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我現在有沒有選擇權,你自己應該掂量的清吧?」王媚影挑了挑手中的槍,意思在說…既然你感知不到我的行動,那麼也就無法預知我什麼時候扣下扳機。
此時留下五人中的胖子,其心中才是最糾結的…因為他利用過王媚影的妹妹,還把人家給弄死了,王媚影剛才喊出的話,也沒有讓自己活下來的餘地。但是他又不想站在鄭教授那一邊,因為對方也想殺自己。綜合了一下當前情況後,胖子悄悄地退到一邊,等待著劍拔弩張的兩方人馬兩敗俱傷。
「小羽,我有件事想不明白,你幫郁天成也就算了…你幫秦小熙那孩子,我也看得出來是為什麼。但是你現在留在這裡,可能會把她拱手讓人啊…」鄭教授對王媚影找不到下手的方法,準備朝自己較熟的洛羽下手了。
「她是我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小時候的那件事麼…就這麼簡單?我記得你救過她好幾次了吧,那麼也早就還清了欠對方的人情了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洛羽聽得出鄭教授話中有話,倒是很感興趣這傢伙還想說什麼。
「你喜歡她…」
………
「啊嚏!」奔跑中的秦小熙,因為一個噴嚏差點撞到了牆上,好在被牧詩語及時拉住,才避免了撞牆死的尷尬…
他們幾跑出玉床石室後,就順路一直跑到了兵馬俑室,但是因為落石和泥塊的緣故,兵馬俑室通往紫沙石室的通道全部被填埋了…
「怎麼辦?怎麼辦?」
「別亂喊了…快點找找周圍有什麼出口!」瘦子吃力地放下燕如雲,拿著強光手電在四周照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以提供出逃線路的地方。
牧詩語卻想起了讓她們墜落的冰雕石室,讓瘦子和秦小熙往上方找,有沒有什麼出口。不過一圈找了下來,都沒有看到上方有裂開的口子,或者是冰一類的物體。
隨著土石不斷落下,秦小熙也是很緊張,最讓她害怕的是,如果她們逃出來了,後面的幾人被掩埋了那該怎麼辦?雖然在逃亡的路上,她一路做了標記,好指引洛羽他們出來的時候能少跑點彎路,但是按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別說洛羽他們,如今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
「哼哼~惱羞成怒了嗎?」鄭教授將洛羽一拳打翻在地,陰森森地看著他笑道。此時,他脖子上掛著牧詩語的吊墜,而王媚影卻躺在一邊痛苦地掙扎著…她手緊按著不斷噴湧出鮮血的腹部,眼神中淡出了一絲絕望。她有些後悔自己太過輕率,沒料到那隻老狐狸藏得很深…
「切,原來吊墜不能完全影響你!」洛羽從地上爬起來後,快速把王媚影抱到了角落裡,又來到了鄭教授面前…因為鄭教授也擁有了吊墜,此時他的優勢也沒有了。正在一旁看戲的胖子,也是抱怨秦小熙不該把吊墜給王媚影。
「其實,吊墜影響我的狀態,完全跟佩戴者有關!你們戴這吊墜,壓根就沒有秦小熙和牧詩語戴著有效…別忘了,這兩個吊墜的主人是他們!」
其實鄭教授早在王媚影偷襲他成功時,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他雖然能感覺到王媚影的存在,但是感知不到她的行動,這主要是因為當時背對了她!但是在正面和她對視時,他就能略微感知到對方想幹什麼。而牧詩語和秦小熙攻擊自己的時候,他是完全只能靠眼力去看!
「原來如此…不過為什麼你不繼續攻擊我啊?」洛羽冷著個臉問道。他從鄭教授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詫異,也因為剛才鄭教授打翻自己時,那力量有一絲不正常。還有剛才他把王媚影抱到牆壁邊上的事…或許鄭教授壓根就沒判斷出洛羽的行為,所以一直沒有任何行動。
「去你的吧!」胖子再次不死心地溜到鄭教授身後,對著他就是一腳。只是這一次鄭教授沒避開,挨著胖子的腳向前滾了十幾米遠…
鄭教授驚慌地看著胖子,想著他什麼時候擁有特別的能力,讓自己無法感知了?胖子看到鄭教授好像有些納悶的表情,就知道他感知能力失靈了,上去就是一頓猛揍…被胖子打得有些找不著方向的鄭教授,立馬脫下了那個吊墜,丟在了地上…
在吊墜落地的一瞬間,這次挨打的不再是鄭教授,而是胖子…洛羽見狀立馬上去攻擊鄭教授,不過被平頭給牽制住。鄭教授這才發現洛羽要來偷襲自己,立馬讓平頭跟他們拉開距離…
「洛羽兄弟,剛才是怎麼回事?哎喲~好疼…」胖子捏著被擊傷的下巴,小聲問道。而洛羽終於摸清了灰石吊墜的真正用途,它會弱化領悟灰之道的人,不僅能干擾他們的感知能力,還能弱化他們的其他能力…
「小事!胖子,這個吊墜你戴了也會和他一樣…」洛羽撿起地上的吊墜,重新掛回了王媚影的脖子上,他希望這個吊墜能對受傷的她有些用處。
「好了…這洞窟晃得越來越厲害了…我也沒時間陪你在這拍玄幻電影了!老師,讓你的學生,送你上路吧!」洛羽說著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把灰光形成的光刀,提著刀,慢步朝對方走去…
「為什麼你…」鄭教授驚詫洛羽為什麼戴著吊墜還能使用灰之力?他在剛才可是半點力都使不上…
………
「詩語,你好聰明啊!」憑藉著牧詩語的智慧和對地質、建築結構的知識,秦小熙等人已經來到了他們最初進來的白玉石室中,幾人快速在石室中奔跑著尋找之前的出路…
