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禾火高高躍起,右拳狠狠砸向衣人。
禾火卻只覺得眼前一花,小腹便被狠狠踹了一腳,將他踹的直接後退了五步,直踹得他喉頭中五味雜陳,忍不住噴出一口苦水。
他並不罷手,咬著牙忍著痛,揮起拳頭再次衝上來。
依舊是同樣的結果,他卻捂著早已痙攣的肚腹,再次衝上去。
直到挨了重重十腳之後,肚腹之上的劇痛,終於讓他根本無法站起身來。
「我本來想,讓你不斷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淒慘的死去,最後再終結你,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那麼,我親愛的宮禾火,撒有哪啦」
衣人雙手之上再次升騰起濃烈的慘綠色火焰,慢慢按向禾火。
禾火雙眼早已赤紅,惡狠狠的盯著衣人,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恐怕衣人早已粉身碎骨。
就在衣人將火焰按向禾火的頭頂時,禾火猛地抬起頭,眼中灰芒大綻,一道灰光劃過。
衣人的前胸被割開一道極深的豁口,豁口最底層隱隱有血滲出。
「嘶」衣人瞬間四個後空翻,而後立定,一手拂過胸口的傷口,手指上的傷口。
那柄被禾火稱之為「魂刃」的短劍,此刻正漂浮在禾火的頭上蓄勢待發,似乎只要衣人一有動作就會激射而去。
「會飛的刀」衣人疑惑的說道。
「你到底把帥子怎麼了」禾火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一道道波紋漣漪在他身邊不斷湧動,衣人感受著禾火身上越來越濃厚的念力,那邪異的笑容再次浮現。
「有意思,這都快趕上師傅口中的茅山道士了,那這把刀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飛刀了」衣人眼中升起貪婪的目光。
「啊給我殺了他」禾火將全部念力盡數灌輸到魂刃之上,右手猛的揮出。
魂刃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衣人而去。
然而,一道白光從衣人的手上射出,竟是一道閃電。
這世間還有什麼能比得過閃電的速度,瞬間便劈在了魂刃之上。
閃電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將魂刃劈在地上,「滋滋」的響聲過後,地上竟出現一個人頭大小的土坑。
禾火只覺得自己與魂刃之間那種莫可名狀的聯繫,竟短暫的停止了一刻,被他附著在魂刃之上的念力也全數消散於空中。
他右手再次指向魂刃,想要將它御起,卻不承想自己的念力在剛才那一擊之中完全耗盡,魂刃沒有半分動彈。
「嘿嘿嘿送願師,果然如師傅所說,真是廢呀」衣人看到魂刃毫無動彈,又感應到禾火身周的念力完全消散,頓時明白他的念力消耗一空。
他平舉右手,一道細小的墨綠色火焰纏繞在手指之上。
「看到這了麼,它的名字叫做噬魂,是我用七個厲鬼互相吞噬培養出來的。它體內一種魂魄毒素,你的靈魂哪怕只沾上一絲,立時就會失去反抗能力。等你失去反抗能力之後,它則會一口一口的慢慢撕咬你的靈魂,你將享受那靈魂撕裂的美好痛感,直到你被吃的一口不剩」色面罩依舊不能掩蓋衣人的猙獰笑容,是那樣的殘忍,變態
「你讓我掛了彩,我自然要給你最高規格的待遇。怎麼樣,臨死前,盡情享受一番吧。哈哈哈」衣人緩步行來,臉上升騰著虐殺的快感。
禾火在第一時間用魂覺感受那衣人口中的噬魂體內的靈魂波動,卻只感受到一團殘暴陰冷的氣息,好在,沒有厲帥的靈魂波動在裡面。
禾火強提最後的力氣,一腳踹出。然而衣人僅是扭動腰身,便躲了過去,反而將禾火誆的一個大趔趄趴倒在地。
衣人一腳踩在禾火的頭上,狠狠地踏了一腳。禾火直接被這一腳踏的意識迷散,雖然身體還在下意識的反抗,雙手抱住衣人的腳踝,但根本無法提起一絲力氣將腳挪開。
「哈哈哈」衣人彷彿很享受禾火在他腳下那無助的掙扎,整張臉都笑得扭曲起來。
「我不記得跟你有仇你是誰」禾火斷斷續續的說道。
「仇你問我仇這算是你臨死前的遺願麼哈哈哈,我也就客串一把送願師的角色,幫你了卻下夙願,你聽好了,我的名字叫做」
「咚」的一聲響過,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準確的命中衣人的腦袋。
衣人一聲慘叫,捂著頭跳開。他吃痛之下,手上的噬魂竟掉落在地上,「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不我的噬魂」衣人頓時怒不可竭,發出一聲極其刺耳的鬼嘯一般的尖嘯,雙眼之中竟跳動起幽綠的火苗。
衣人渾身散發起冰冷刺骨的波紋漣漪,瞬間籠罩整個蓮池,湖邊的飛鳥發出驚恐的鳴叫後成群遠離。
衣人豁然轉身望去,一個短髮女子正彎腰撿起第二塊石塊扔過來。
手指上纏繞的墨綠色火焰竟在一瞬間化成一道白色閃電,將飛來的石塊直接劈成了粉末。
「居然放跑了我的噬魂不管你是誰,必須死」衣人一指點出,五道白色閃電瞬間纏繞到手指上。
然而閃電卻沒有激射出去,僅僅離開他的手指不到兩步距離,便紛紛瀰散在空中。
「壞了,剛才祭出噬魂,將法力用盡了」衣人心底暗叫一聲不好。
那短髮女子正是跟隨禾火追出來的何小晨,只見她再次快速的彎身,雙手撿起石塊,大力扔過來。
就在衣人躲避石塊的短暫時間裡,何小晨竟三個大跳步直接落在他的面前。
直拳,勾拳,插眼,踢襠乾淨利索的挨了四擊,衣人才堪堪躲過何小晨的一記擺拳,後退幾步,退出了何小晨的攻擊範圍。
從上到下的疼痛讓他直接彎了腰,夾緊雙腿,不斷地倒吸冷氣呻吟。
何小晨忙將躺在地上狼狽無比的禾火攙扶起來,一臉關切的查看禾火的傷勢。
「哼,宮禾火,今天算你走運我且饒你一次。不過你最好不要忘記決鬥的事情,不然你身邊的人,我會一個一個」衣人忍著劇痛,對著禾火做出一個割喉的動作。
「我現在就廢了你」何小晨看著禾火淒慘的模樣,早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聽到衣人的威脅,直接暴走。
何小晨家雖也是在那個偏僻的高莊村,但卻是地地道道的習武世家。
《陰陽送願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