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另一個屋子裡放了一架生了銹的三輪車,一邊車輪已經不見了,只得靠在牆邊上,看得出已經荒廢多年,上面對著不少廢舊的電器,旁邊還立著個櫃子,裡面放了一些破舊的衣服棉被,同樣也是黑漆漆,有些還長了綠綠的青苔,捲成一團。
  警方在一塊捲成一團的棉被裡找到一些約莫有幾千塊的現金和幾部手機,以及一枚男士鑽戒,這些東西被團團的被子裹著,裡面還纏上一層黑色襪子,從山犬的經濟狀況上看,這些東西應該是他偷來的。
  從這點上看,慣偷山犬最近應該一連得了好幾次手,幾個同樣是住在廢品站裡的鄰居說,這個月山犬出手闊綽,好幾次都看他找來一起狐朋狗友喝得爛醉,看來他這次偷的東西不少,不但讓他過了段好生活,居然還有剩餘財物藏在衣櫃裡。
  這是山犬所住的那個平房,而並排的另一間據說以前是租給人的,後來租不出去了,就一直被空置著,山犬時不時吧一些順手撿來的廢品或者臨時偷來還沒賣出去的東西放在那裡。
  而山犬結交的這些人,從鄰居們的口裡上看,也不大是什麼正經人,經常髒話連篇,倒是山犬和他們好像交情很好,興許是氣味相投,故而能夠相互認識,時不時一起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狐朋狗友
  屋子外的樹上空置的地方,根據山犬的幾個鄰居說,那裡以前好像養著一條偷來的土狗,山犬拿來看家用的,不過前幾個星期死了,山犬本來想煮了吃,這事他以前沒少幹過,但現在手上有了錢便不稀罕這種死狗肉,便就地把其埋在樹下,說就當肥料了。
  從死者的屋子上看,雖然屋子裡髒亂,但從屍檢上看,他死前的受了到了虐打,其程度之高不亞於古時候的酷刑,上身傷口居多,痕跡深卻又不足以致命,看得出兇手是想刻意折磨死者,看來他們之間一定有很深的恨意,至少對於兇手來說。
  不過大多警察看了資料之後,都認為,死者山犬人際關係簡單,還是個慣偷,很有可能是偷了別人的重要物品或者拿來獲取其他利益,被人伺機報復的可能性很大。
  但又是怎樣的恨意呢?足以讓人仇恨到把人折磨到這種地步,還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殺人。
  兇手甚至還把屍體拋棄在城裡著名的凶宅門口,是故意擾亂警方的視線呢?還是另外有什麼深刻的含義?
  經過法醫屍檢以後,鑒定報告上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三天之內,因為只做了簡單短時間的測定,所以具體的時間還不能報出來。
  生前上半身被砍了不下數十刀,每刀都不足以致命,但任然有其中幾刀隔斷了筋骨,都屬於比較疼痛的地方,比較特別的是死者胸部兩個硬幣大小的紅點處,被人整齊的用小刀剜了下來,留下兩個紅紅的血窟窿。
  上半身的部分傷口上塗了摻有辣椒油、鹽巴和酒精的液體,想像一下一個人已經被折磨得全身都血肉模糊的時候,有人給他還滲著血的傷口上塗抹上這些個東西,是何等的劇痛刺辣,怕是被刺激得眼淚直流,想要昏死過去都不太容易。
  再有就是兇手把死者下半身的生殖器官切了下來,切口十分不整齊,絲絲拉拉的,邊緣肉皮翻捲的地方呈現不規則的形狀,上面還摻有還有一些黃色的鐵銹,相比是兇手又某種比較鈍或者邊緣比較厚的東西慢慢一步步的拉鋸,割開死者的那個部位。
  死者嘴裡的肉醬經過法醫檢驗之後,確認是某個重要的部位被切得粉碎之後塞進嘴巴裡面的,這也是他死亡的原因之一,本來某個地方唄割下已經導致死者失血過多,在加上被硬塞下混著血的肉屑,合上他嘴巴,使其強行吞嚥導致他氣管堵塞,最後慢慢致死。
  還有死者眼皮上幾個血紅色的小洞,上面有一些棉線的碎屑,警方判斷是兇手要讓死者親眼看見自己被折磨凌辱,要他承受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被慢慢割掉的痛苦,為了防止他閉上眼睛,所以用針線把死者的眼皮拉扯起來,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
  看完法醫的驗屍報告之後,在場的男性同胞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怎樣的一個恨意,死前折磨一番還不夠,還要在你傷口上塗抹這些辣椒鹽水酒精這些刺激性的東西,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樣也就罷了,還把男人最為重要的一個部位給以那麼殘忍的方式割下來,還得讓他自己睜著眼睛看著的東西被剁成肉醬,再強行讓其吞嚥下去,兇手這樣的殺人手法已經不是殘忍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個變態。
第241章 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這麼血腥的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夠想出來的,但就算是死者盜竊財物,又是什麼東西重要到讓兇手下死手不夠還要做出那麼狠毒的虐殘行為呢?
