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節

  「對,我不相信你。」我篤定地說道。
  趙天眉頭一皺,立刻就拋掉了剛才勸說我的樣子,而是換了一副冷漠的神情說道:「我跟你說吧張小灑,這裡是三樓,你跳下去摔不死,可你的腿百分之八十會斷掉,到時候你肯定會被我們抓住,你也看見我在下面安排人手了。」
  我還不信他說的話,現在他就是著急把我抓回去審問。對了,他比我還急,他害怕我跑了。
  換位思考一下我就內心就輕鬆了許多,做了一個向外探的動作,因為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並不是絕對死路,在小巷子另外一側是二層瓦房。
  還有機會,只要我能有足夠力氣跳過去,就還有逃掉的可能。
  「你為什麼非要逃跑呢?難道那些案子都是你做的?」趙天見我探了出去,就急忙上前一步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我立刻回頭把注意力鎖定在他身上,剛要大聲告訴他,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是另有其人,但我還是忍住了。
  是激將法,我竟然差點上當了,說不定這會兒……
  果然,在我低頭看向下面的時候,正發現巷子兩頭有警員迅速接近我這邊,要是再不跑就真的來不及了。
  二話沒說,我直接跳了下去,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根本顧不得平衡不平衡的了,只要跳過去就行,但事實也如願了,而且比我想像中跳的還要遠一些。
  從一堆破磚亂瓦中爬出來,我這才知道自己摔在了別人家的屋頂上,塵土和磚頭把我給埋上了,站起來都費了好大力氣。
  顧不得形象,我直接揉掉了眼睛裡的沙子,勉強睜開眼睛漫無目的的朝著前面跑,沒一會兒就上了主幹道。
  冒冒失失的衝出來,我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塵土,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同時警笛聲也立刻傳了過來。
  該死的,還在追我,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這時候有人走過來撞了我肩膀一下,我肩膀一陣生疼,應該是在摔下來的時候就受了傷,卻聽到那個陌生人說道:「去街道對面的巷子,那裡有人開車接應你。」
  什麼?我還沒反應過來,說話的人走匆匆走掉了,可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第294章 吸引定律
  與其說這是巷子,還不如說是街道,來來往往人流挺多,這讓我心裡有些牴觸。
  兩側基本上都是商販,地是用石磚拼砌而成,可能因為時間太長了,地面有些不太平整,石磚也是裡出外進。
  一進來的時候我就一直盯著前面深灰色的汽車,打著雙閃,能透過玻璃隱約看到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人。
  我敲了兩下車窗,車窗搖下來,我驚訝地看著裡面的人。
  「上來吧。」楊教授淡定地說完,還瞄了周圍一眼。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聽到有警笛聲從附近掠過,我心頭一緊,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進去。
  我驚訝地看著楊教授,他一開始沒有說話,只是等著車窗慢慢升上去,直到空間封閉起來才扭過頭看向我。
  楊教授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很好奇?」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不解地看著他,沒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竟然是楊教授出面救了我。
  楊教授咳嗽了一下,一臉正色地說道:「經歷過那麼多次的話,我還不知道你的行動,那豈不是老年癡呆了?」
  這反問的一句話瞬間就把我震驚到了,我這才想起來這個楊教授看起來雖然老態龍鍾,但行動上並沒有收到年紀大的限制,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同時,我腦子裡又冒出了一個畫面,那是在昏迷中的第十六天,飛機墜毀之前,我在機場看到了另外一個我和薇薇。可那個我和那個薇薇看我的樣子,卻是一個老年人,就好比……
  好比現在我看楊教授!
  對,我想起來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表情的變化,嚴教授輕咦了一聲,眉毛一挑:「看來你已經發現了啊,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我是……」
  「你是另外一個我?」我不可置信地搶先說道。
  楊教授更加吃驚地看著我,然後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楊教授,只不過是被在這個城市中另外一個張小灑『製造』出來的。」
  這話說的有些晦澀難懂,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詢問起那次我在他辦公室明明看見一個楊教授死掉了,可趙天到的時候卻只發現了衣物,並沒有看到屍體。
  對於我的這個問題,楊教授沒有直接回答我,反問道:「你有沒有遇到過明知道被殺了的人,卻沒有出現過屍體的事情?」
  被殺了還沒有屍體的事情?
  這我的確遇到過,不過那是呂子皓殺害小滿,警方和我都沒有看到過小滿的屍體,好像就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驚訝地點了點頭:「有。」
  「因為那些『人』都不是真的,只有真的會留下屍體,除非真的死亡了,那些假的才會留下屍體。」楊教授神秘兮兮地看著我說道。
  不是真的。
  這句話又一次從我腦子裡冒出來,我震驚地看著車窗外面,這些來來往往的人,還有小攤販都不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我指著外面說道。
  楊教授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好像我就應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一樣,但還是耐心地給我解釋道:「這些人裡面真真假假,唯一分辨的就是會不會存留下屍體,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其他辦法來確定了。」
  「可這些明明都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外面。
  「對,看起來是活生生的,而且會根據我們的行動作出合理反應,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被『製造』出來的。」楊教授冷笑了一聲,似乎這種事情感覺很可悲。
  我大口喘著粗氣,不知道楊教授口中兩次提到的「製造」是怎麼回事兒,好像聽起來很耳熟,但對這個概念已經模糊了。
  「你說的『製造』是怎麼回事?」我不解地問道。
  楊教授淡淡地瞄了我一眼,然後靠在座椅上,很悠閒地打開了音樂,卻被我一下子給關掉了。
《無限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