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裡面粗略的記載著《天四局譜》的來歷,大意是:永樂十九年,裘氏祖先裘業倫與南方風水大師曾儀共事與欽天監,兩人相見恨晚,結為金蘭弟兄。三年後,曾儀辭官歸隱,裘業倫為他送行之時,曾儀在自己畢生所學之精華天陽五局之中選擇四局教給了裘業倫,而裘業倫也將自己茅山學藝二十年所得之精華盡數教給了曾儀。後來裘業倫將曾儀所講整理成書,就是《天四局譜》。
  看到這我恍然大悟,難怪曾家傳承的秘術中,有不少茅山秘傳的功法和道術,感情是這個原因。過去都講究換藝,裘業倫老先生看來人品不錯,並不白學把兄弟的本事,也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給了曾家。這要是換了他的子孫裘志,那……
  這麼說,《天四局譜》原本就出自曾家!
  我站起來,把書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施了個禮,感謝上天,感謝曾家和裘家兩位先祖,感謝老七爺。
  老驢和小葉還得過一會才能回來,趁這個機會,我翻開書先大概研究了一番。
  天陽六局對應的是天陰六局,兩者差別非常大。天陰六局是用六神獸命名,如青龍報天,白虎嘯月,朱雀凌台等,天陽局則不同,用就是天陽一局,天陽二局……直到天陽六局。
  之前凌曉雅教過我的天陽三局是第一,第三,第四天陽局。這《天四局譜》中記錄的是第一,第二,第四,第五天陽局。
  我頓時一陣興奮,這樣我學會了第二,第五天陽局,回去就可以教給凌曉雅,我倆就等於都掌握了五個天陽局!
  至於第六天陽局,估計只能等湊齊梅花瓣,打開《分合陣訣》了。
  不知不覺看到了傍晚,我放下書,不住的在腦子裡反覆推敲書中的第二天陽局,關鍵的地方似乎有些說不通。
  這時手機響了,我拿過來一看,這是老驢發來的第三條短信,「曾爺,怎麼樣了?」
  「你們回來吧!」我回復。
  放下手機繼續思考書裡的第二天陽局,越想越不對。天陽局中的道理是相通的,不可能我從第一,第三,第四天陽局中總結出來的道理不適用與第二天陽局,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不一會有人敲門,我開門的一瞬間,門外的老驢和小葉都是一愣,「你怎麼啦?」
  「我怎麼啦?」我納悶。
  「神情那麼憔悴,怎麼回事?」小葉關切的問。
  「哦……我想了想,剛才想事情想的。」我笑笑,「咱們先去吃飯,餓了!」
  吃著半截我示意老驢跟我去衛生間,出了餐廳我把他拉到僻靜處,「哥們兒,給你個重要任務,這兩天纏住葉姑娘,不要讓她打擾我,我要好好學習!」
  「那你幹嘛讓她留下?讓她回台北不得了?」老驢說。
  「現在需要她在這!」
  老驢笑,「需要她?還得讓我纏住她?曾爺,您到底是要她還是不要她呀倒是?」
  「沒心思跟你貧,反正你給我記住,拖住她兩天,你就完成任務!」我想了想,又強調一句,「不許跟她胡說八道!」
  接下來的兩天,我像魔症了似的,整個心都鑽進了《天四局譜》中,越研究越不對勁!可惜這個時候也不能給凌曉雅打電話,沒有任何可以交流的人。
  直覺一次次的告訴我,這兩局的局譜裡似乎缺少一些關鍵的東西,但是到底是什麼,我無從得知。
  第三天早上,我變的很憔悴,小葉一大早就躲開老驢來敲我的門。
  我打開門,她一看我的樣子眼圈就紅了,「你……你病了嗎?」
  我剛想安慰她幾句,心口一熱,一口鮮血湧了上來,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腳下卻一軟。
  小葉嚇壞了,趕緊抱住我,把我扶到床上躺好,「我叫醫生!」
  我趕緊攔住她,「我沒事的!」
  「不行,你都吐血了,必須去醫院!」
  我笑了笑,「葉姑娘,咱白一起那麼多天了,你覺得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麼?去醫院沒用,只會耽誤時間!聽我的好麼?乖乖的!」
  她擰不過我,只好放下手機,沉默片刻,「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天總是躲著我,你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故意讓唐先生纏著我!」
  「小人之心。」我乾笑。
  「你不相信我,防備我,那為什麼還讓我留下陪你?」她心痛的看著我。
  我一時語塞。
  「如果你討厭我,你直接說出來,我走就是了,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她哭了。
  「對不起。」我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我……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哎……」
  「你知道我喜歡你,你故意折磨我,故意欺負我,你這樣有快感,是不是?」她抱住我,哭的稀里嘩啦。
  「對不起,對不起……」此刻我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哭了一會,起來抽出窗邊紙巾盒裡的紙巾擦擦眼淚,「……對不起,我去給你叫醫生。」
  「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讓我安靜的休息會,我心裡有一個疙瘩,想開了就好了,不然我會一直很累。」我說。
  「你是說我吧?」她自嘲的笑笑。
  「不是你,是……是一個術數上的問題,我還沒想通。」我笑笑,「我靠這個吃飯呢美女,當然要努力了!」
  她不說話,一邊抽泣一邊去給我倒了杯熱水,然後去衛生間拿了熱毛巾過來給我擦嘴唇上的血跡。
  「你別這樣,搞的我好像多對不起你似的。」我無奈。
  她撲哧一聲笑了,一邊抹眼淚一邊給我擦臉,「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討厭!」
  「哪有?」
  「沒有嗎?」她爬下來看著我,兩個人的眼睛只有不到五厘米,我被她看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小心翼翼的嚥了口唾沫。
  「別這麼看我,我想睡覺,行嗎?」我說。
  「你嘴巴上的血痕擦乾淨了。」她坐起來,收拾了一下,「那我晚點來看你,如果不舒服一定給我打電話,知道不知道?」
《秘術·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