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節

  「小傑子,這麼早,有事?」老魯叔還沒起床。
  「叔,我要辦件事,需要一個清靜的地方,最好是在山上,平時也沒什麼人打擾。您知道哪裡有合適的地方麼?」
  「哦……」老魯叔精神了些,「山上……清靜的地方……那就只有去廟裡了。」
  「也可以,不過得找那種香客特別少的廟才行。」
  「呃……你別急,讓叔想想。」他沉默了一會,「這樣,我給朋友打個電話,有信兒了就給你回復。」
  「好。」我掛了電話,站在窗邊看著外面,仔細的琢磨著這個事情。玉蓮禪院因火焚燬,而後倖存的弟子們組織了玉蓮禪社,還說什麼保存著禪宗的終極之秘。這個譚述看樣子應該是玉蓮禪社的弟子,難道李玄婷也是?
  我有種感覺,那佛珠和經書應該是玉蓮禪社中比較重要的物件。如果真是如此,那又為何讓李玄婷帶回家?難道那個所謂的終極之秘和這佛珠與經書有關?眼下這些都是疑問,我必須先安排好,然後讓許墨把李玄婷接到北方來再說。
  回到客廳吃完麵,我讓思思帶著許墨先去休息,自己則來到書房打坐。從聽到這個事情,我就進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中,估計睡是不好睡著的,所以靜坐練功是最好的選擇。
  中午時分,我自然出定,體力和精力都恢復的很好,神清氣爽。不一會,老魯叔的電話打過來了。
  「小傑子,地方有了,我一哥們兒在秦皇島那邊恢復了一座小寺廟,環境特別幽靜,就是環境苦點,你看行不行?」
  「苦點不要緊,清靜就行,平時有人去麼?」
  「主體工程已經完工了,現在還沒開山門,就有倆工人在那看著。平時沒人上山,絕對的安靜,只不過……」
  「不過什麼?」
  「這個咱爺倆見面說吧,我馬上去你那。」
  我想了想,「去老驢那談吧。」
  「那好,我這有倆客人,等送走他們我就去茶館。」
  我掛了電話,想了想,拿出紙筆先修了三道符。修好之後,將符仔細疊好,起身來到許墨休息的臥室門外。沒等我敲門,她先把門打開了,「哥哥,是不是要出去?」
  「嗯,收拾一下,咱們去老驢那說。」
  「好。」許墨揉揉眼睛,「我去洗漱一下,很快的。」
  下午兩點多,我們趕到了老驢的茶館,遠遠的看見阿呆焦急的在外面東張西望。
  「你在外面幹嘛?」我停下車。
  阿呆趕緊湊過來,「爺,隋明和徐揚來了,剛到的,我們當家的讓我來跟您說一聲,要是不想見他們,您就先別進去。」
  我一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哎呀您自然是沒有虧心事,您是不知道,今天隋明換了一副可憐樣,我們當家的怕您心軟,再說成寧她……」
  「老魯叔來了麼?」
  「他早來了,在裡面喝茶呢!」
  我想了想,「我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談,至於隋明,他也不是鬧事兒來的,沒什麼。」
  阿呆只好點點頭,「好吧,爺您心裡有數兒就行,您先去停車,我先進去忙啦!」
  「哥哥,隋明是誰?隋姐姐的親戚?」許墨問。
  「是她哥哥。」我看她一眼,「他們逼著果果嫁人,果果一氣之下扔了手機,到現在也沒回來。估計今天又是找我要人來的,沒事兒,有徐揚跟著,諒他也鬧不起來。」
  「這個事情沒那麼簡單,是有人背後搞鬼。」許墨一皺眉,「哥哥,你就不反擊嗎?」
  「還不是時候,現在我動靜越大就越被動,不去理會,靜觀其變就好。」
  「嗯。」許墨點點頭,「辦完我媽媽的事情,我們一起對付他們!」
  我淡淡一笑,沒說話。現在我和果果分手了,那背後的人不管怎麼折騰,也很難再傷到她。這個事情我一直不願意想,不願意去猜測那幕後的勢力。有時候太過明顯的事情反而讓人心生疑惑,過早的牽扯進去只會讓自己處處被動。我只需要靜觀其變,到了非出面不可的時候,一些事情自然會水落石出。
  一進茶館,隋明先看到了我,拉著徐揚站起來,「曾傑,你可算來了啦!上次的事……」
  我擺擺手,「都過去了不提了,你們先坐,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
  不等他說話,老驢先迎了過來,「曾爺,老魯叔在裡面等了半天了!」
  我帶著許墨徑直來到裡間,沖思思一使眼色,思思會意,往門口一站,警戒的看著外面的隋明。
  老魯叔正嗑瓜子,看我們進來趕緊站起來,「呦,來啦!哎這不是許墨嗎?幾個月沒見長高啦!」
  許墨一笑,「魯先生你好!」
  我示意大家坐下,「咱就甭客套了,您就直說,那廟裡是怎麼回事?」
  老魯叔湊到我身邊,「聽我那哥們兒說,那山上原本就有個小廟,四幾年的時候被日本子給炸了。最近這兩年這不是流行建廟搞旅遊麼,他就花錢把那山頭給買了,打算在那重建一座大寺院。去年開工的,找了一個叫圓慧的大和尚主持工程,現在第一期主建築基本已經建好了。」
  「那不挺好麼?」
  「是挺好的。」老魯叔笑了笑,「可誰想準備開山門了吧,突然出了點怪事,圓慧和尚一害怕,連夜不辭而別。」
  「什麼怪事?」老驢眼睛一亮。
  老魯叔看老驢一眼,「據工人們說,大雄寶殿裡晚上有人唸經,那外面還有人哭,男的女的都有。工人們跟著大和尚過去一看,裡面空空如也。連著哭了幾晚上,我那朋友嚇壞了,趕緊讓圓慧大和尚作法。圓慧找了十幾個師兄弟來做了場水陸法會,結果你猜怎麼著?那天夜裡,僧房就塌了,砸傷了他好幾個師弟。」
  「好好的僧房自己塌了?」
  老魯叔搖搖頭,「那幾個受傷的和尚,瘋了!跑到那房頂上是又哭又叫,生生的把房頂給跺塌的!你說這事還小麼?」
  許墨一陣冷笑,「佛門一粒米,大如須彌山,又沒什麼修行,去那招搖撞騙的作法,碰上厲害的被整一下這是自作自受!」
  「不能這麼說。」我看她一眼,「看來那廟裡的情況有點複雜。」
《秘術·破局》