  警方和劉萬琰幾個人還在警局裡討論案情,對於死者的身份大致有了一個瞭解,他們還透過當地的民警知道兇手平時的狐朋狗友很多,但和其中一個叫臭蛋慣偷和老五的二流子比較要好,三個人時不時呆在一起喝酒吹牛,做一些猥瑣下流的事。
  臭蛋也是一個慣偷,但在兩個星期以前因為入室偷竊,被主人看見還意圖傷人被捕,如今還蹲在監獄裡,他沒有作案時機。
  而另一個二流子老五,他同樣也是個無業遊民,他住在裡廢品站不遠的垃圾場裡,根據那裡的人說,他已經一個星期都沒有回去過了,於是警察們把重點調查對像放在了老五身上,要知道山犬結交的都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平時稱兄道弟的,但是都是見錢眼開之輩,山犬家裡的東西對於這些不事生產的人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錢財,難保他們不會因為錢財作案。
  所以經過決定之後,大家決定先從這個老五身上下手,要盡快找出這個人,比較現在來說,老五的嫌疑最最大的,人又失蹤了。
  劉萬琰幾個人的任務雖然是針對於麗園小區的那個凶宅,但現在哪裡發生了命案,在沒有請示的情況下,他們也不能進去一看究竟,因為那裡雖然是空置了,也是有業主的,儘管人家那麼些年沒有蹤影,也不能夠擅自闖進去。
  所以劉萬琰幾個也加入了這個案情的討論,左右是過來幫忙的,再加上他們平時捉鬼也具備有一些推理能力,尤其是李先正還當過特種兵,不但偵查能力強,還擁有一身的好功夫,他們能夠幫助警隊破案,警局裡當然是十分歡迎的。
  要知道他們總還得去上案發現場幾次,雖然不進去那屋子裡,但光是在門口聽到那聲音就已經夠駭人的了,現在有劉萬琰幾個城裡有名的行內人,就算是去現場帶著他們,也好安心做事。
  老五的鄰居們都說不知道老五去哪裡了,這讓老五的嫌疑又增加了一分,不過倒是臭蛋從局子裡傳來話了,說是他知道老五在那裡,不過他要求在自己說出老五的下落以後,給自己判刑的時候能夠輕點兒。
  警局這邊答應了,臭蛋這樣也算是將功補過了,雖然還是得蹲在監獄裡,但是這邊答應幫他向法官求求情,從輕判決,而從臭蛋的嘴裡……
  「誰是老五?」劉平站著看想地上蹲著的一群男人問道。
  「我,我是老五……」老五這個時候還穿著人字拖,嘴裡還夾著一根沒來得及吞下肚的麵條含糊答道。
  這女人的動作和裝嫩的話,弄得劉平幾乎噁心得想吐,強忍著難受,劉平惡狠狠的說道,「沒你什麼事,一邊呆著去,再插一句話,當心我們告你們聚眾賣淫。」
  這下這女人閉嘴了,訕訕的做到一邊去不敢說話,倒是引得門外那些個看熱鬧的女人一陣嘲笑。
  「你是老五是吧,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山犬的人?」陳傑上前問道。
  「不,不認識……」老五抱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認識?你再說一遍,你真的不認識嗎?我可告訴你,要是說謊,這可沒你好果子吃,要知道臭蛋還蹲在號子裡,等你一塊進去陪陪他呢!」高個子惡狠狠的威脅到,對於這種二流子,好聲好氣的問話完全不頂用。
  「我……我……」聽到高個子的話,老五心中大吃一驚,生怕自己也真的就和臭蛋一樣蹲號子去,所以哆哆嗦嗦,嚇得語言都不帶連貫的回答說,「我是認識山犬來著。」
  經過連翻審訊之後,劉平這些人發現老五沒有作案時間,這一周他都住在那裡,這裡新來了幾個人,他正忙著幫拉,根本沒有作案時間方面也證實了這一點。
  「那剛才問你認不認識山犬,你怎麼不承認認識他。」劉平一行人已經把人提溜到了警局裡,還有店主,老五的老相好,其他人查證過一番之後,只是象徵性的按照治安法發了點錢。
  「我這是真的不知道呀,平時我們也就一起喝個小酒,他的事,我不大清楚。」老五撓著頭辯解到,「山犬這人經常偷雞摸狗,進那號子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剛才問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犯了什麼事,才說不認識他的。」
  人都是有怕事兒的心理,一旦一個人出事了,大部分的朋友大概多會避之不及,能出頭的少之又少,何況是這種酒桌上認識的酒肉朋友呢!
  「他是出事了,還是大事,難道你就不知道?」陳傑故意強調說,想看看老五是真裝傻還是假裝傻。
  老五一聽,趕緊連連擺手,還以為山犬是真犯上什麼大事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喲,他平時是手腳不乾淨來著,但我可是一次也沒參與,我這個星期可是在店裡幫我這姐們(店主)做事,忙得腳都不沾地,哪知道他幹了什麼呀!」
  經過連翻審訊之後,劉平這些人發現老五沒有作案時間,這一周他都住在髮廊,這裡新來了幾個人。
  「那剛才問你認不認識山犬,你怎麼不承認認識他。」劉平一行人已經把人提溜到了警局裡,還有店主,老五的老相好,其他女人查證過一番之後,只是象徵性的按照治安法發了點錢。
  「我這是真的不知道呀,平時我們也就一起喝個小酒,他的事,我不大清楚。」老五撓著頭辯解到,「山犬這人經常偷雞摸狗,進那號子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剛才問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犯了什麼事,才說不認識他的。」
  人都是有怕事兒的心理,一旦一個人出事了,大部分的朋友大概多會避之不及,能出頭的少之又少,何況是這種酒桌上認識的酒肉朋友呢!
  「他是出事了,還是大事,難道你就不知道?」陳傑故意強調說,想看看老五是真裝傻還是假裝傻。
  老五一聽,趕緊連連擺手,還以為山犬是真犯上什麼大事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喲,他平時是手腳不乾淨來著,但我可是一次也沒參與,我這個星期可是在店裡幫我這姐們(店主)做事,忙得腳都不沾地,哪知道他幹了什麼呀!」
《半命抓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