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這是一個獸靈,它在你身上已經跟了兩個多月了。」我看看老驢他們,「你們都迴避一下!」
  山貓還想聽,捨不得走,老驢一拍他腦袋,「來前怎麼說的?一切聽曾爺的,走,陪哥哥抽根煙去!」
  我又看看小葉,「你也迴避一下吧!」
  客廳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裘海玲做到我身邊,「小七爺,您說吧!」
  我想想還是不妥,「你家裡應該有天台吧?」
  「有的!」
  「那咱們去那說吧還是!」
  天台上有一個小桌子,三把椅子,我們坐下後,我看了看周圍,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場景。
  一男三女在天台上交媾……一個女孩神情恍惚,從樓上跳了下去……
  「這天台上,有人跳過樓?」我問她。
  她猶豫了一下,「是,我弟弟海星的一個朋友。」
  「你二弟經常和一些女孩子在這裡……玩?」我笑了笑。
  她歎氣,「小七爺,您什麼都看出來了。」
  「這個事,也沒什麼,這個時代嘛,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沒什麼大不了,聽說你二弟婚姻出現了危機,不過不像是因為這些女孩子。」
  「是因為那個跳樓的女孩子,她現在還在醫院裡,摔斷了肋骨和腿,最重的是腰椎。那個女孩子是我弟弟的前女友,那天她來找我弟弟,我弟弟剛好不在家,她看起來好好的,沒想到才過了不一會,就想不開跳樓了。我弟弟的愛人知道後,懷疑女孩子是因為我弟弟,懷疑他們有姦情,所以要離婚。那女孩子醒過來之後,好像整個都傻掉了,什麼話都不說了,現在也搞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點點頭,「海玲姐,剛才在下面我要問你的問題,是個隱私,不管我說什麼,對了錯了的,你不要介意,可以麼?」
  她吐了一口氣,點點頭。
  「大概一個多月了吧,晚上你是不是經常會慾火燒身,忍不住去一些地方找一些男人,和他們做愛,然後撕咬他們?」我看著她。
  「是這樣!」她很坦然,「一個多月了。」
  「這是那個獸靈在作怪!」我解釋,「它害了你三弟之後,就來害你,通過你和男人交媾,吸取男人的精氣,你撕咬那些人之後,是不是很愛舔他們的血?」
  她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野獸……我以前不吃半生牛排的,可我現在,經常忍不住吃生肉……」
  「現在沒事了,你可以暫時放心了!」
  「那獸頭是我弟弟請的風水師掛的,是他故意要害我們?」
  「他沒想害你們,那獸頭面具本來是辟邪的,牛骨符是非常邪氣的巫術,他把兩者結合在一起,這個獸頭就會招來獸靈。這個物件一般是沖外擺放,他故意沖內,是因為最近你們家諸多不順,他看出有很強的邪靈作祟,因而想以獸靈鎮邪靈。」
  我笑了笑,「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你家人的運現在很弱,那獸靈沒怎麼鎮邪靈,反倒先把你們家人給鎮了。如果是之前,你們家運勢正旺,莫說這一個獸頭面具,就是再擺上一些更邪氣的物件也傷不了你們家人的。」
  獸靈必須是跟著運勢旺的家族才能起正面作用,就好比養狗,如果主人鎮不住那狗,狗就會咬主人,再強調說它是人類的朋友,它畢竟也是獸,有獸性。這是一條世間法則,鎮得住,它為你所用,鎮不住它就反噬你,再多的人性化的自欺欺人,只能掩飾這個實質,不能改變這個實質。
  也許那個風水師是看到了裘家依舊豪富,而沒有察覺到,裘家這個表面光鮮橘子,裡面已經成了敗絮。
  「原來是這樣,難怪爺爺臨終叮囑,說我們家的問題不是一般風水師可以解決的,必須去大陸,請能破風水局的高手。」裘海玲彷彿看到了希望,「能請到您,說明命運對我們裘家還是眷顧的。」
  「別這麼說,這是你家祖輩有德。」
  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覺得積德行善沒用,是上個世紀的事了。其實無論什麼時候,行善積德總是好的,即使一時不能轉化成世人嚮往的功名利祿,積少成多,總會給自己或者子孫留下一份命運層次上的財富。
  裘海玲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小七爺,那我們家的問題,您看怎麼解決?」
  「你家裡有一個很強的邪靈,這個邪靈曾經幫助你們家發達,如今你們的運衰落了,它開始起反作用。現在裘家的情況,就像一團亂麻,我們得一步步的來,先解決表面問題,最後再試著解決根本。」
  「我聽您的,都聽您的,請您一定幫幫我們!」裘海玲說著從包裡取出一張銀行卡,「這裡是一百萬美金,密碼是昨天的日期後六位,請您收下。」
  我笑了笑,「不用,我不是說了麼,你送我的兩件禮物,足夠重了。」
  「這個請您一定要收下,許墨把您的話轉告我了,我很感激,但是這錢是我一點心意,我們也不能讓您白白辛苦。我家祖上也是風水師,這個規矩我們懂,不能破壞。」她態度堅決。
  我想了想,辦這麼大的事,似乎是該慎重點。
  「海玲姐,這方面我不習慣自己沾,都是我的助手給我打理。」
  她搖頭,「許墨專門叮囑我,一定要親自把錢交給您,她說我家的事情很大,這樣保險。」
  「那好。」我拿起那張卡,再說就是矯情了。
  中午我和她就在陽台上吃了一餐便飯,她又把家裡的情況給我詳細的介紹了一下。
  裘家發跡在基隆,那邊如今只有公司,沒有親戚。裘家的祖宅在南投山區,那裡至今有兩個留守的老族人在那住著。除此之外,在台北,高雄,花蓮等地都有房產。她們這一支的祖先叫裘大彤,清朝乾隆嘉慶年間人,是嶺南地區比較有名氣的風水師,在兩廣和福建一代頗受達官貴人的追捧,家資豐厚。裘大彤後代中出了幾個風水高手,但是到了清朝末年,他們這一族就再也沒有懂風水的了。台灣光復之後,裘海玲的太爺爺裘錦從廣東來到台灣,定居在南投山區,留下了他們這一支裘氏族人。
  「你們這一支人丁一直不是很興旺是吧?」我問。
  「是,這一代,只有我和兩個弟弟,一個堂兄弟都沒有。」她感歎,「沒想到兩個弟弟先後出事,這樣下去……真的是不堪設想。」
  「時間有點緊,但我想還是足夠的,我們必須動作快些!」
  「我一切聽您的安排!」她看著我。
  「首先,你家裡人太多了,給那些傭人和保鏢都放假,這裡人越少越好!」
  「好的!我只留下小葉,這個女孩子心很細,辦事穩妥,讓她照顧您。」
  我想了想,「也好,我住的那間客房,隔壁就讓她住吧,海玲姐能答應麼?」
  「當然可以了!」她笑了笑,「別的呢?」
  「別的。」我想了想,「明天出發去南投祖宅,我先去那裡看一下。」
《秘術·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