村村長和每年五石糧食外加十兩黃金;在那個時候,光是每年五石的糧食就已經夠夠誘人了,按照當代人的飯量,一頓3兩一天1斤來算,五石夠吃600天的了,但在當時也夠一個普通人吃飽吃上3~4個月了,更何況還有村長之位和那十兩黃金。(1石=120市斤=60000克)
最終李生妥協了,反正他想要兒子,畢竟那個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非常嚴重,死個女兒就當沒生過。於是在一個烏雲密佈的陰雨天,橋樁的打樁工程就繼續開始了……
第九章 血河
《屍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