「啊~哈…你們兩個…娘們!等等我!」瘦子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邊,因為背著受傷的燕如雲,體力消耗得很快。
幾人不僅找到了原先的入口,還看到了那巨大的白色石球也已經停住…雖然已經離出口不遠,但時時傳來的震感讓他們無法停下腳步。在越過了最後一條爬行的入口後,幾人被遠處閃來的一絲光芒弄得睜不開眼睛,久違的新鮮空氣讓他們貪婪地吸了幾口。
「哈…真好!」等到了山遠處的樹邊,秦小熙靠著樹,看著通紅的夕陽,感覺格外舒暢。雖然陽光照不過來,但是能看到溫暖的陽光,心中也有一種別樣的安靜…
「小熙,你看這山形是不是變了?」牧詩語逃出來後,依舊沒有閒著,她發現了整座陰死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斷了!」秦小熙藉著學來的風水秘術,還是能看懂山川走勢的,她發現整座山的脈象竟然全斷了…她剛喊出兩個字沒多久,整座山像被爆破一般,瞬間倒塌!崩落的山泥和碎石立馬向他們席捲而來!好在牧詩語和瘦子反應夠快,立馬拉著發呆和重傷的兩人,溜到了最大的樹上…雖然最後樹也折斷了,但好在人還是活了下來,也沒再添什麼新傷…
「他們不會出不來了吧?」秦小熙抓著牧詩語,很驚恐地問道。
「我不知道…」牧詩語看著突然變成平地的陰死山,不知道該和秦小熙講什麼好。如果洛羽能在灰之力用完前解決鄭教授他們,那麼他還是有逃出的機會。如果用完了,僅憑一介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從地下爬出來?
「我要在這等他們…」秦小熙說罷便坐到了剛被翻新過的泥土上,等待著洛羽他們的歸來…
最終章 「日」記
瘦子因為燕如雲的傷,帶上一部分裝備下山,先行去城鎮找醫院了。在陰死山,我和詩語等了一個月,也沒有看見有任何人出來的跡象。詩語說大家可能都死了,讓我也離開這裡…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倆就像原始人,背包中唯一的麵食吃完了,只能挖野菜山菇充飢…
沒有了平頭做的飯,我到是有點懷念那段平靜的時光。可惜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又或者說太過意外,在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才得知這段短暫既漫長的時光,只是一些人安排出的「鬧劇」。
最後,因為營養不良,昏昏沉沉的我被詩語帶離了陰死山…據詩語說,她背著我出了秦嶺,來到秦嶺周圍一座小鎮時,許多人以為我是山上抓到的野人…因為當時衣服已經破破爛爛,被人當成野人也沒什麼奇怪的。
只是唯一讓我心悸的是洛羽他們…我無數次問自己和詩語:「他們真的死了嗎?」。每次問到這個問題,詩語只是笑著說他們或許發現了什麼,「穿越」到別處去了吧…雖然知道那是假話,但是我還是希望洛羽和媚影還活著…
在西安逗留了個把月後,傷癒後的燕如雲回他的洛陽古董店了…走之前他特意留下了聯繫方式,說有胖子、洛羽他們的消息會通知大家的。瘦子跟著我和詩語在上海逗留了兩天後,直接回澳洲找他的老婆去了。
我則專程去了一次「楷坊」,找劉仲溫老頭,問洛羽是否回來了?但是卻沒有得到什麼消息…為了確認老頭沒有騙我,我專程撬鎖偷溜進了洛羽的房間,卻看到房間裡已經佈滿了灰塵…
從楷坊回到詩語的公寓後,我發現公寓裡被人洗劫過…東西被翻得到處都是,詩語人也不見了!最後我在小區的草叢中,發現她緊張地躲在裡邊…小臉被凍得有些發青。問清楚緣由後,才知道是斯坦因的人來找人…因為胖子也沒再出現,而斯坦因的鄭教授和平頭也一樣沒有回他們的本部。雖說不知道斯坦因的其他人,是如何知道我和詩語回來的消息,但是事實告訴我們,這裡已經不能待下去了。
最後詩語通過瘦子找到了郁天成,我和她一同來到澳洲那南方小鎮後,開始了躲避斯坦因集團的生活。剛來到小鎮的第一件事,我就直接登門去找郁天成「要人」。
最後得知在陰死山的崩塌事件中,他沒有預感到洛羽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說他即沒感知到洛羽他們死亡,也沒感知到他們是否存活。他只告訴我,如果他還真的活著,就一定會找我的…
之後在牧詩語的擔保下,我在這個小鎮居住了下來…雖然周圍住了不少溝通都有些困難的老外,但是好在還有一些移居過來的華裔。加上瘦子和郁天成一家,尤其是那個郁老頭…因為沒地方說書了,他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直到碰到我這個「觀眾」…
在詩語的安排下,我們倆經營著一家牧場,日子過得簡單又充實…不過我一直不敢跟她講一件事,那就是我雖然樣貌沒有改變,但是我二弟卻回來了…為此我刻意保持著和她的距離,怕控制不住自己。
為此我還直接找過郁天成,問他到底該怎麼辦?做人要麼男,要么女…弄得同時擁有女性和男性特徵,這是個正常人都無法接受。但是郁天成說我戴灰石吊墜的時間不夠,弄成這樣都是我自己找的。不過他安慰我,身體以後會一點點復原的,至於復原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是臉是變不回去了!
《屍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